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靠男扮女装拿捏反派大佬(461)

作者:胡言.

我看见我爹含笑摇头,语气谦逊的说话。

他说他无心当主持,只想悉心陪伴佛祖,对虚名无牵无挂,可有可无。

最后,新主持是另一个和尚。

我坐在墙头笑的高兴,等他晚上回到小木屋,俩人肯定要吵架了。

近些年,我娘的脾气愈发焦躁,似乎每天都在强忍着什么情绪。

时常催促我爹快些当上主持。

但此刻期盼落空,定是要闹的。

我在香客的包里偷了点心和炒瓜子,赶在日落之前回到小木屋。

随着我渐渐大了,已经很少挨打了。

一是我娘追不上我,山上长大的孩子,跑的特别快。

二是她似乎发觉我有用处,能帮她打探庙里的动静。

此刻也是一样。

在得知我爹拱手把主持的位置,让给其他和尚时,她脸上是崩溃的绝望。

她开始打砸桌椅板凳,把院子里我爹劈砍的整整齐齐的柴火堆,全都拽乱。

我赶紧跑远,躲在家门前的大树上坐着,一边看她发疯,一边晃着腿嗑瓜子。

八岁的我只觉得,我娘是个疯子。

我爹能跟这种疯子生活在一起,还要让我也留在疯子身边,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看天色,我爹该回来了。

果然,小木屋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争吵和怒骂声。

还有两人撕打的动静。

直到窗户上溅了红血珠,我才有些害怕。

我想的是,屋子里肯定很乱,今天怎么睡觉啊。

我从树上爬下来,刚走进院子,就碰见僧袍染血的人慌张走出来。

“爹?”

“别吵!麻绳呢,她疯了,她疯了。”

我看着他把我娘绑起来,手腕反绑在身后,脚也绑在一起。

很像过年时候,宰杀年猪一样。

他脸上和脖子上,都有指甲抓挠过的痕迹,一看就是女人抓出来的。

他用布巾打水,擦洗着伤口。

“从今以后就把她绑着,不许松开,铭儿,你早该知道她是个疯子。”

这个疯子刚才要冲去庙里,把那个新主持杀了,让他当主持。

他眼里有怜悯,跟我说。

“你娘只是盼着我能当主持,可她不知道,我从不在意那些虚名。”

我听话的点头,都按他说的做。

也没问他为什么要在那个新主持的鞋里,放尖锐的小石头。

没过两天,新主持死了。

意外死的。

因为在井边打水时,鞋里有石头,崴了脚后,一头栽进井里了。

又过了两天,我爹穿着几代主持都穿过的绣金丝禅衣,坐在月下哼着僧歌小调。

“你娘啊,就是沉不住气。”

他就是这么说的。

他说我娘沉不住气。

所以才一再伤害我,把他当傻子哄。

还说,要不是看在她把我养大的份儿上,他早就了结她,喂给山中野兽了。

他说,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个孩子。

他还说,我娘是个蠢货,当年他一时冲动图个好玩儿,在峭壁上拽开她的衣衫。

原本就是为了她的身子,她还傻乎乎的投怀送抱。

以为她那些幽怨的心思他瞧不出来么。

我这才知道,我爹是第一聪明人啊。

我就说嘛,他会在我起‘红疹子’的时候,拿创伤药来给我涂。

还会把我拽到一边,悄悄叮嘱不要听我娘的话。

要注意山间蛇鼠虫蚁,别往水深的地方去。

还会给我一套轻功身法,说是他在老主持房里找到偷藏起来的。

这东西得从小练,他是不成了,让我试着练练。

“蠢女人,我借她肚子留个种罢了,她还真当自己那张年老色衰的脸,能勾引我多少年不成。”

他跟人说这话时,是在寺庙的后院里。

他当上主持后,禅房里时常有别的女人进出。

他跟那女人笑着说,他虽然是个和尚,但有个儿子。

女人娇笑着说她不信。

然后他就隔着窗丢给我一锭银子,让我问他喊爹。

我自然乖乖喊人。

他又叮嘱我自己去买些吃用,拿回家里去,没事儿不要在庙里闲逛。

当时我已经十岁了,我娘被绑在柴房里吃喝拉撒已有两年。

原本我爹是要杀了她的,说是柴房臭气熏天,跟猪圈一样。

只因我跟他说。

“这女人好歹是我娘,你不在家的时候,总得有人跟我说说话呀。”

“她只会咒骂你,能教你什么好话。”

“爹,总好过我变成哑巴。”

“.....随你吧,一只母猪而已。”

我日日除了洗衣做饭,就是练功。

那本轻功身法虽然不难看懂,但我大多数字都不认得。

反正历经苦难,算是练入门了。

驼山寺的香火,延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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