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妈飒爆了(265)

作者:素衣染墨香

军人忙拿出车票对了对,自言自语道:“没错呀。”

林麦笑着道:“我没说你坐的不是你的位置,我想和你交换,我的位置在你的位置旁边。”

她装作痛苦地干呕了两声:“我有点晕车,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吹吹风,人要舒服一点,所以想跟你换个位置。”

那个军人信以为真,不仅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她,还帮她把菜干放在了行李架上。

林麦舒服地坐在座位上。

现在好了,有了军人小哥哥当保护神,车上的扒手抢匪还有骗子轻易不敢打她的主意。

半夜里,有乘客去上厕所,带回来让大家心慌的消息。

不少车厢被打劫了,受害者不少。

有人担忧地问:“不知道那些劫匪会不会来我们车厢打劫?”

带回消息的乘客道:“应该不会,乘警已经出动了,再说我们车厢有解放军。”

顿时,无数道崇敬的目光落在了军人小哥哥的身上。

稚气未脱的军人被看得脸都红了,却把脊背挺得直直的。

林麦心里窃喜不已,为自己的小机灵点了个赞,坐在军人小哥哥身边实在是太对了。

列车行驶到中途,播音器里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下一站到站衡阳,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军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行李架上取自己的行李。

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的林麦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惊恐地问:“你到站了吗?”

军人腼腆地点了点头。

林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还要祝他一路顺风。

没有了保护神,她也不敢再喝水了,不喝水也就不用上厕所。

这个年代,在火车上上厕所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遇到劫匪,人家跟踪你到厕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就得乖乖把财物给交出来,不然就等着被人捅一刀。

坐在座位上就相对安全一点。

凌晨一两点,整个车厢都进入了梦乡,只有熟睡人的鼾声和小儿几声啼哭。

几个抢匪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林麦所在的车厢。

他们拿着刀直接进行抢劫。

刀往人家脖子上一架,谁都会吓得半死,不得不拿出财物。

起先林麦并不知情。

有的乘客被抢了,虽然不敢反抗,可是忍不住哭泣。

林麦本来就没睡着,一直在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深更半夜有人哭泣,难免不让她心生警惕。

她回头一看,四五个彪形大汉正挨个抢劫,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一会儿,一个歹徒就抢劫到了林麦跟前。

那个歹徒把匕首在她的脸上擦了擦,冷森森的命令:“把钱交出来!”

林麦穿着一件长衬衫,有意把左袖拉了拉,不仅将左手腕遮得死死的,就连左手都快藏进了袖子里。

然后老大不情愿地从身上掏啊掏,掏出了一把钱,看着挺多的,可都是分票毛票,连张一块的都没有,其实也不过三四块。

那个劫匪气得脸都黑了:“打发叫花子呢,就给这几块钱?

我跟你说,所有的钱全都交出来,不然一刀捅死你!”

林麦将一个胆小怯懦,又护财心切的乡下姑娘演绎得出神入化,虽然害怕地轻声哭泣,可就是不往外拿钱,

直到那个歹徒把匕首往她的肌肤里推了推,她这才又从身上摸出了五六块钱,含着泪给了歹徒,可怜巴巴道:“就只有这么多钱。”

然后因为钱被抢了,而呜呜痛哭起来。

那个歹徒低吼道:“不许哭!”

林麦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大热天的,别人都怕热,哪怕穿的是长衬衫,也把袖子挽得高高的。

唯独这个乡下女孩,却把左袖放得低低的,连手都遮住了。

可是右边那只袖子却挽到了手肘上。

这也就罢了,她总在下意识地扯左袖,好像在隐藏什么似的。

那个歹徒一把扯过她的左手,将她的左袖推了上去,露出她左腕戴着的一块明晃晃的上海机械表。

这块机械表,哪怕是旧的,市面上也要二十块钱一块。

这一块是新的,卖个三四十没问题。

“这么值钱的东西你敢不交?拿来吧你!”

那个歹徒一把就把那块表给抢走了。

林麦起身想要抢回来,却被歹徒用匕首给逼回到座位上坐下。

她假装痛哭流涕,看着那块假表被歹徒给拿走了。

那几个歹徒特意选择马上要到下一站的前一刻抢劫,抢完了劫,正好到站,下车就跑。

被抢的乘客这才敢去找列车员和乘警。

列车员和乘警给每个被抢的乘客做笔录。

轮到乘警调查林麦时,林麦说她被抢了十几块钱和一块价值五六十块钱的上海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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