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接受改造(68)

作者:一夜微雨

他轻轻咳了咳。

季心心被突来的咳嗽声吓得趴倒在石块上,看清人后才安心下来,整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她伸手拍了拍。

“殿下,你吓坏我了。”

祁昱勾起唇角淡笑,目光锁定在她散乱的发髻上,若再不处理,连发冠都要落下,他伸手指了指。

恢复了意识的季心心,很快便察觉到头上的不适,那种紧致的束缚感消失,头皮都略显轻松,她摸了摸,发现簪子不见了。

“可能来的时候,簪子掉了。”

她一边抓着发髻,一边张望,试探在周围找到簪子的下落,可视线所及之处都找遍了也不见踪影。

她努着嘴,看着祁昱:“要不,我走远点再找找。”她知道此时披头散发不符规矩,但一直举着,手都酸了,那簪子肯定是掉在刚才跑来的路上了。

“我陪你。”祁昱说完便走在前面,垂着眼,真的帮她在找。

那日她们母女离开府邸,便再也没见,只有她爹季承载每日在值房外徘徊,鬼鬼祟祟,惹的侍卫以为他欲行不轨之事,要将他抓来审问。

季大人此举已有五日,而他也足足等了五日,还是没能等到季大人的问话,上朝前他故意露出机会,他却踌躇不前,下朝后自己故意等待,他又绕道而行。

今日听到学堂之事,他放下手头工作立刻前来,第一件事便是料理林起,然后就看到了趴在窗外的她,一张皱着五官的脸紧张兮兮,连来人都不知道。

“别找了。”

他们已经将周围细细找过了,还是不见,季心心深知仪容仪表的重要,方才林起的罪行里就有不尊仪表。

她黑溜溜的眼珠转的飞快,看着地上的树枝说道:“要不削削树枝儿?”

品茗宴会

祁昱当然不会去捡树枝,也不会替她削成簪子。他伸出手在头顶拨弄两下,两根发带轻易被取下,打成结,捧在手里。

他今日戴的是垂冠,只有在朝礼宾客时方能戴用,发冠两旁装饰着丝质发带,飘逸凛凛,整个人遥若高山独立,通凉玉石,才二十年纪,便显持重睿智之感。

“转过身。”

祁昱声音放得很轻,季心心被他推着肩膀转身,背对着他。

“把手放下。”

她的个头刚好在他下巴处,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喷洒出的气息,温温热热的,在她头顶怪痒的,她动了动身子。

“别动。”

季心心不敢再乱动了,任由他摆弄,祁昱用手将她散乱的秀发一一梳理顺,然后挑起两侧的发丝,在头顶挽成发髻,再拿过打结好的发带,缠绕在头顶固定住。

“好了。”

季心心不敢转身,一阵阵说不出的怪异在心头涌起,像醉了一般,血液发热,脸在发烫,头也蒙蒙、晕晕的。

“殿下,我好像醉了。”

“嗯?”祁昱不解,又不轻不重地点了一句,“什么醉了?”

季心心扭转身子,双手不停下袖口下搅弄着,眼睛也不知道朝哪里放,双目相视,她立刻避开,看向他头顶的金冠。

“殿、殿下,谢谢你。”

她头也不回地跑了,林间的风刮在脸上也没能让她清醒,跑到林听处,她一只手倚靠在竹上,一只手搭在心口,微微喘着粗气。

“怎么了?”林听看着惊慌失措的她,不解问道。

季心心耳朵嗡嗡的,没听清她说是什么,“嗯?什么?”

“我说,你怎么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林听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还是没听清,只喃喃了句:“我们回去吗?”

林听瞧自己的画已经差不多了,便动手收拾,两人一同回了学舍,学舍里静悄悄的,大家伙都在上课,只有她们俩个在。

新筑的舍房规规矩矩,不如在宫里的秀丽别致,而是和所有太学建筑一样,正经统一。季心心回到房中,拿出上次在集会上买的字帖,开始习字。

“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静心则专;静思则通;静居则安;静默则熟。”

“心静境则空,天人才合一。”

“……”

季心心一边写,一边默念着关于“静”的古人名句,可收效甚微,轻易就被林听的三言两句搅乱心扉。

“心心,方才你看到什么了?”林听躺在床上,一只腿搭在膝上,侧着身子看着她。

季心心敷衍:“看到夫子惩罚学子了。”

林听:“你怕了?”

季心心摇头,发带随着摆动,林听一眼便看在眼里,这发带初看不起眼,但一旦落入眼中便移不开视线。

“你头上的发带是何事时戴的?”她明明记得今日她佩戴的是发簪。

季心心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我今日都戴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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