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主和反派HE了(125)
因徐言锡有命令在先,所以南池离开之后,他带来的人没一个敢动的。
回去的路上,她和徐言锡都一声不吭地坐在马车里。她是内心有愧,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徐言锡,约摸是被她气得说不出话。
方才在山上,她一心只想着怎么救南池一命,压根没精力管自己手上的伤,而现在马车内静得慎人,她全身的感官便都聚集在掌心隐隐作痛的伤处,无限放大她的痛感。
一开始她没想太多,把手搭在了膝上,后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膝上那一小块衣料已被血水浸湿,忽觉尴尬,忙把手放下,用另一只手挡着膝上的那片血水。
这片血水有些刺眼,似乎是提醒也是警告她刚才对徐言锡的背叛。
陆其琛神游太虚之际,下巴忽然一紧。
徐言锡狠狠掐住她的下巴:“为了一个南池,命也不要是么?到底是旧情还是你对他一向有情?”
“殿下,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还是想说青梅竹马,是吗?”
陆其琛别过头:“我没有。”
徐言锡狠狠将她的头掰过来:“陆陶然,昨夜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都是做戏是吗?那我对你而言又算什么?”
陆其琛凝眸看他,却什么都没说。
徐言锡陡然松开手:“你最好能和我做一辈子戏。”
徐言锡没送她回陆家,而是将她带回王府。
她今夜依然和徐言锡睡一间屋子。
他们才一进屋子,徐言锡便唤侍女们端了一盆水进来。
陆其琛刚坐下,侍女们已经将水端进来走向徐言锡,而徐言锡却指了指她的床边,示意侍女们将水放在那儿。
陆其琛愣了一下,眼瞧着徐言锡走过来蹲在她脚边绞帕子。
“殿下……”
“手伸出来。”
“殿下,我自己来。”
徐言锡埋头不看她:“手伸出来。”
刚才她握剑握的那么用力,他知道她掌心的伤一定不轻,可没想到竟会这么严重。两道横截她掌心的血痕,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见血肉翻出来。
徐言锡教训她已经教训累了,不想再说她什么。
因为怕她疼,徐言锡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他帮陆其琛清洗完手上的模糊血迹,盆中的水也已经变红。
徐言锡帮她包扎完伤口便道:“歇息罢。”
明明昨夜他还觉得自己此生都没有如此快活过,一夕之间,他却从云端跌落谷底。
徐言锡起身的那一瞬,陆其琛迅速勾住徐言锡的脖子,抱住他,随他起身。
陆其琛道:“对不起。”
她原本不想这么伤害徐言锡的。
明明他还在气她拿命救南池,可她稍稍服软,他便不争气地缴械投降,醉倒在她的怀里,不由自主地拥抱她。
只是他嘴上还在说着赌气的话:“对不起什么?”
难不成是对不起她心里的人不是他?
“我对南池绝不是你想的那种感情,只是因为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如果当初她没写这个故事就好了。
*
陆其琛被徐言锡抓回来这几天,手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不过徐言锡怕她再逃,一直都不肯放她出府。
至于要娶她一类的话,他也再没提过。
想想也是,他堂堂一个太子,皇帝的储君,大邑下一任君主,怎么可能纳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做太子妃。
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这几日徐言锡早出晚归。
他出门时,她还没醒,而他回来之时,她又已经睡了。所以即便两人住在一间屋子里,她也常常见不到徐言锡,不知他是不是忙抓捕许涣的事。
夜里陆其琛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总隐隐约约觉得徐言锡就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然后他会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第二日她醒来,意外发现徐言锡竟没走,并且徐言锡在等她用早膳。
用过早膳,徐言锡特意留她说话。
“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三个月后。”
陆其琛晃了晃脑袋,只觉脑子一下子被震得“嗡嗡”作响。
合着这几日他不声不响还真是办这事去了?可这怎么可能呢?
还有,她爹娘那边要怎么交代?她女扮男装的事要怎么解释?
陆其琛太吃惊而说不上话。
徐言锡道:“你父母那边我已经去说过了,圣旨昨儿也已经颁下去了。从今日起,陆其琛闭关练拳,而你是陆家苦寻多年,终于找到的陆陶然。”
不是,她辛辛苦苦设置的死结,他四两拨千斤就解了?
“不过……”
陆陶然的心“咯噔”一声无限坠落。
凡事最怕个但是,不过的。
“从名分上来说你现在只能是我的侧妃,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