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她温色如刀(115)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凝在空中照亮四方,冰冷的潭水拍在她脸上,她突然惊醒。
她睁开眼便看到近在眼前的仙尊,淡金色都变成了深金色,眉心紧紧拧着,纤薄的脖颈上全是她的牙印,有些还见了血,还有肩上、身上,她能咬着的地方,几乎都咬了一个遍。
“仙、仙尊……”
她的声音有些哆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发现还是蛮疼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地想着,事情是怎么发现到这一步的?
傅池云都还捏着她的手,慢慢放开,“醒了?醒了就起来吧。”
叶璃赶紧从他身上下来,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样,白的是他的肤,黑的是他的发,红的是他的嘴唇。
一时间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脑子里一直闪过那些梦境,和现实结合在一起,让她无所适从。
“仙、仙尊……”
傅池云撑着身子起身,身上的衣衫逐渐干透,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他没有穿鞋,玉似的脚趾踩着黑色的石板,长风吹起柔软的青丝,他整个人都柔和得不像话。
回头一瞬,百花生。
叶璃从未看过如此好看的人,他的美色有些咄咄逼人,灼烧在心间,又淡如云烟,缥缈无依。浓,是最艳丽的浓。淡,是最柔和的淡。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底的小痣如星火落在她心尖,“你在看什么?”
叶璃忽然回神,察觉到自己竟是在肖想高高在上的仙尊,又被他这样冷冷一撇,吓得脚下一软,跪在了池子边上,“仙尊,对不起,我错了,你处置我吧。”
傅池云就这么低头把她给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不罚呢,以后在她面前便没有了威严,以后岂不是会被随意对待?罚呢,自己好像又没有那般生气,着实不知道该怎么罚。
叶璃跪在他脚边,又望着他的脚出了神,她没想到仙尊的脚竟然会这样好看,仿佛是玉石雕琢而成,没有沾染过半分凡尘,就这样踩在青石板上,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傅池云还在想怎么罚她,就见她盯着自己的脚,走了神。他微微挪动衣摆,挡住了,“叶璃,你在看什么?”
叶璃瞬间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不知羞耻地又肖想起了仙尊的脚,她觉得自己真的罪大恶极,需要里里外外、彻头彻尾地清洗一番。
她俯身叩首,不等他回话便道:“仙尊,我这就回去把清心律抄写一千遍!不,一万遍!”
她赶紧提着衣裙飞奔而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日夜夜默念清心律。她还不知道的是,三斤还躺在炼丹房里,陷入催/情花粉中无法自拔,“嘤嘤呀呀”地叫唤着,磨蹭着桌子腿。
傅池云换好了衣衫,他来到炼丹房收拾残局,便瞧见三斤这副模样,跟它主子一个德行。
他无奈地摇头,伸手把它提了起来,它抱住他的手不肯松开,蹭着蹭着,便咬了他一口。
傅池云:……
叶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抄写清心律,一直到脑海里的情景全部被清心律所代替,她才打开了房门。
傅池云就坐在栏杆上喂鱼,灵萧落在他身侧,他的腿又细又长,跨坐在栏杆上,微微弯着腰身,纤细的手指逗弄着池子里的鱼。
他的脖子又细又长,还特别的白皙幼嫩。叶璃瞬间又回忆起了那天的情景,她咬了他好多好多口,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立马又把自己关在房间,抄写清心律。
傅池云瞥了一眼,实在无法理解。
她那天是受花粉的影响才做出那些事情,并非她本身的意愿,而自己却是明知故犯,失了理智,该抄写清心律的是他自己。
他一把提起三斤,仔细观察了一下它,它憨憨地舔着他的手,还摇着尾巴。
她养的小兽怎么这么好骗呢。
叶璃又将自己关了几日,现在一闭上眼就是清心律,她自信满满地打开房间,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洗涤干净了,“仙尊,你什么教……”
傅池云正在给三斤洗澡,他坐在池边,脱了鞋,白皙的脚就这么赤/裸裸地踩在水边,在水波里晃荡着、晃荡着,把她的心都晃散了。
胸口“扑通、扑通”地跳着,她明显听到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心还没完全洗涤干净,立马又回头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傅池云:?
三斤:?
等她从房间出再次出来,距离上次的花粉事件已经过去了月余。傅池云已经可以非常平淡地提起那件事,叶璃顿觉羞愧,她还是修为太浅了,这点定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