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艳煞(228)

作者:越十方

宣承弈不语,姬珧见状,坐到他腿上,将他的头扳过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着,认真道:“从快要进城时你就不高兴,怎么,谁惹你了?”

她语气强势,大有要为他出气的意图,可对面的人脸色不见缓和,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因何而生气,她好像永远不知,她能体会到薛辞年微妙敏感的心思,却不能体会他的心情,靠在他怀里想别的男人,当他是什么?

姬珧看他眸光中有压抑的怒气,便向前凑近了些,清香萦绕在鼻尖,她抚了抚他眉头:“十九,你生我的气了。”

不是问句,是笃定的语气,宣承弈眉心一动,不等他说话,唇上忽然落下一吻。

一吻触之即离。

姬珧离开他的唇,笑着看他:“还生气吗?”

她时常笑,但她的笑总是带着几分冷意,有时讥诮,有时高傲,有时玩味,有时鄙夷,她少有真正开怀的时候,更少有天真浪漫的模样,可她此时眼里似是有光,晶莹耀世的双目映着他的影子,满眼都是期冀。

宣承弈手臂一紧,揽着她的腰,姬珧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惊,下意识扶着他肩膀,道:“若说我最纵容谁,身边人没有不能答出来的,我难道不是最纵容你?你醋什么!”

她勾着他脖子,在他眼角的泪痣上又亲了一下,这次还有些调皮,故意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宣承弈下意识闭了眼,护在她腰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姬珧忽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已经被人压在榻上,宣承弈跪在她腿间,脸覆在她颈窝里,呼吸有些暗沉,低声道:“你把我从宣家带出来,把我的自尊践在地上踩,想看我不能自持为你倾倒的样子,你敢做,就要承受代价。”

姬珧睁大了眼睛,看着梁顶精美的雕刻,轻言轻语地说道:“谁要践踏你自尊了,难道不是你总是忤逆我,自讨苦吃吗?我到不知,你能让我承受什么样的代价——”

“我喜欢殿下。”

她还没说完,忽然听到耳边落下铿锵有力的五个字,他按着她的手腕,身子伏在她上面,紧密相贴之处有烙印在心的热度。

姬珧的呼吸有些乱,脸上也烫得人发昏,她向后躲了躲,他却箍着她腰身不让动,正要呵斥他时,又听他道:“我也愿意为你死。”

姬珧眼神一滞,忽然想起那日她问他的话,当时他没宣之于口,她也便忘了,现在突然听到,她却能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

从喉咙里蔓延的酸意一路向下,到心头上,化为了一股股疼痛一样的感觉。

宣承弈抬起头,眼睛有些红,映衬着那张绝世无俦的脸有些苍白,是我见犹怜之态。

姬珧想说什么,却忽然闭眼难受地哼了一声,温热的唇压下来,他不客气地撬开她齿关,在她尚且反应不及时攻城掠地。

被惹急了野兽平日里装得再温顺,也是一只野兽,假扮得再可怜,也是要食肉饮血的。

姬珧最听不得他压抑的喘息,声声入耳,像是要将人凌迟了,而他明明平时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到了榻上就如豺狼虎豹一般,他勾得人欲生欲死,自己却不出声,只有落在耳边的呼吸,忽疾忽慢,让她抵着嗓音喊。

她不知喊什么好,从“三郎”,到“十九”,最后喊他名字,她很少喊他名字,是被逼急了,到最后都有了哭腔。

她也不想,就是忍不住。

姬珧觉得他多少带点公报私仇的意思,自己也不知道疼成什么样了,发了狠心抓他后背,他背上那伤还没好全呢,自然也是疼,谁知这么一闹,更让他来精神了。

他握着她手,不让她继续报复,自己却更加肆无忌惮,姬珧恍恍惚惚地,好像骂了一句什么,让他滚下去,他却贴着她耳边说:“你也有今天。”

姬珧心道他果然是讨还来了,他忽然又温柔起来,让她顶在喉咙中的话语又都被尽数吞咽回去,她睁开眼,看见眼前朦胧模糊的影子,张口找了找自己的声音,咬着银牙问:“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她说完又闭上眼睛,紧紧捂着口,没看到他耳根红了红。

也不知过了多久,姬珧的嗓音都有些哑了,就听他抱着她问:“累了吗?”低沉的声音跟平日里说话时的语气全然不同,姬珧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就吭吭唧唧地“嗯”了一下。

宣承弈摸了摸她唇瓣,贴着她耳畔道:“你要是想不惹他伤心,不如先支开他,别让他知道。”

姬珧愣了一下,从狭窄的软榻上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他有几缕头发散下来了,瞧着颇有几分落拓放浪,姬珧为他理了理头发,饶有兴趣道:“那他早晚也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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