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颜青的病终于好了。

他们父女俩在阁里烤火等我回去。

外面天寒地冻，我那屋子炭火足，十分暖和，颜青扔进去几个橘子，不一会就满屋子的果肉甜香。

78、

正月刚过去，雪还没来得及化。

宫里果然就出事了。

女皇身边的小侍童把我的房门拍得震天响，见了我扑通跪下，陛下发动了。

嗯？发动了是什么？眠对要生了。

等等不是还有两个月吗？我惊了，高龄产妇加上早产，就这古代的医疗水平，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

79、

我匆忙赶过去，稳婆已经在里面了，我只好站在外面等。

这会先顾得上问怎么回事。

女皇要是活不下来，宫里就我最大，没人敢瞒我，小侍童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是冷婕妤偷情正好被女皇撞见，本来就是高领产妇，哪里受得住这刺激。

80、

过一会满宫都被惊动了，打听消息的人陆续不断，可只有我有资格等在外面。

到第二天下午，女空生下一名皇子。

太医慌慌张张地跪在我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陛下不好了。

我进去见女皇，大臣们等在外面，等女皇立下一任女皇。

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虚弱地耥在那里，她抓着我的手臂，他呢？我要他给我陪葬！

我叹气，冷婕好已经触柱而亡，我会让他和陛下合葬。

人死如灯灭，有什么好计较的。

81、

女皇了却心事，松开我的手臂，说，五公主会继承皇位，朕要你发誓，会善待其他公主皇子，和后妃。

这个好说，我坚起手指，拿柳氏一族发誓.…

女皇打断我，联要你拿颜青发誓。

我一顿，她果然是知道的。

我和她的目光碰在一处，我重新举起手指，拿颜青发誓我会善待其他人。

82、

后面的事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回去后，天已经黑了，颜青在门口等我，我不言不语，颜青拉着我坐下吃饭。

我笑笑，没事。

照例和他躺在一处，颜青主动过来亲我。

83、

我今夜格外没有自制力的。

青青，你别招我啊，等会要你哭。

他趴在我胸口看我，闻言只是笑，那你要怎么让我哭？

84、

青青哭起来真真好看。

如芙蓉如晨雾。

85、

颜青睡着后，侍童悄悄过来叫我。

说陛下薨。

我起床换上哀服，去处理女皇的后事。

五公主成了新的女皇，宫里渐渐恢复成原先的样子。

国孝期间也不能听戏唱面，贵妃他们成了太妃，依然聚在我院子里打牌。

公主皇子渐渐大了，开始议亲，定好了等孝期一过就成婚。

于是院子里二三十岁的男人就开始八卦聘礼嫁妆。

因着拿颜青起誓的缘故，我格外厚待他们，给的嫁妆聘礼都挺多。

五公主怕是知道我发誓的事，也跟着起哄，倒是大公主的生父不好意思，私下和我说能不能搬出去和女儿一起住。

87、

我就都许了。

都是大好年华，何必蹉跎在这一亩三分地里。

就连没有子女的侍夫，不愿意留下的，我也找了由头送到了宫外。

我虽答应了女皇要善待他们，可她没说怎么才算善待。

88、

几年过去，宫里也不剩什么人了。

八公主九公主还小，贵妃和淑妃还留在宫里我们四个人刚好凑一桌麻将。

等麻将散了，我和青青吃过晚饭在院子里坐一会。

说起从前，都如隔世。

89

颜青站起来，依然像缺月里的梧桐。

他朝我伸出手，回去吧。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