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81)
阮瑶清抿了抿唇谢了一声。
“无需客气,在下沈易安,不知姑娘芳名?”
阮瑶清脱口而出便要答;“阮.....”她猛然一顿,又转道:“小女姓邵,单名一个“徵”字。”
“邵徵姑娘好似不是江南人?”沈易安边说着边指了指一旁的茶楼道:“去那处坐坐等着吧。”
既有求于人,阮瑶清也没好驳他的面,点了点头便进了茶楼:“夫家河东人士。”
沈易安斟茶的手募自一顿,虽早已知晓,但闻言心下竟生出几分空落落的感觉,他恍如未闻,将茶盏端道阮瑶清跟前问道:“那姑娘呢?”
这一声姑娘,阮瑶清听得不大舒坦,她分明说明已为人妇,无论如何,都当称呼她一声“夫人”才是。
阮瑶清皱了皱眉头道:“也是河东人士。”
沈易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们来这作甚?”
“此番来江南,是为了生意。”阮瑶清看着他道。
“哦?什么生意,沈某也经商,说不定咱两家生意之间有所往来也不一定?”沈易安端着温吞,边敲着手上的折扇边说道。
阮瑶清挑了挑眉头,忽而觉得有几分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觉,摇了摇头道:“我对生意不大了解,若公子想了解,或可与我夫君谈谈。”
沈易安眼眸一转,笑着应道:“也好,待人寻到,那有劳姑娘安排引荐才是。”
阮瑶清笑着点了点头,正说话间,方才那小厮踱步便进了茶楼,看了眼阮瑶清才禀报道:“爷,有些眉目了。”
阮瑶清忽的便站了起来,有些焦急的问道:“人在哪?”
竹至答道:“这街上惯来有一波人,专掳落单的外来女子,方才小的去寻人问了一下,果不其然,昨儿夜里确在这街上掳走三个女子,小的将那画像交于经手人,他言辞支支吾吾,想来那位姑娘便在其中。”
“她可还活着?”阮瑶清瞪大了眼睛问道。
竹至看了眼沈易安才道:“定还活着,那群人只谋财不害命,只是.....”
“只是什么!”菱星也极了,忙扶着阮瑶清问道:“莫要支支吾吾,惹得我家姑娘焦急,快说完不成吗?”
竹至忙道:“小的问那三位女子的下落,其中两个被送到了勾栏舍里,另外一个,因面容姣好,刚掳到手便被万家公子一眼瞧上,昨夜,已被送到了万公子府上了。”
沈易安眉头微微一凝问道:“万知遇?”
竹至面色有些难看的点了点头。
“那是有些难办了。”沈易安不禁抚了抚额间,难得从他面上瞧出几分愁眉不展来。
万?阮瑶清刚才便有猜测,这万公子来头不小或是万通之子,此刻见沈易安神色,心也咯噔一下道:“可是万知府的公子?”
沈易安点了点头道:“是他确实有些难办了,他惯来油盐不进,无法无天,连他父亲都管教不听。”
第57章 救人
阮瑶清正愁眉不解, 忽见禄二匆匆赶来道:“夫人,可算找到你了。”
阮瑶清抬头看去,不禁又皱起眉头:“又出了什么事?”
禄二警惕的看了眼一旁的沈易安道:“也没旁的事, 是爷,爷回府找你有事相商,见你不在府上有些着急, 特叫小的来寻你。”
盛烟这事, 还需得与徐元白商量商量, 可, 盛烟这事也耽误不得, 就怕她商量个结果出来,盛烟已然遭遇不测了, 她心下微忡不禁陷入两难之地。
沈易安极有眼色道:“姑娘你可先回府, 我先去趟万府就是, 好歹拖住他一时半刻也好。”
盛烟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禁感激道:“那有劳沈公子了,待人救出必登门道谢。”
沈易安摆了摆手道:“姑娘客气, 天色不早了, 我先走了。”
阮瑶清目送着他离去, 虽有些讶异沈易安的刻意靠近, 但到底也算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径,这与沈家之间认识的桥梁忽的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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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清静, 徐元白坐在摇椅上,不禁想起昨夜的梦,他眼眸微微眯起, 直愣愣的瞧着门口,思绪却飘忽至老远。
自上一回大婚梦起, 他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梦里不单单只有阮瑶清了,还有唐亭羽,零星得交个片段,他也分辨的出来梦里的自己,在面对唐亭羽几乎有些失智,偏袒的让他自己都有些厌恶。
可这不该,也不应当,梦里如何他分辨不清,反正今生他断然不会将唐亭羽纳进后宫,他觉得自己有些分裂,头一回,对入梦生出几分抵触来,梦里的自己,待她不好,甚至有些亏待,虽然不知前因后果生了什么变故才会如此,但他确实不该。
脑里不停回闪她委屈失落的眼神,心下有些闷闷的难受。
不禁轻啧了一声,莫不是什么现世报,活该她梦外冷若冰霜,让他几经无奈。
“吱呀”一声推门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便见姗姗而归的阮瑶清,她头戴斗篷,帽子两边的绒毛衬的她玉冰仙姿,徐元白挑了挑眉头看的有些入神。
“找到了。”阮瑶清刚进屋脱下斗篷扔给菱星,不做停歇忙开口道。
徐元白点了点头,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倒了杯茶递给她道:“不急,先喝杯茶,慢慢说。”
不急,这哪能不急,简直要火烧眉毛了,她将茶盏推到一旁道:“她被掳到了万通府上了。”她顿了一下又道:“沈家那里,我找到路子了。”
徐元白眉头挑了挑道:“你认识沈易安?”
阮瑶清点了点头:“能找到盛烟,也多亏了他,此刻他已奔去万府拖着万通。”
徐元白闻声不禁垂思,见阮瑶清一脸着急,也知道她心焦盛烟安慰,只是若他们贸然登府,即便救得下盛烟,但她的过往必然昭然若揭,难保她不会失了心性反咬他们一口,暴露他们身份,若是不救,盛烟恐也会拿他身份做赌换来安稳,一句话而言,救与不救都是两难。
时间一点点流逝,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不禁道:“可有什么法子能救出她来?”
徐元白曲指敲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皱:“有些难....”
到底是要舍去一个,他端起方才到给阮瑶清的茶仰头饮尽,对着外头喊道:“利一!”
利一推门进房:“属下在。”
徐元白神色不大好看道:“送封信去驿站。”
驿站?阮瑶清一愣道:“殿下要用盛渠?”
“都是盛家人,想来血脉亲近,到底是不会袖手旁观,处理事情也会知道分寸。”
阮瑶清不禁有些佩服徐元白,盛烟这个死局,却是唯有盛渠解最好,看在盛渠的面子上,王邢之也不敢戳穿盛烟的过往,毕竟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除却盛渠有个钦差身份在身,盛家还有个贵妃在朝中,就这两点,他也不敢道破以往。
利一点头应是。
“你跟着去,若是救到盛烟,仍将她送去小院,若是盛渠问起,就说是太子妃的令,让他尊命就是!”
“是,属下明白!”说罢便退了下去。
阮瑶清看着利退下的声音不禁问道:“殿下让利一去,是为了震慑盛烟?”
徐元白手搭在桌上撑起脑袋道:“总要防止亲人见面,两厢话续,说了西什么不该说的,那岂不是徒增烦恼?”他笑着看了眼阮瑶清又道:“盛渠那人,脑子可不大清醒。”
阮瑶清抿唇,了然的点了点头。
“说说吧,你是怎么认识沈易安的?也不知道什么交情,能叫他不惜跑着一趟,这其中代价可不小呢?”他话里虽有几分揶揄,眉眼却是直直的看着阮瑶清,眼里头质问之意颇浓。
阮瑶清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显然没想到徐元白的关注点在这处,她身边自始至终都有个他的心腹跟着,何必明知故问?她就不信,昨夜的事,那两兄弟能未禀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