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她如花美眷(169)

作者:衮衮

她正扭头四处找自己的衣裳,却见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指尖勾撩着她滑腻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昨晚是挺累的,一个昭昭,比十万大军还耗力气。”

赤/裸/裸的调/戏!

才刚成亲一日,他、他他怎么就成这样了?

沈黛蹭地红了脸。

他视线还在自己脸上游移,好似浑圆的指尖,所过之处,肌肤热辣成片。沈黛再也禁不住,乱拳捶他。戚展白也任由她捶,只抱着她,低低地笑。

待到她捶累了,他才捉了她的手,放在嘴边揉搓呵气,“起来收拾一下吧,外边下雪了,我带你去看看。”

“下雪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沈黛一下来了精神,从床上蹦起,什么痛啊疼啊的立马都去了爪哇国。她拿了衣服正要换,见戚展白还在旁边站着,下意识提醒他:“我要换衣服了。”

戚展白“嗯”声点了下头,没走,两手交换了个方向,继续抱在胸前,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她。

像是在说:“你换吧,反正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吧......

“哎呀,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沈黛羞得两只耳朵都红了,捏着拳头去捶他,反被他朗声大笑着抱入怀中好一顿搓揉。闹得快没力气了,戚展白才在她绯红的小脸上啄了口:“换吧,我去给你拿手拢和毡帽。”

还有手拢和毡帽?

沈黛不禁两眼放光。

她这次出来得匆忙,什么行李也没有拿。衣裳什么的,还都是戚展白现给她买的。眼下正值冬天,转眼就快过年了,原本觉得现在这情况,有的吃有的穿,还有炉子烤火,她已经很知足。

可这家伙总能万事想在她前头,给她带来不同的惊喜。

手拢和毡帽都是他拿野兔子的皮毛做的。

没想到战神殿下已经全能到,连女红都得心应手。做工和样式虽不能和从前在家里用的相比,沈黛却欢喜异常,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高高举起来,“你帮我戴!”

戚展白含笑道:“好。”

他接过帽子,要往她头上扣,见她把发髻换成了妇人髻,心底由不得一软,将帽子小心戴在她头上。

茸茸的兔毛簇拥着她双颊,显得她的面容更加纤小可爱,双眸晶莹如星,戚展白情不自禁捧起她脸颊,啄了一口,“走吧,夫人。”

沈黛叫他这声“夫人”唤得心神荡漾,胆子也肥了起来,摇着他的手,娇滴滴道:“我腿还疼着呢,走不动。”

戚展白挑眉“哦”了声,不信。

方才是谁听见下雪,一蹦三尺高的?

但沈黛总有办法治他,腻在他耳边柔柔地唤了句:“夫君——”

戚展白就投降了。

“你啊!”他甚是无奈地戳了下她额头,自己嘴角却是扬着的,转身蹲下来,双手向后翘起,招了招,“上来吧。”

沈黛得逞地咧开嘴,憋了股劲儿,一下蹦到他背上,在他脸颊留了个香软的嘴印子。

戚展白“嗬”了声,“还说自己疼呢?”手上却端紧了,扭过头来也要亲她。

沈黛抻着脖子躲开,“回来再给你亲,不然你半道把我丢下了可怎么好?”

把她丢下?他把自己丢了,都不能把她给丢了!这丫头明明知道这理,还故意吊着他。

戚展白恨恨地暗“哼”一声,“行!”凑过去暧昧道,“回来好好亲。”

沈黛瞬间有种腿疼的感觉,嗔他一眼,哼哼唧唧伏在他肩上,到底是没说什么。

出了屋子,就是冰雪做成的琉璃世界。花木仿佛一夜间凋敝,从近处的湖水到远方的群山,一切都覆上了白皑皑的雪,天地寂静,就只剩他们,和两道深浅不一的足迹。

此情此景,沈黛不禁想起《江雪》那首藏头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千万孤独。

心里该是有多大的怅惘,才会把这“孤独”二字藏得这么深?

戚展白似乎也想到了这个,仰头望着远处的雪,眼眸深沉。

那个方向,是帝京。

他们再也回不去的帝京。

也是那个九五至尊、他的亲生父亲所在的帝京。

对于那个人,他心里应当是恨的,但若说完全没有旁的感情,那也是不能够的,毕竟是血脉连着心。他大概也很想亲自问一问,这些年,他是否真正后悔过吧?可是现在都不能够了......

一直沉溺在这些无望期盼里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沈黛忙岔开话题,“快过年了,咱们想法子弄些炮仗过来,好好热闹一下,怎么样?年货也得赶紧置办起来,再晚些,那些圆毛畜牲可就全去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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