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番外(11)

作者:谢与迟

褚琰在承兴帝面前,总是能接话就接话:“想必那时儿臣年纪太小,不太记得了。”

“是你三岁的时候。”承兴帝握着他的手,又写了一个“弘”字,“朕便试着教你写‘弘’,你倒是一下子就记住了。”

褚琰愣了一瞬。

“褚弘”是承兴帝的名字,一个皇帝当年究竟是多么宠儿子,才会手把手教他写自己的名讳。

可笑仅仅一个“痴症”,就又把这些磨得什么都不剩了。

如此练字练了快半个时辰,承兴帝手都有些麻了,才松开了手。

褚琰为他倒了酒:“父皇歇歇吧。”

“不必,朕精神着呢。”承兴帝喝了口,叫褚琰坐下,亲自查了褚琰启蒙三件套的背诵,又挑了《尚书》里的一篇,亲自为他讲解,始终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期间梁冶都不由得频频转头望向两人,诧异大皇子一病醒来竟能如此得宠。

褚琰没打算刻意展露天赋,但是也不敢藏拙,万一现在藏了,将来露出来,还指不定承兴帝怎么想。

如此,承兴帝便发现,他讲完了一篇文章,再问褚琰时,但凡他所讲过的内容,褚琰都能分毫不差地叙述出来,竟比小时候还聪慧许多!

第二日,承兴帝便传口谕,让褚琰搬到御书房读书,如此荣宠在后宫又掀起了一阵浪。

褚锐听说以后,发了一通脾气,挨了一通不痛不痒的板子。于是第三天,御书房又多了一个褚锐。

以往承兴帝不忙的时候,也时常免了褚锐一天的课,叫他到御书房来亲自教。

就算忙起来,也每隔七日就让褚锐来一次,专门回答褚锐的疑问。

但天天待在御书房的情况,还不曾有过。

一想到这个殊荣是沾了褚琰的光,褚锐的心情就不太美妙,趁着承兴帝出去的功夫,他在褚琰的宣纸上画了好几条道道。

这回褚琰竟然没反击,换了张纸重新写字:“锐三岁,我空了十三年的时间,所以父皇叫我天天来这里,为得是快些把该学的学完,你学了十多年了,还要他操心吗?”

褚锐一想,确实是这样:“好吧,对不住。”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别给我取绰号。”

褚琰不跟他见识,心说这孩子恐怕是有些自虐倾向。

御书房气氛这么沉闷,亏他还上赶着要来,要是褚琰有权力不来,早就回去享受人生了!

不多时,承兴帝终于回了书房,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朝中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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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o为兄在线拼演技。

第5章 议事

朝中臣子褚琰一个也没见过,但是名字基本都听过。

相对于褚琰平淡的反应来说,几位大臣进门时偷偷瞟过来的眼神里的好奇简直都快藏不住了。

褚琰若无其事地继续练自己的字,也没耽误耳听六路。

从称呼上看,左边站着的是户部尚书邓大人,他身后站着个侍郎大人,右边两位分别是翰林李大人和杨大人,是天子宠臣。

此番上奏事似与边界有关,自北齐安定,西北两面皆俯首称臣,北齐常与诸国有通商之举,商路通畅,以至于诸附庸国的日子也不错。

然而北方接连两年遭遇大旱,颗粒未收,不仅粮仓耗空,连能吃的杂草树根都被啃过一遍,过冬后却又冷得过分,饿死的冻死的不计其数,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便举家南迁,都成了流民。

本来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都商量好了,派一个巡抚过去,把北面来的流民分别接应到胜州等地安顿,开春以后再送回去。偏偏北突厥也来信求援,道是塞外天寒地冻,生活下不去,希望北齐能划出一块地来接纳一部分流民。

承兴帝一听这帮人说“过不下去”就头疼,这帮人不比胡人好办,一旦说过不下去,可能没两年就是兵祸了。可若是就这么把外族的流民放进来,承兴帝也没缺心眼到这地步。

“陛下,北突厥臣服数年却贼心不死,万不可不对其设防啊,谁知那所谓流民中都是些什么人?”李大人道。

杨大人便道:“臣以为然,然而我齐朝近年一直以‘仁’字收拢异族之心,若直接回绝,未免伤两国之交,其余边境诸国亦或有虑心,臣以为虽不可放流民入境,却仍要予以援手。”

两人一唱一和扯皮半天,愣是没提出点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邓尚书一听就知道这是想逼他户部出钱,当即变成了隐形人,一句话也不插。

褚琰这字写着写着,旁边便递过来一张纸条,上书:这帮人可真是废话连篇。

褚琰不理他,过一会儿又递过来一张:你觉得这事当怎么办?

怎么办褚琰不知,但他知道邓尚书再装聋作哑下去,承兴帝就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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