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人夫攻的贤惠日常(22)
顾尘很珍惜,小口小口吃着。
时白说:“等你病好了,再给你做个大蛋糕,保证吃得尽兴。”
顾尘用力地点了点头,在时白没注意的时候,桃花眼中闪着粼粼的水光。
这还是第一次生病后,有人会专门送蛋糕,把他当作一个小孩子哄着。
吃完饭,时白收拾碗筷,顾尘说:“就用洗碗机吧,你也累一天了。”
时白动作麻利,闻言说:“没关系,只是两个人的碗筷而已。”
收拾完,时间也还早,不到九点。
顾尘拿出电脑,在沙发边开始处理公务。
时白打开了电视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水果。
两个人一左一右,十分和谐。
二人各有各的事情忙碌,直到电视声消失。
顾尘抬起头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到晚上十一点。
时白转了转脖颈,注意到顾尘的视线,说:“很晚了,休息吧,熬夜不利于身体恢复。”
顾尘点头,将电脑放到茶几上,见时白依旧静静坐在沙发上,歪了歪头,问:“你不回家吗?”
时白说:“顾哥,你一个人在家,我们不太放心,所以我想要今晚留下来照顾你。”
顾尘张了张口,拒绝的字眼说不出口。
想到昨夜自己烧得不省人事,他无法逞强地说自己可以。
“可是,家里没有多余的床。”顾尘面带难色。
他从来没有留人过夜,也从不认为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家里只有一张床。
时白拍了拍身下的沙发,说:“我就睡这里吧,简单对付一晚上而已。”
顾尘尚有些犹豫,目光逡巡在时白与沙发之间。
家里的沙发似乎不太能容下一八八的人睡觉。
但时白坚持,顾尘也只能默默拿出家里备下的被子,又调高了客厅的温度。
洗漱完,顾尘站在沙发边,低头与时白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晚安。”
可能是惦记沙发上睡的时白,顾尘夜里难得睡的不太安稳。
半夜再次惊醒,顾尘坐起身,觉得喉中干渴,干脆下床倒杯水喝。
端着水杯,顾尘努力放轻脚步,路过客厅时,沙发上时白板正地躺着,双手交叉地放在被子上。
顾尘顿住脚步,左手托着水杯,心里觉得蛮奇妙的。
原本只是想挖时潭到公司,谁知道居然还与时白处得不错。
耳边似乎有人的脚步声,时白动了动,微微睁开眼,一道黑影倾斜在眼眸处,顿时整个人清醒了。
身下与家中床铺截然不同的触感,提醒着他正在顾尘家中留宿。
难道是小偷?
他慢慢地转动脖子,借着夜色的掩饰,眼神往上抬。
只见黑影站在沙发边,穿着白色长衫,手里还举着筒状的物品,缓缓地抬高……
时白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利落翻身起来后,用力捉住对方的手腕,厉声喝道:“是谁?!”
黑影受惊,手一阵颤抖,筒状物摇晃,一股液体袭击到他的身上。
不等时白再反应,熟悉的声音传来:“嘶,是我,顾尘。”
时白紧张的心弦顿时一松:“顾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打开灯,时白这才发现顾尘穿着睡袍,手里拿着空空如也的杯子,手腕处还残留着他大力握紧的红痕。
“对不起啊,顾哥。”时白尴尬收回手,挠了挠头,“还以为是小偷。”
顾尘放下被子,抽了张纸递给他:“擦擦吧,身上全是水。”
时白低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不止是他衣服,布艺沙发湿了大片,被子上也全是水渍。
顾尘也说:“我不应该站在旁边,吓到你了。”
闹出个乌龙来,时白擦了擦沙发,可惜杯水车薪。
哪怕是用大功率的吹风机过来吹,一时半会儿也吹不干。
旁边的顾尘也打了个呵欠,低头查看了下时间,腕表上的时针指向了三点。
“不如我(你)回家(和我一起)睡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十九章 女仆装
时白想着回家睡,然后间隔一两个小时,查看顾尘情况。
只是这有些扰人。
听见顾尘的话,时白有些傻眼,同床共枕?
顾尘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如水:“凑合一晚上,方便你照顾我,又不费事。”
时白还有些犹豫:“要不拿吹风机吹一下,半个钟头左右就可以。”
顾尘不容拒绝地拉着时白,来到卧室,说:“你睡左边,我睡右边。”
说完,顾尘翻身上了床,留下大片的床铺。
卧室的床很大,足够两个人并排躺着而互不打扰。
顾尘已合眼睡下,时白犹豫一下后,小心翼翼地躺下,身体只占据了床铺一角。
因为备用的被子也毁于那杯水,两人只能盖着一床被子。
两人相隔距离远,被子中间足以再睡下几人,形成巨大的黑洞,带走床上的温度。
卧室里的灯灭了,时白睁着眼,毫无睡意。
这时旁边生出了动静——顾尘往中间靠了靠。
“你也睡近一点吧,有冷风吹进来。”顾尘的嗓音带着点哑,睡意扑面而来。
时白僵硬地朝中间挪了些,再用手压了下被子,如裂谷般的缝隙终于有所弥合。
“晚安。”
时白说:“晚安。”
身下的床柔软的像是晴朗的蓝天下最蓬松的云朵,时白指尖动了动,指间滑过床被。
他不由得想起,今天触摸到顾尘的发,柔软得不可思议。
纷杂的思绪如雪花飞逸,时白渐渐陷入黑沉的梦乡。
听到耳边的呼吸声缓缓,于黑夜中,顾尘睁开了眼,他微微侧过头。
时白偏着头,向着他这边,睡得香甜。
卧室里如水般的寂静,顾尘端详着身边人的睡颜,也慢慢地阖上眼。
一夜安眠。
经过一夜的沉淀,两人也褪去昨夜的尴尬和不自在。
时白先一步起床,尽量放轻动作,还是惹得枕边人睁开眼。
“早。”顾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几点了?”
时白摸出手机,说:“还早,才七点多。”
这时,手机弹出了电话。
“喂,好,马上。”
顾尘听到时间后,支起的身体又躺下。
最近他通知公司,在家休息,不需要起太早。
“时叔叔吗?”顾尘仰着头,黑发挡在眼前。
时白忍住上前拨弄那缕黑发的冲动,快速起身下床:“拿了早饭过来,顾哥,要不你吃了再睡?还是我先给你放着?”
顾尘闻言,挣扎着离开暖融融的被窝:“还是先吃吧,反正醒了。”
时白已经出去开门。
时潭端着粥、包子、玉米啥的,拉拉杂杂一大堆。
时白开门后,先是一惊,接过后,说:“怎么准备这么多?”
时潭也进了屋,他还没怎么来过顾尘家。
先是环视房屋一周,点评说:“小顾这房子,也太冷清了。”
恰好顾尘也来到客厅,闻言说:“我觉得,时叔早。”
时潭与顾尘打了个照面。
顾尘面无血色,有些憔悴,时不时还咳嗽一声。
时潭啧了一声,关切地说:“你起来干什么?好好在床上躺着。
最近这天气冷,感冒了可不是小事,要引起重视,不然发展成肺炎,那遭老大罪了。”
顾尘乖乖地听着。
时白提着早餐到餐吧,招呼顾尘过来吃饭。
他又想起一件事来,去拿了茶几上的体温枪。
“顾哥。”晃了□□温枪。
顾尘乖乖站定,垂着眉等待着时白的动作。
顶着老父亲的眼神,时白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点紧张。
略清了清嗓子,时白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顾尘上。
额发有些长了,时白左手推开,显出莹润如玉的皮肤肌理来。
时白也垂着眼眸,低垂的视线却掠过额头,注意到那如振翅蝶翼的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