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男主重生了[快穿](809)
“以防万一啊。”林空鹿抓着手指间的布料,轻轻摩挲,继续在他耳边说:“我有点,害怕。”
声音极轻,又带着一丝颤音,仿佛真的无助。
邬辞不愿承认那一刻脑中是空白的,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等回神后,他已经像忠诚的守卫,守在茅屋外。
听着屋内渐渐响起的水声,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后悔地敲了一下额头。
不是后悔答应守门这件事,而是他明知公主的话是虚假,只是用这种手段欺骗他,让他留下来保护,可他在那瞬间,竟还是当了真。
甚至此刻,他听见水声,心绪竟又不能平静。
好在水声很快停止,邬辞敲了敲门,确定不需要自己再守后,便飞快离开。
恰在他离开后,夏婶抱着两件衣服来敲门。
小木门没拴好,刚敲两下,门就“吱呀”开了条缝。
林空鹿正侧背着门仓促穿衣,夏婶恰看见他右肩一处胎记,以及胸膛一片平坦,整个人瞬间愣住,随即想到什么,手中的衣服差点掉地。
林空鹿反应极快,听见动静,瞬间拢好衣襟,接着疾步走到门边。
见是夏婶,他也愣一瞬,接着迅速将对方拽进屋,压低声音问:“你看出我是男的了?”
这要看不出就见鬼了。
但夏婶不知为何,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眼圈通红,颤声说:“你、你……”
林空鹿觉得奇怪,但眼下情况不容他多想,于是很快打断道:“我是不得已伪装身份,这么做只是为了活着,还请您保密,可以吗?”
不保密的话,那他只能打晕对方,再想别的办法。
夏婶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么,仔细凝望他的样貌,眼中不知为何蓄满泪,目光复杂,很快又用力点头。
林空鹿心中奇怪的感觉更盛,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忽然激动的妇人,他疑惑思忖,片刻后,忽然猜到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最终只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谢谢。”
第339章 情劫8
夏婶目光颤了颤,紧紧望着林空鹿。
她嘴唇翕动,似乎要说什么,恍惚回神后,却只仓促低头,双手不稳地捧起衣服,局促道:“我,听、听鸢丫头说,您没带换洗衣服,就找出几件给锦儿做……给、给……是几件刚做的新衣,没穿过的,您看……您需不需要?”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有些嗫嚅,头也更低垂。
林空鹿心中已有几分猜测,接过后,指尖拂过细密的针脚,目光不由复杂。
他收下衣服,轻声说了句“谢”。
夏婶猛抬起头,似乎很高兴,又有些激动,但最终仍没说什么,只眼神不舍地道别,走的时候,一连回了好几次头。
林空鹿目送她离开,在她身影消失后,迅速换好衣服,然后悄悄跟上。
夏婶没回草屋,而是去井边,找正在洗衣服的夏鸢。
夏鸢见她来了,捋捋额发,抬头笑问:“婶,小姐换下的衣服呢?”
夏婶眼睛潮湿,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紧紧抓着她手臂。
夏鸢一惊,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她声音颤抖问:“鸢啊,你告诉婶,你是不是……在宫里做活,那位小姐他……”
夏鸢一听更惊,急忙遮掩道:“婶,你乱说什么?我是一直在都城,我们家老爷也经常入宫,但我真不在宫里做活啊。”
夏婶摇头,又拼命点头,眼中的泪终于落下,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林空鹿听到这,没惊动二人,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回到茅屋,刚好遇见邬辞“散心”回来,他直接吩咐:“你回来得正好,浴桶里的水太重了,帮我倒一下。”
邬辞看他一眼,没出声,径直走进草屋。
林空鹿跟在他身后,见他这么听话,又紧接着说:“对了,今晚你跟我一起睡……”
邬辞刚端起浴桶,闻言脚下一踉跄,险些栽浴桶里。
“……睡这屋。”林空鹿将话说完,见状,又故作单纯地好奇问:“你怎么了?”
邬辞:“……”
“没什么。”他面色发黑,几乎是咬着牙说。
到了晚上,两人自然不是睡一张床,而是林空鹿睡床,邬辞在旁守夜。
邬辞一直没睡,直到深夜,仍怀抱双剑,盘膝而坐,静静望着床上的人。
林空鹿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竟然睡得十分香甜。
不知过了多久,邬辞才收回仿佛黏在他身上的视线,闭目假寐。
外面,夏叔夏婶住的那间茅屋仍透出微弱的光。
夏婶正在昏暗的豆油灯下纳一双鞋底,想给林空鹿做一双鞋。今天在井边时,她特意向夏鸢打听了尺寸。
夏叔盘腿坐在床上,正眯起眼对着灯光,费劲地剪做鞋垫要用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