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174)

作者:张参差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便面带愧疚的看向王爷,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和一沓子信函。

地图一看便是新绘制的,可信件陈旧至极,远宁王见这回彻底没法背着白昼了,便道:“进殿去看吧,但你就只能看看。”

白昼微微一愣,笑着摇头,也没说什么。

他展开地图,眼见图纸绘画四通八达,蜿蜒曲折的通路不像是城里的道路,白昼对前朝尚冰和尚宇炎的事情已经悉知,知道这是王爷修复的暗道图纸。

道路的尽头标注的地标触目惊心,有如乐兮堂、有如前紫薇令府,又有如远宁王府,更有如瑞王当初丧命的宁德殿。

看到这,白昼不禁微皱了眉头,暗道虽然通至皇宫大内,但歹人进来想要肆意来去,也并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那样简单。

当日瑞王死得那么痛快,正是因为他恰好就住在宁德殿了。

但这真的是恰好吗?

白昼见那地图里,还夹了一封信,用火漆封着,并未打开,但看信封上的字迹,便是一惊,正是那已死于捐官案件里的紫薇令顾桓的。

信封拆开,里面只短短数语:“若想保先帝遗诏之密,救我。”

但他……还是死了。

“这信是在哪里发现的?”白昼问道。

千禄摇摇头,表示不知。

远宁王接过信封,细看片刻,发现了玉人做给他的暗号,他凑到白昼耳边,声音极低的道:“在远宁王府地下暗道里。”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陷入了沉思——当时就觉得顾桓像是在等什么,原来他曾向远宁王原主求救。

但他显然不会成功,因为当时简岚鸢还俩眼一抹黑呢。

可若这是威胁,便该有后手。但先皇遗诏之密,至今未曾泄露,又是为什么?

一时想不通。

白昼的目光又落在那一沓子陈旧的信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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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里,街市上的知了叫得让人发燥。

一架马车,在人烟稀少,被烈日蒸得冒烟的大街上驰骋,穿街过巷,比平日里都顺畅不少。

自城南的端淑郡主府到城西的马巽家门口,也不过两刻时间。

前左都御史马巽,回家“养病”已经好几年了,几年前大年初一对他而言几乎成了噩梦,总是午夜梦回时,让他惊悸难安。

马巽身为言官,又曾是瑞王的门客,大半辈子顺风顺水,而后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万没想到,劫数说来就来,只因为参奏皇上新年废礼,就被这昏君扒光了衣裳绑在朝露殿门口的御道上,当成人形箭靶,射了满身的皮搋子。

那昏君不仅招呼路过的宫人驻足观看,还故意把马巽的敏感部位暴露无遗,就是不用搋子给他遮羞。

可想而知,当时场面辣眼又惨烈。

几个回合下来,马巽又羞又怒,咬舌自尽未遂,反给昏君提了醒,他人还没清醒,圣旨就下到府里——若是自戕,就三族陪葬。

一朝颜面扫地。

一晃数年已过。

大尧,并不是一个女子低贱到尘埃里的朝代,对女子的束缚并不多。

马大人出了这样的丑事,几房夫人脸上也都不好看,更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终于,除了自幼便指腹为婚的大夫人,其余的,都自为前程,纷纷与马巽和离了。

近来,更因为马承扬谋刺圣驾,马家被龙武军合围了。

这日傍晚,门可罗雀的马府门前,来了一架马车。龙武军将士要拦,驾车的少年人摸出腰牌递上去,那将领即刻行礼,让开通路。

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身上透出来一股沉稳气韵。

他发冠简洁,乌木的小冠上,只嵌了一颗明珠,穿着一身鸦青的长衫,外面披了薄如蝉翼的月白色纱衣,折扇轻摇,举手投足间也能透出贵气闲适。

他向身旁的少年人笑道:“拜帖准备好了吗?”

少年人从怀里摸出个绛色描金的帖子,道:“王爷,您就算直接登门,也不失礼,您看,马大人如今连门丁都撤了。”

远宁王道:“马大人只是养病在家,本王的品级也不过比他高半阶,怎么能这般随便,更何况,咱们突然造访,本就失礼了,”说着,笑着在少年人肩头一派,“扣门,递帖子去。”

少年人是千禄,前去扣了门环,好一会儿,才有人前来应门。

应门人是个老汉,见来人是生面孔,也没拘谨戒备,问道:“这位爷面生得紧,不知高就何处?”

千禄还礼,道:“老人家,这位是远宁王爷,您快去递帖子吧,大热天儿的,再把我们王爷晒中暑了。”

老汉神色里预料之外一闪而过,接着连忙称是,小跑着去回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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