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番外(117)
为首的太医跪下:“回皇上,洛大人旧伤不知为何好得极慢,沉疴冗赘,加之……许是思虑过甚,通神劳心,怕是身体会愈发虚弱。至于呕血,微臣只能诊出,洛大人心悸异常,想来当真如同尧大人所说,乃是神卜……反噬。”
“洛爱卿几时能醒,这反噬要不要紧?”
太医支吾道:“这……微臣无能,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把握不好时间。”
皇上垂下眼睛去看神卜的玉石板——洛银河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淡了很多,饶是如此,那“令”字上,一滩血迹依旧触目惊心。
皇上脸色不善,没人敢上前劝慰,一众人站在冰雨里,身子冷,心里更是哆嗦。
正不知如何是好,洛银河缓缓睁了眼睛,稍一缓神,便挣扎起身跪好,向皇上道:“微臣……微臣……有负圣恩……”说着,又咳嗽起来。
不经意间瞥见神卜的玉石板上那个“令”字,怔怔的,愣在原地,接着便又是头晕目眩,呕出一口血来。
皇上见了他这幅模样,便更笃信是神谕反复,竟然蹲下身子,郑重道:“洛爱卿,朕……知道……这很难为你,但为了燕州苍生……”
洛银河淡淡的笑了,抹去嘴角的血污,道:“陛下言重了,微臣能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实乃幸事。三日之内,必给陛下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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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银河被李羡尘半架半抱的弄回府,把墨为和添宇都吓坏了。
墨为更是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他大约也是听说了,自己东家神卜被反噬之后,还要在三日之内给皇上一个补救办法,便东家长东家短的叫唤个没完。
直把洛银河弄得哭笑不得,却也感动,最后忍不住笑骂道:“你东家还没死呢,叫魂还是号丧啊?”
墨为终于闭嘴了。
安安静静伺候自己主子将那身看着就莫名晦气的祭礼朝服换下来,李羡尘便进来了,吩咐他出去,不用照顾。
屋里只剩下二人。
李羡尘拉过洛银河的脉便又去摸,问道:“你今日为何心悸,难不成是伤情当真有了变化?”
洛银河笑着低声道:“憋一会儿气,你也心悸。”
啥……
李羡尘的表情有点抽,摸他脉象,确实没有大碍,便开始给他手上的伤口擦药,一边道:“现在总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前几天他不肯即刻便解毒,原来是为了今日这遭。
众目睽睽不仅坐实了他身体越发不济,让那暗下毒手之人误以为得逞了,还来了一出神卜反噬。
见他笑眯眯的不说话,只是任由自己给他清洗伤口,李羡尘又道:“我一直好奇,你每次装吐血,那血是哪儿来的?尧轲也是胆大,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给神卜的结果动手脚……”
“皇上现在满心期待二皇子建奇功,五皇子可不是没指望了吗?”疑虑和嫌隙,向来都要缓缓堆砌,才真实。
显然,李羡尘的两个问题,洛银河更愿意回答前面的一个。
他见李羡尘皱眉,便又问道:“将军为何一直和梁珏分庭抗礼?他因林大人一案暂时势败,既失了圣心,一直匡扶的太子也被牵扯其中,他若是再想起势,必定要有所依附操控。”
李羡尘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从一开始与梁珏抗衡,便是因为看不惯他贪腐,显朝从风雨飘摇中,以无数将士血脉堆砌的胜利,不能毁在这贪权弄势的权臣手里。经由林季文字狱牵扯出的事情,梁珏又何止贪劝弄势这般简单?
“你是说,二皇子背后其实是梁珏?”
洛银河点头,又道:“你可知道,梁珏和江南巡抚童沅江,还有燕州刺史霍问心,是同乡?”
李羡尘惊诧,这些事情若是想知道,倒并不是难,只是文武百官无数,信手拈来便知这三人的底细,定然是暗自查过了。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洛银河并未言明,自从他对李羡尘上了心,便通过各种史料去查他的过往,高云城一役……七万大军埋骨城中,因果细节却缺失太多。
直觉使然,越想越觉得觉得不对劲……高云城正在燕州境内,不如借此机会,前去看看。
李羡尘定定的看了洛银河片刻,知道他想诱敌深入,这人打定了主意,劝也没用,起身打开柜子,拿出一只木匣推到洛银河面前,道:“我会着人暗中护着你,但万一……自己防身用。”
匣子里是一把手铳,比当日洛银河在刑部门口用的三眼铳精巧轻便多了,是一支可以连发的转轮手铳,已经初见左轮□□雏形。洛银河拿在手里摆弄片刻,便上手了,填弹上膛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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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尘在一旁看着,赞道:“当日只道你能用,没想到竟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