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43)

作者:陆溟曦

在他身后是熠王、陆尘煜和莫柒寒,他们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在齐溯不断的鼓舞中,勉强维持着一最后一丝呼吸。

终于,路朝的战龙王旗来了,遥远的号角带着胜利的骄傲,将所剩无几的敌军全数湮灭。

就在这胜利在望的时刻,只听刷刷几声,齐溯身后几人瞬间身首异处。

齐溯痛不欲生的嘶喊在漫山遍野久久不息。

聂羽熙亲眼见到举着王旗的大军踏过满地碎尸,疯狂地对齐溯展开围杀,而他孤军奋战苦苦支撑,终究一分分被逼到绝境。

他忽然停下了,带着满身的伤和染透了战袍的血,孤身傲立,凝望王旗的目光层层流转,从不可置信、到心如死灰,最终自嘲地冷笑:“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啊,他这么容不下我们?”

聂羽熙又看到了那个穿着紫色战袍的男人,那个最终杀死齐溯的刽子手,甚至可能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梦境自顾自地往后推演,每一次都没有意外,齐溯拼尽全力厮杀到最后一刻,穿着紫色战袍的恶魔从背后一剑刺入他的胸膛,继而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脸踩在脚下。

最后一丝残阳落尽,黑夜吞噬和掩盖了一切,除了那个恶魔凄厉诡谲的大笑,这天地间再无一丝生机。

聂羽熙拼命揉干泪水,克制恐惧向战场靠近,使尽浑身解数试图看清穿着紫衣战袍的恶魔的脸。可一切都于事无补,她醒了。

她惊坐而起,哭得抽噎,不能自已。

从前做这个梦只是远远旁观,醒来不过惊心,这回却更加身临其境,醒后痛彻心扉。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抽泣着呢喃:“快停下,快停下,别再哭了……那是梦,是梦而已!”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脑中无情地提醒——如果你做不到,这就不仅仅是梦。

“不要,不要……”

他们都是这么好的人,凭什么要遭受这样悲惨的结局?

忽然,房门被叩响,继而是齐溯有些担忧的语调:“羽熙?你怎么了?”

他竟在门外吗?

她知道不该这样狼狈地见他,可她无法自制。那是她喜欢的人,他在她的梦里惨死,这一刻没有任何安慰能好过见他一面。

她打开了卧室的窗,齐溯听见动静走了过来,凝白的月光将她满面的泪痕映得星星点点,她那盈盈楚楚的眸子,更是将目光瞬间扎进他的心底。

“怎么了?”他头一回如此无措,更是头一回明白什么叫心痛。

“没事。”聂羽熙不断擦着滚落的眼泪,脸上却展开笑容,“没事,我只是做噩梦了,不要问。让我看看你就好。”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将梦境和盘托出,告诉他万恶的命运曾经给他、给熠王和他所有珍视的人拟定了那样凄惨的下场。而她也正是因此,才被那副神秘的画卷从遥远的另一个时代召唤而来。

可是她说不出口。

且不说夺嫡之路本就凶险异常,他们在做出决定之前,应当早有准备。更何况眼下的熠王已经搅入乱流,朝中的各种明暗支持,也都是压上了自身的前途,盼着他兑现最后的承诺。如今再要悬崖勒马早已来不及。

况且,既然那画将她送来,从她踏上路朝土地的一刻起,通向未来的路就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有她在,熠王的结局最终会通向何方?她除了尽力而为,也全没有先知之力。

既如此,她又何苦平添烦恼?

聂羽熙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流泪也不再纠结。

在这宁静无声的夜晚,因为意外的惊醒而与心上人四目相对。

“真是个浪漫的巧合。”她轻声呢喃。

“什么?”

她摇了摇头不再重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而她却不知,她不偏不倚的目光,也正安抚着被噩梦惊扰的他。

他虽不愿动摇远离儿女私情的决心,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翌日,齐溯照样神采奕奕地,在老大清早就下朝回府了。聂羽熙也算是“照样”睡到了中午才醒来,洗漱完毕穿戴齐整,正好到了午膳时间。

两人默默吃饭,他依旧给她夹菜,她也照单全收,彼此心照不宣,谁没有提起夜里那场意外的对视。

快吃完时,齐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刚睡醒不久又打哈欠,摇了摇头道:“你总这么晚才起身,于理不合。”

聂羽熙随口答道:“我们那的人都是要睡到这个点才能起来的,否则会‘死’的。”

齐溯挑了挑眉,试图从她的表情里分辨出真伪。分明她也有早起的时候,并没有见她因此有什么生命危险啊?可若是谎话,她为何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刚要追问,忽然有人无礼地拍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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