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写小说+番外(238)

作者:今夜无风

于是第二天考生们便都发现监考严格了,稍微有点什么小动作,很可能被考官重点关注。

周承弋在太学住了两晚,房观彦在考试,他便找了纸墨笔砚写新小说。

——便是那本以原主为原型的古穿未。

这本书的名字周承弋怎么都想不出,最终含糊的描绘文章主题内容后请房观彦赐名。

房观彦倒真不愧是满腹经纶,引经据典的有,含有深意的有,结果周承弋都将其跳了过去,选了最直白的《易宸昼的未来日记》八个字。

与此同时,周承弋也对这篇文有了新的想法,那便是第一人称日记流,最出名的应当便是民国文坛巨擘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了。

当然,周承弋自认无论是文笔还是内涵,必然都是无法达到其高度的,他所写这篇文的初衷便没那么高大上,且周承弋对原主所饱含的祝愿,这篇文基调定的是轻松。

不过文风他倒是模仿了鲁迅先生。

周承弋在斟酌字句上下了苦功夫,各种用语也比前面所写的还要更白话文一些,更加贴近现代文,而且他开始使用简体。

说到这个简体,皇帝趁着扫盲发布了《永乐辞典》,在立后之后又公布了新简体,这可是叫那些学阀们疯了好一阵子,表奏者无数,朝臣们大多反对者。

皇帝也不慌,先是拿沧州战事压;后来又以新年传唤各国传教士、附属国压下,西域以雪灾为由拒岁贡之事也是闹了一阵子;其后又迎来了进京赶考的学子联名上书抵制女子参加科举一事。

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些事情之后便是科举、录新官、一年一度由吏部举行的官员考核……可以说没有几个月是消停不下来的。这简体字一事被押后这么久,哪里还有先前的热度。

而且学阀们嘴上说着反对,背地里谁不是叫府中的文士研究,找到新的垄断之法。

周承弋在太学的这两天,新文总共就写了个三千字的开头,交代了易宸昼两世的身份背景,以及穿越后面临的一个最大的问题:身无分文。

周承弋更多的时间是给手腕敷药,以及去外面晃悠。

他发现围蹲在太学外面的已经不止是赵家楼的记者了,尤其是最后一堂考试之时,那真是热热闹闹的很,马车更是直接卡死了道儿,沈太师一家和宋绪文老先生都来了,还有不少闺阁女子和女学生。

有看到了商机的商贩在外头支了摊子架了火炉卖茶水,顿时人满为患,赚了个盆满钵满,大多数自然不是冲着茶来的,而是被外头的春寒冻的受不了了。

今年科举当真成了长安的头等大事。

其实往年科举虽然热度也大,却是远不如今年的,从年前坊间便都是在讨论这件事的,也有上头提过一句的联名上书之事的缘故。

有进京赶考的学子和京中的酸腐们一拍即合,觉得朝中这道政令简直是贻笑大方,还有过诸如联名上书抵制的,还说要搞什么游行的。

皇帝未尝不知道下达这道政令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而他之所以推行,有两点原因:

他确实如同周承弋所想的,从他的各个笔名的作品里看到了另一种可能,而实现这个可能靠目前的朝廷是不行的,破而后立,有周承弋的《女尊之国》和《琉璃玉骨》掀屋顶,他便可以借此开窗户,这是其一。

而其二,皇帝是在认真考虑周承弋当初提议的让绿妩上位的可能性,虽然当时对绿妩还处于半怀疑阶段,并没有就此确定下来,出于他本身的性格,已经开始在为这个可能的选择铺路。

他既然敢下达这样的政令,自然就已经做好了应对问题的准备。

等到赶考的学子差不多都进京了之后,他才出手开始整肃这种行为。

其实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暴力镇压之事,他只是直接分出三千羽林军,叫他们拿着那种可以聚声扩音的喇叭,天天在长安街头喊周承弋的那句经典嘲讽,“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考不赢女人吧?”

三五个数喊一次,这句嘲讽的话在长安城整整回荡了月余,无论他们拿出什么话来说,回应的都是这句。

最后气不过的学子们在那特意被皇帝留出来的一个月间发奋图强,长安书坊出的什么《五年科举三年模拟》、《科举全解》、《科举历年真题》、《新科改·六门考试模拟题册六十四卷》等等,几乎是全部售空。

赵家楼的记者特意提前半个时辰就蹲守在太学外面,便是为了第一时间采访各个代表人物。

比如反对女子科举派的黎杰芎直接大言不惭的说要占一甲的席位,并放言:“女子若真的想证明自己,安可只考一进士?不若直取状元榜眼探花,到那时,黎某自当为今日言行付出代价,任凭姑娘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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