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有喜了(17)

作者:鹤千流

“公子,有人吃霸王餐!”

陈暮雪微惊,哪个大酒楼里不出几个吃白食的恶霸,但能让陈琼有这般反应,定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李家有郎(十)

陈暮雪皱起眉头,顿了顿,对隔壁道:“白允南,你就在此处呆着,想清楚明白我的意思了,再叫人开门”。

说完,他快步走出房间,往闹事的房间去。

雅间外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陈暮雪隔着人群站了会儿,听里面闹闹哄哄的。

“我说了,付钱的人会来,你们等等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他先是愣了一下,有些熟悉。

“客官,半个时辰前您就这样说,结账的人总不来不说,您还要不给钱就走”。

“我没说要走,是…你们…”手指了指一群伙计:“挡着我去茅厕!”

语气醉醺醺的。

陈暮雪让陈琼拨开人群往屋里走。

那个东倒西歪从地上站起来,想推开身边伙计的,不是李月来是谁。

陈暮雪冷眼旁观李月来醉态百出,一边吩咐道:“把客人都请回去,关上门”。

“是,公子”,几个原本围着李月来的伙计散开看热闹的客人,然后把门掩上。

李月来仿若什么都没瞧进眼里,见小解无望,干脆趴在桌上,抓着酒壶往嘴里倒。

空空如也,真是一滴也没有了。

“他怎么了?”陈暮雪盯着李月来。

一旁伙计道:“这人一早来点了一桌子菜和酒,吃饱喝足了,说朋友来付钱,却一直不见人来,他自己身上带的钱连个零头都付不上”。

陈暮雪看向伙计:“他吃了多少银子?”

“一共七十八两”。

虽然没特意算过,但陈暮雪自己一顿也吃不了这么多银子。

“他点的什么菜?”

伙计解释道:“菜也没花多少钱,主要是酒,这位客官点的清一色太禧白”。

李月来是醉了,但对银子敏感,听到七十八两,原本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圆,目光扫向说话的伙计:“谁没钱了?”

他稀里糊涂地摸向袖口,拿出玉来,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

低头一看,是玉的一角!

不知什么时候玉撞到了哪儿,碎成五六块。

他眨了眨眼,把碎玉放回袖口,打嗝道:“黑店,你们…这儿的酒水卖的比…参汤还贵”。

伙计已经不知记得向他解释几遍了,有些不耐道:“客官,您点的时候是知道价格的,太禧白,一坛十二两”。

李月来的目光又慢慢移向陈暮雪,人脸没看清,模模糊糊的,大约就是个轮廓,他低声骂一句“无良的商人”。

陈暮雪没理睬他。

七十八两银子,太禧白十二两一坛,他略一估算,大约喝了四五坛,不过还能站着说几句清白话,酒量算是可以。

“总比你这强盗行径强!”陈琼在后面瞧了李月来好久,实在忍不住了,他看这人真是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就是个泼皮无赖。

陈琼扯陈暮雪的袖子,低声道:“公子 ,不要心软,想想他在路上怎么对你的,要不是他那样折腾,说不定你的腿早好了”。

陈琼愤恨地瞪着李月来:“而且还要把他身上能卖钱的都当了,打一顿,然后再找到他家里去要钱”。

“好了,说这些无益”,陈暮雪打住陈琼,他还记着这人把自己从坑里拉出来,背到风荷乡的一份情。

他转过身:“把这位客人请出去,饭钱从我私账出”。

“公子?!”陈琼不依:“他吃了白食,天底下哪有什么美的事!”

陈暮雪凝眉扫了陈琼一眼,叫他闭嘴。

得了少东家发话,伙计们便不再多说,直接把李月来架起来往外面抬。

“滚吧,就当我们酒楼做善事!”

几个伙计把李月来往大门口边上抬,他屁股墩子摔到地上,疼得顿时清醒三分。

看着路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他迷糊地想,但凡还有几分力气,一定要问问酒楼老板如何有脸把太禧白卖到十二两一坛,还能让客人买账,他当真是佩服。

“月来?”

突然,一道女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李月来转过头去寻找说话人,还没看清,又听那个声音道:“月来!你怎么坐这儿?!”

是廖玉儿。

李月来眨了眨眼,看了廖玉儿好半天,才认出是自家嫂子。

廖玉儿亲眼看到百悦酒楼的伙计把李月来扔出来,赶紧扶住他:“他们怎么把你抬出来了?”

李月来脑袋昏沉,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只得摆摆手想站起来。

他个儿高,长得又结实,廖玉儿哪里扶得住。

“你等着!”廖玉儿看李月来像吃了哑巴亏一样,心下断定百悦酒楼对他做了过份的事。她越扶越生气,把李月来放回地上,刷起袖子往百悦酒楼门口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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