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菩提(131)

作者:炎冬明

眼见着父皇即将走来,眼见站在帘外的我与帘内的他们即将暴露,我变成了唯一的证人,那是多么尴尬的笑话。想到这,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摆出个笑脸走上前去,一手扶住父皇的胳膊,甜甜的喊了声:“父皇!”

父皇喜出望外,笑呵呵的说:“高阳,你何时来的?怎么,想念父皇了?”

我拉着父皇,有意的将其引到偏殿,迈出殿门的时候,我用余光扫视了一圈,未见他们踪影。

“好久未见父皇!很是想念。”我一向他最喜欢听什么。

父皇又是“呵呵”一笑:“听玄龄说,这次旱灾你是出了力了。”

我尬笑了一声:“不过略尽绵力,身为公主,本应如此!”

父皇坐了下来,四处一看问:“稚奴呢?他不是早就来了?”

我转了下眼珠,轻笑着:“刚还见到了。”

这时,晋王一副假意从外面而入的样子,恰到好处的喊了声:“父皇!”随即便畏畏缩缩的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心里正想着,晋王的戏做的甚是不错。

父皇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随意的问了一句:“稚奴,听闻你早就到了,怎么不见你,去了何处呢?”

晋王难掩惊愕,额上、鼻尖渗出了汗,眼睛直望着我,许是见我默不作声,他才结结巴巴的说了句:“见…见父皇没在,儿臣便…便出去赏了牡丹。”

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好一个赏牡丹,应该把“赏”换成“调戏”吧!刚才那一幕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也算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俩字:胆肥!

心里对其鄙视至此,可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任何风声。许久,晋王才恢复了正常神色。亏得父皇一直埋头看折子,并未看他神色慌张的模样。

良久,父皇才反应过来,他重重的“嗯!”了一声:“宫里的牡丹并未受干旱影响,开的正艳,你母后生前最喜爱牡丹。”

晋王赶紧接话:“母后去世,儿臣尚且年幼,到不记得了!”

父皇叹息一声:“你母后最疼高阳,倒不比你们几个亲生的!”

晋王露出和善的笑容:“是呢!小时候,高阳姐姐对我最好!”抬头看我一眼。

这么明显的暗示!

父皇抬头看了看我:“高阳,你近来脸色不太好,这半年以来身体就一直不好,一会传个太医好好诊治诊治。”

我木然一笑,点了点头。

父皇与晋王商议朝中之事,我便退了出来。

到了晚上,我借着昏暗的油灯,将那沉甸甸的白娟拿了出来,仔细端详,只见右上角绣着一个“武”字。可写在白娟上的字迹却像晋王的。

当我意识到我手里拿着的,是两人混乱的物证时,心里却有些不安了,今天我帮了他们,不知是福还是祸?我想他们也一定会意识到白娟在我的手里。冥冥中,我总觉得,武媚娘与我的未来有着紧密的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泰戈尔的一首诗,恰如辩机与高阳: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愿从我的文里体验爱情的酸与甜!

第66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

自那日与辩机相遇,我对他的思念越发强烈,每日入口的食物也越来越少,静儿常偷偷在粥里加一些补品,可依旧没能拯救我虚弱的病体。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身体越发的疲乏,我时常因乏力卧于榻前,近来,房遗爱的丹青阁也鸡犬不宁,自从我软禁了芸娘,那芸娘便用了各种手段引得房遗爱整日去她房里。

日子久了,这芸娘还真怀上了,眼下到了我不得不出手打理后院了。

淑儿怀里还抱着几月大的婴孩,我见其可爱,便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只是亏得淑儿天生一副好模样,那孩子简直就是房遗爱的复制版。

“公主,眼下该如何处理芸娘呢?”淑儿发愁的缕着发丝说。

“咱们不妨会一会她,是时候立规矩了。”我一边抚着孩子的脸颊,一边说。

直到天黑,静儿搀扶着我来到了一旁的丹青阁,远远看去,昏暗的油灯闪着两个影子,走近一看,似是两个男人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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