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咸鱼了(68)
他的唇很薄凉,吻起来有些冰冷,仿佛一块冷冷的新玉,亟待肌肤相贴,才能生出些暖意。
他最后像吃新糖一样,好奇地舔了她的下唇,便松开了她。
然后又懒懒地靠在红柱子上,舔了舔唇角,微敛的凤眸清透纯澈,丝毫没有情|欲之色,又似乎透出淡淡的不满。
他轻薄了她。
奇怪的很,元若枝虽有些生气,却没有半分被轻薄的感觉。
那种感觉,更像是被他当成个物件,啃了一口。
其实聂延璋挺失望的。
除了香软甜,没有半点特别的感觉。
还不如那日,她舌尖轻舔他的那一下来的触动。
聂延璋沉默地解开了元若枝身上的绳子。
元若枝眸光闪烁,没去管聂延璋的伤势。
而是先走到玉璧身边,检查她的伤势。
幸好孙六郎打偏了一点,玉璧的后脖子上有红痕,脑袋上没有起包,否则她怕玉璧的头骨有损伤。
前世在她曾见过魏锋程麾下伤兵,脑伤最是棘手。
元若枝柔声唤醒玉璧。
玉璧茫然睁开眼,人看着没什么大碍。
但她一看到满地的血,还有身带血迹的聂延璋,尖叫一声,又晕过去了。
聂延璋哼笑一声,有些不屑。
元若枝:“……”
她都还没来得及解释半个字,这丫头就吓晕了。
元若枝又掐了玉璧的人中,却没有用。
她只好将玉璧平放在地上,再心乱如麻地去处理聂延璋的伤势。
元若枝在触碰聂延璋之前,警告他说:“殿下,如您再有冒犯,休怪我不客气了。”
如今她手脚自由,想要钳制受伤的聂延璋,并非毫无胜算。
聂延璋闭着眼,一副“随便你弄”的死样子。
元若枝见状,才去检查他的伤口,却发现他伤得最重的,竟然是膝盖。
之前聂延璋的旧伤就没治好,孙六郎像是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儿,狠狠地攻击了他的膝盖,刀伤几乎见骨。
他的手臂上,也有一处刀伤。
元若枝抿着唇角说:“殿下得赶紧去看大夫。”
聂延璋睁开眼,淡淡地道:“昭光寺没有大夫,孤还在禁足,不能声张。等会儿孤回公主府去看大夫就是了。”
聂延璋从头到尾,眉头都没皱一下,像不知道疼似的。
元若枝却见不得他身上的血这么流,简单给他包扎了之后,语气很强硬:“殿下坐马车来的?我差人立刻送殿下回公主府,耽搁不得了。”
聂延璋说:“孤骑马来的。”
元若枝抬头长长地盯了他一眼,这叫不能声张?
就差满大街告诉旁人,太子殿下到昭光寺来了。
元若枝扶着聂延璋站起来,说:“殿下我带您骑马走吧,这样比较快。”
聂延璋站起来,压住了她的肩膀,缓声问道:“与孤同骑,你就不怕,影响你的名声?”
元若枝迎上聂延璋森冷探究的目光,回答他:“殿下会帮我善后的,对吗?”
聂延璋缄默不言,一息后,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了。
其实元若枝想说,她的确不怕的。
活了两辈子,她早就明白,名声都是虚的,救命之恩是真的。
她只唯恐声誉不好,影响家中姐妹出嫁而已。
但她该报答聂延璋的,不能少。
不过元若枝知道,她不能说。
否则聂延璋愈发胡来。
元若枝一出去,就遇到了陈福。
陈福愣了一下,随即很机灵地说:“姑娘殿下且先回公主府去,剩下的交给奴婢处理。马就在偏门外的树上系着呢。”
元若枝搀扶着聂延璋离开昭光寺,找到了他的枣红良驹。
她先扶着聂延璋坐上去,随后她自己坐在了聂延璋前面。
聂延璋显然就没真的打算让元若枝骑马送他回去。
他用没受伤的手,半环住元若枝柔软的纤腰,又攥住缰绳,准备御马。
元若枝将聂延璋的手,从缰绳上拉下来,放在自己肩上。
她又将他的脚,从马镫上挤下去,说:“殿下,我来。”
聂延璋忍不住嘴角直抽,元若枝一个闺阁女子,马术能有多好?
何况还要带一个男人?
不等聂延璋质疑,元若枝已然骑着马快速前行。
风声呼啸,树影倏然而过。
聂延璋的手,从元若枝的肩膀自然而然地滑到她的腰上,紧紧将她环住。
元若枝稍扬唇角,她知道这是聂延璋这是信任她的骑术了。
不是她自吹自擂,她的骑术与可普通骑兵一战。
过了个分叉口之后,聂延璋饶有兴致地将下巴搁在元若枝肩膀上,眼睛微弯:“元若枝……”
元若枝分神回话:“殿下?”
“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