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女配不干了(穿书)(61)
他便轻声收起书案上的纸张, 吹灭蜡烛,躺在地上、阖上双眼。
虽说姜照音和赵知弘在旅店中休息了两夜, 但睡眠时间,对于姜照音而言, 也远远不够。虽说营中夜晚算不得安静,但姜照音很快就睡着。
而对于姜岭,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自家妹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姜府虽有败落之势, 但姜照音自小都是锦衣玉食,且不说营中环境比不得家里,就说这连日奔波,她也是受不了的。
适才看见姜照音的脸色,面色微微发白,甚是难看。这一路上,她定受苦不少。姜岭越想越难受,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过了多久,姜岭也终于安然入睡。
入夜,皓月当空,万籁俱寂。
突然,营中一营帐出现微弱灯火,巡逻的士兵起先并未留意。怎知营帐中的火越烧越大……
姜岭极为艰难地睁开双眼,他的眼皮太重了,不知为何,他觉得很是困顿。姜岭睡眠一向不沉,今日,却一反常态。
“妹妹!醒醒!”
姜岭见姜照音正酣睡,连忙抱起姜照音踏出营帐。
“还冷着做甚,救火啊!”
耳畔传来稀碎零星的声音,姜照音突然惊醒,却见姜岭的营帐着火,帐中发出焦味,略微刺鼻。
还好火势不大,加之小兵救火及时,姜岭的营帐只是被烧掉一个大口,加上案桌上几卷宣纸毁坏,其他物件并无大碍。
姜岭陷入沉思,怎么会这样?今日我睡得怎会如此沉?这么大的火势,他怎会现在才感知到?
“哥,你昨晚忘记熄灭蜡烛了吗?”
姜岭愕然道,“我怎会如此大意?”
“那为何……”
因火势不大,营中只有几人知晓。
姜照音无暇多想,如今月黑风高,几分钟前睡得正香甜,结果突遇失火。
她依旧是疲惫不堪,轻揉惺忪的双眼,朝被毁坏的营帐走去、准备继续入睡。
姜岭一把抓住她,“妹妹,你要做甚?”
“既然火势这么小,当然是继续睡觉。”
“你的心可真大,你瞧这营帐烧毁至此,你怎能睡在这儿?”
姜照音头脑昏沉,耳畔犹如无数蜜蜂嗡叫,“你真不让我进去睡?”
“不能。”
听见姜岭如此坚决,姜照音只好作罢。
副将周通上前道,对姜岭说,“姜公子,此事很是蹊跷。”
“我记得很清楚,昨夜我熄灭烛火。然而我营帐中,忽现火苗,定是有人潜入营帐,引入火苗。但是此次火势却并不大,我不知那人意欲何为,不像是要我的命。令我更为惊异的是,昨夜我睡得很沉,但即使睡得再沉,旁人进我营帐,我定会醒来。可昨夜……”
小兵道,“突骑营中每晚都有巡逻之人,他们都未察觉,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认为,此事应是营内之人作为,而且,此人武艺高强,能避开营中守卫、能让我没有一丝察觉。不行!”姜岭越想越不对劲,“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告诉越安王殿下。”
姜岭打开越安王主帐,只见姜照音仰躺在地面上。
姜岭正想说话,却见赵知弘端坐在塌上,轻声说道,“令妹似乎很累,有事帐外说。”
赵知弘将姜照音横空抱起,放在床榻上,继而走出大帐。
早在几分钟,姜照音跌跌撞撞走进赵知弘的主帐,进入主帐后,二话不说直接仰躺在地面。
姜岭实在没想到,她想回烧毁的营帐睡觉被拒后,竟来到赵知弘的帐中,而且睡在地面上。
“王爷,今晚营帐之事……”
“本王已知晓,姜兄以为这突骑营中有二心之人,心怀不轨之人、甚至是叛徒?”
只见姜岭面色凝重,赵知弘放声一笑,“不过小事一桩罢了。至于姜兄的营帐,明日本王再派人重新搭一个。”
“越安王殿下,那人武艺高强,若是继续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姜兄,突骑营并非铜墙铁壁,偶尔混进几个图谋不轨之人,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姜兄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去查证一番也未尝不可。能查出罪魁祸首自然好,查不出也无碍。”
姜岭躬身一揖,“今日妹子唐突了王爷,望王爷切莫介怀。妹子在家无拘无束惯了,甚无礼数,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尽教养之责。”
哪想赵知弘却笑道,“这教养之责,就落在本王身上吧。”
“啊?”
“人说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如今,本王与令妹有婚约在身,姜兄大可放心。”
姜岭瞠目,不知如何反驳。
按理来说,赵知弘不好女色、仁厚有礼,而且他已经向姜府下聘,因为姜照音受邪祟所饶,还特意将她接到王府,以明山之灵镇压邪祟,着实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