[雪人]坠落(11)

作者:顾琉渊

爱丽丝咬着唇笑了起来。

“我好高兴。”她说,雪花似乎飘进了她的眼睛,当她眨了几下眼后,那雪融化变作了泪水,使得她眼眶湿润了。

“今天是11月23日,这是属于我们的圣诞节——妈妈不在也不要紧,提前过的也算。”

医生也在笑。

他握着她的手,领着这女孩儿用食指扣上了扳.机。

“节日快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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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登上电梯,那上升感让他一阵眩晕。

清晨的霍尔门科伦滑雪跳台,相拥的两个人。

一个警察,一个疯子,真是绝妙的搭配。

然后枪声就响了。

“砰”的一声。

那女孩看着满身是血的男人落下了深渊。

她不流泪也不微笑,更没有悲伤。

只是静静的看着。

指尖滴落的是已凉透的鲜.血。

#

十个月后。

警探来为她送行。

“我是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爱丽丝扬起眉,“当个警探。”

“开枪的滋味并不好。”霍勒警探说,“你克服恐惧了吗?”

爱丽丝耸了耸肩,“我从未对枪产生过恐惧,先生。”

“不。”哈利与她对视,“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爱丽丝。”

“那个深渊?”

“那个深渊。”警探强调。

“马地亚已经死了,哈利。”爱丽丝微微一笑,“我因他的坠落而活。”

警探怔住了。

“在我眼里,那是他在飞翔——你知道的,我爱他。”

“愚蠢的感情。”警探回答。

爱丽丝大笑起来,神色快活极了,“对,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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