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厮逆袭记+番外(39)

作者:磨叨叨石

柏秋行坐在马上,跟着前面的浩荡队伍,无语半晌,最终朝他比了五根手指。

时松没反应过来:“什么?”

“这是你歇的第五次了。”

“……”

“这长队里,未骑马乘撵也不在少数,你看看有哪一个比你能歇。”

“……”时松看着柏秋行那一副刻薄嘴脸,长得再好看也挡不住他想揭竿起义的心情。他想打到柏秋行,自己上马做时大人。

跟着来打杂顺便凑热闹的崔言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时松,在柏秋行身后开口道:“大人,不若这样,让他和我同乘一匹,不仅不用担心他会掉下去,而且也不会耽搁行程了。”

时松闻言登时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好啊!走这么久都快累死了,谁不想这时候蹭匹好马呢?

他仗义的话还没夸出口,便被柏秋行一桶冷水打断了。

柏秋行道:“两个大男人像什么话?”

崔言:“……不像话、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吧?

时松唯一的希望被浇灭,他艰难提步,翻了个白眼不服气似的嘀咕道:“是是是,两个大女人,一大女一大男,才像话……”

一旁的魏忱也温言劝道:“子濯何必为难小时?他本就体弱不比常人,前不久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才痊愈没多久。再加上走了这么长的路,你让他歇一歇又何妨?”

柏秋行扇了一下缰绳,屈膝夹马腹往前错开一小段,说道:“我可没说不让他歇。”

时松得了应允,也不再跟着前行,一屁股坐到宽道旁的树下,抱起水壶大喝起来。

旁边也有不少跟他一样,从队列里停下来歇脚的人。

后面是看不到尽头的长队。

时松正抱着水壶准备再喝一口,刚仰头便瞥见远处彭祥的身侧。

水未过喉,时松被刚才所见惊得呛咳起来。

他顾不得周围奇异打量的目光,连滚带爬地蹦了起来,生怕晚半步就被那人看见了去。

这时候倒是有力气跑了,仿佛方才说着要歇息的人不是他一般,浑然没了被妖怪吸□□气的模样。

若不是柏秋行眼疾手快地揪着他领子止住了他的步子,时松跑过了都不知道。

柏秋行见状不明所以问道:“干什么这般慌张,见鬼了?”

时松被提着走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猛地点头:“嗯!我看见他了……”

柏秋行猜测道:“韩直?”

方才彭祥身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韩直。哪怕戴了面具将义肢隐了去,时松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柏秋行也不是凭空猜测的,毕竟那件事已经成为时松不可抚平的心结。

原本柏秋行是不知道那件事对他影响有如何大的,直到前不久的一次偶然。

从时松搬进三更冬以来,院子里的杂事基本上是他干的。可那段时间,时松受了重伤,那些琐碎事务便也暂时搁置下了。

前些日子,马总管来送东西,瞧着书房外檐角的灯笼旧了些,落了不少灰,便准备换一盏新的。

他又想着时松恢复得差不多,就让他帮忙,在扶梯下面接换接换。

事前时松倒是答应得好好的,乖乖在檐下掌着扶梯,也没注意到那些灯笼。

直到马总管将旧灯笼取下来递给他时,他便发作了。

柏秋行下朝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时松颤着伸手,抬至半空又极为矛盾地迅速缩了回来。他背脊绷得正直,浑身似在发抖,像是突然间陷入了梦魇。

马总管被他搞得云里雾里,递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接。

柏秋行也有些疑惑,直到,他看见了笼盏上的弯钩。

后来才发现,时松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一些,连一枚小小鱼钩都能引起时松的恐惧。

不过,时松现在倒是没那么怕鱼钩了。他深深地觉得,这事儿得归功于松子……还有吃错药脑抽无情的柏秋行。

灯笼之事不久后,时松也不知是哪儿惹到了柏秋行,还是柏秋行哪根筋搭错了。

那日,时松一开门便迎上柏秋行“谁都欠我钱”的臭脸。

是臭脸先开的口。

“我府内不养闲人,”他乜了一眼挂在时松肩头的松子,“也不养闲猫。”

“……?”时松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祖宗十八代。

“以后不准拿后厨的东西给它吃。”

“??”时松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祖宗三十六代,“……那大人是想饿死它?”

然后,柏秋行甩了根鱼竿给他:“自己养。”

时松炸了毛似的接住,“后院池塘里好像没鱼”还没说出口,便不见了柏秋行的身影。

“?”……有病吧?

虽然松子有能力觅食,可那样一来不就又成了流浪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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