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280)
朦胧的弯月之下,敦贤公主香肩赛雪,青丝如瀑,背对着他们泡在池边,正在执杯品酒,暗红的酒液波光凌动,与她明艳的红唇交映生辉。
耶律越当即滞了脚步,虽早已料到不妥,却终不敢相信公主竟会如此胆大妄为!
他转身便要走,却已然晚矣。
敦贤公主听到动静,回眸望去,先是一怔,立时慌乱地抱肩蹲伏下去,借池水掩住了曼妙身姿。
“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采琴,你不是去更衣了吗?为何会引着侯爷来此处?”
余小晚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公主的用意。
公主这是在故意诋毁她,想让耶律越厌恶她。
虽然明白,可戏还得陪公主演下去。
余小晚茫然的望着公主,结结巴巴道:“这,这不是公主方才吩咐的吗?”
话音未落,公主已忍不住怒道:“大胆刁奴!本公主是那般行为放浪之人吗?本公主再如何寡居,也不可能如此不成体统!更何况,本公主正在,正在……”
敦贤公主羞愤难当,终究说不出“沐浴”二字。
“可……可这明明就是……”
余小晚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不敢再说,俯身跪下。
“是奴婢领会错公主意思,求公主责罚。”
耶律越早已背过身去,听了两人争辩,眉心蹙得越发紧了几分。
“是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公主见谅,在下这就离开。”
公主见状,直喊一声:“侯爷!”
耶律越顿住,自是不敢回头,只背身说道:“明日一早,在下再登门请罪,望公主见谅!”
说罢,抬步还要离开,公主的声音再度传来。
“侯爷!此事多有误会,若不洗清只怕本公主彻夜难眠!请侯爷先去我房中稍事等候,我这便过去!”
耶律越沉吟片刻,回道:“好。”
耶律越行了数步,见余小晚并未跟上引路,又顿住了脚步,刚想开口,却听公主已率先吩咐。
“采琴,还不快过来伺候本公主出浴!”
耶律越微微蹙眉,淡色的唇抿成一线,终究心如明镜,没有生事帮余小晚求情。
耶律越前脚刚刚离开,敦贤公主这厢也出了温泉,余小晚悉心帮她系好裙带,手都还未来得及撤回,眼前突然恍过一道白光!
啪!
狠戾的一巴掌,毫无预兆地陡然扇在余小晚的脸上!
余小晚一直提着十二分的小心,提的自然不是躲避的心,而是公主发作时她好好配合的心。
公主这一巴掌带风而来,她压根就没想过躲,只等着扇上之后痛呼一声,装出一副惊恐交加的模样,身子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捂着脸傻了一样望着公主。
许久,她才装作猛然醒悟,赶紧跪坐起来,俯首哭求请罪。
“公主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公主恕罪!”
敦贤公主高高在上地瞟了她一眼,见她发髻散落,赤脚沾血,湿裙泥泞,还连冻带怕,瑟瑟发抖,总算稍稍出了心头那口恶气,心满意足地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凉亭。
随身坐在石凳之上,信手拿起一块糕点,敦贤公主并没有吃,只捏在手中望着上面精致的梅花浮凸,眸光沉沉。
“说吧,那指甲印是怎么回事?”
“奴婢……”
余小晚不过刚开口,便被敦贤公主打断:“要说便说实话,莫拿那些乱七八糟地糊弄本公主,否则……”
余小晚唯唯诺诺道:“那甲印是,是侯爷掐的。”
公主毫不意外,只漫不经心道:“好端端的,他为何掐你?”
“奴婢……”余小晚诚惶诚恐地偷偷抬眼瞄了下公主,又赶紧垂下,“奴婢不敢说。”
公主冷冷一笑,“采琴,你跟了我也有十年了吧?该是晓得我的脾性,只要你坦白交代,我自会从轻发落。”
余小晚规规矩矩地俯首磕了个头,梨花带泪哭诉道:“奴婢对不住公主,也对不住侯爷,奴婢有罪。”
“哦?何罪之有?”
“奴婢此番与侯爷一同被劫,本该全力护佑侯爷,却因贪生怕死主动与时将军联手,诓骗出了那般仁善贤德的侯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有罪!奴婢实在耻于为人!”
公主高高在上地瞟了她一眼,懒声道:“这又与他为何掐你有何关联?”
余小晚悔不当初,声泪俱下地继续哭诉:“这些日子侯爷一直郁结于心,虽对奴婢有千万分的不满,却怕在公主面前失了身份,一直不曾当众发作。
今个儿晌午,公主进宫面圣,侯爷便来寻奴婢,质问奴婢为何不与他商量便偷偷给公主递消息,侯爷是怕连累了公主,怪奴婢太过莽撞。
奴婢怕侯爷动怒,自然是跪地千句万句地请罪,还说自己帮侯爷求旨赐婚,也算是戴罪立功,求侯爷网开一面莫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