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文女帝觉醒后(109)

作者:今夜来采菊

恰巧那年初秋,京中爆发时疫,燕柏不幸身染重疾,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宫里。

而这场时疫,并非无药可医,但凡家中有些积蓄,能吃得起药的百姓都治好了,偏身边守着十几个御医的燕柏,与畏惧寒霜的草木一同凋零。

邬宁后来才想明白,他是故意寻死。

他不忍眼睁睁看着燕氏一族败落,更不能与邬宁为敌,在当下那回天乏术的时局中,唯有一死方能得以解脱。

邬宁最是憎恶这种优柔寡断的人。

可仔细想一想,她所仰慕的父皇不也是如此。

兴许,燕柏的选择是人之常情,她和燕知鸾才是天性凉薄。

邬宁扪心自问,她压根没想过给父皇报仇雪恨,说到底,不过自讨苦吃,怨得着谁呢。

“表哥。”终于,邬宁先开口:“你睡了没?”

燕柏睁开双眸,目光毫无波澜。

邬宁攥了攥手掌,将他从床榻上拉起,那模样,根本不是一个善于玩弄心术的帝王,更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我问你,你晓不晓得舅舅把燕泽藏到哪去了。”

她说这话,无异于明刀明枪的与燕家宣战,意味着天亮之后,内廷燕家的眼线将被彻底拔除。

她将燕柏一年前的所作所为悉数奉还。

“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燕柏轻叹了口气:“真的,阿宁,我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三千五,后天还是三千五,不要问我为什么QAQ

第55章

究竟还能说些什么呢。

是质问父亲为何怀疑他,还是质问邬宁为何欺骗他,是歇斯底里,还是自怨自艾。

燕柏不愿自己沦落到那般丑态毕露的境地,他看着邬宁,心中异常的平静:“早些睡吧,阿宁。”

这一晚,邬宁没怎么合眼,翌日散朝后便去了昭台宫,也不说话,一进门倒头就睡。

昭台宫的宫人已经习惯了邬宁的突然造访,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股荣辱不惊,反正,他们杨侍应就是这样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平淡淡安安稳稳也挺好。

宫人们甚至开始跟杨晟学木匠活,不管将来什么光景,有门手艺总归是饿不死的。

说好听了这是超尘脱俗,说难听了这叫胸无大志,总而言之,一应宫人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并不理会内廷种种变动。

可沈应却不能不当一回事,毕竟沈家较比燕家毫不逊色,虽没有燕家这些年来的风光无量,但代代相传的百年基业亦不容小觑。

他入宫,一则是他心悦于邬宁,自己甘愿,二则是给沈家留一条后路。

“侍君,老爷买通了宫人递话进来,家里已经拿定了主意,愿为陛下尽犬马之劳,请侍君在陛下跟前多多美言,勿要叫这场雨淋着忠贞之臣。”

“这会想起来表忠心了,早我就说,要与燕家划清界限,父亲偏不听,现下怎样?”

沈应演了一出事后诸葛。

早一年前,谁能想到会有今日,只道小皇帝太过任性妄为,她仰仗着燕家才得以继承大统,坐稳皇位,竟还敢闹着大选侍君,驳了宰辅与君后的颜面。正因如此,大臣们不得不为邬宁如今的心机与手段感到惊骇,以邬宁的年岁,说乳臭未干也不为过,就能与老谋深算的燕贤同台对擂。

这场仗若打赢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反观燕家,能称之为人物的只有一个燕贤,一个燕柏。燕贤终究是老了,连自己后院都看不住,燕柏呢,人在宫里,心八成也在宫里,剩下的年轻子弟皆不成气候,后继无人,家门不兴,好日子早晚要到头!

故而,原本如沈家一样摇摆不定的王侯将相,都不约而同的往邬宁手中递橄榄枝,更后悔当初大选之时没把自家儿子送进宫。

燕家若倒台了,他燕柏的中宫之位可还能坐稳?若争到了这中宫之位,还愁吃不掉燕家倒台的甜头?

一时的风光,听着不像好事,然身在中枢,行于仕途,哪个不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滔天权势。

沈应的父亲自然也不甘被燕贤压在头顶一辈子,所以,原本在家中地位无足轻重的沈小四,一下成了最有出息,最让他骄傲的儿子,他让宫人给沈应递话,也要用上“请”这个字了。

沈应真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选了条康庄大道,心中难免得意,难免借机抖一抖威风,要知道,他入宫那会,家里几位兄长可没对他说过什么好话,说他与人共侍一妻,不光彩,丢了沈家的脸。

沈应扬眉吐气了,能不回一句“现下怎样”吗。

秋晚看出他的沾沾自喜,背着人劝说道:“这节骨眼上,侍君可不能叫沈大人下不来台,沈大人是指望着侍君才要与陛下一条心的,若侍君不给沈大人好脸,沈大人怎敢踏踏实实的为陛下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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