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三人行必死无疑+番外(59)

作者:五序

“你为什么不敲门……”

她愣愣地盯着镜子里的他问。

沃尔纳低头看了一眼门把,他确定自己没用任何力气就轻轻松松推开了这扇门,“你没有合紧”

脑子‘轰’的一声孕育出一场无形的爆炸,她几乎能想象出那朵蘑菇云的形状。赧红了脸的白蓁蓁迅速

捡起地上的浴袍系带在腰间打了个死结,把自己扎的严严实实后高贵冷艳地转身,下巴微抬,无事发生,

“说吧,找我什么事?”

沃尔纳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法语词典,“来我房间,我得知道你的法语学到什么程度了”

在白蓁蓁跟着他走到门前的时候,沃尔纳忽的停住,自高而下地俯视着她胸口露出来的一寸白皙肌肤,

无端插了句话,“你全身上下什么部位我没看过?不用遮的这么严实”

闻言,白蓁蓁警惕性渐起,牢牢捂住了胸口,“我全身上下什么部位你看到过?什么时候看到过?”

他微微一笑,似带着几分调戏意味,“该看的和不该看的全看了,你说呢?”

——难道她已经无知无觉到被人扒光了都不知道?

她来不及多想。当沃尔纳拎着她浴袍的领口,把她拐带进自己的房间并按到门板上亲的时候,她当场震

惊了。

说好的考察学习呢?这年头流行把人骗进来亲吗?

第56章

浴袍的领子都蹭开了,腰间的系带□□如初,顽固地守护着她岌岌可危的贞操。沃尔纳扯了半天都没扯

开,低下头一看,死结稳稳当当。

“……你几个意思?”

“我哪知道它那么结实……”连她自己都搞不开。

沃尔纳不死心地又扯了一次,登时收紧的绳结勒得白蓁蓁腰部越发纤细,脸色也越发难看,五脏六腑都

好似挤到了一起,她艰难地夺回了腰带逃开,“不行……我不玩了……再玩下去我得没命”

她绕开沃尔纳去了书桌,拍拍身边的空位,“来!学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半小时后——嘴里嚷嚷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渣本渣白蓁蓁在沙发上睡的像头打鼾的猪。

长这么大的人……睡觉应该不会流口水,沃尔纳将她抱回了自己床上。

可惜他错了。

翌日清晨六点,生物钟准时唤醒了沉睡的沃尔纳。太阳刚升起至半空,散发出温暖明亮而不刺眼的阳

光,落在身边人白皙秀气的脸蛋,将明艳清丽的她衬托地如同一位安静美丽的天使。

天使不在沃尔纳的视野。

他的视线范围里只看见了一滩可疑的水渍,从白蓁蓁微启的红润唇边,一路漫延到他昨天新换的枕套。

他顶着一头灿烂的乱发起床,对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深吸了两口气,绕着床边走了两圈——终于还是没忍住,

撸起袖子粗暴地摇醒了白蓁蓁。

“你干嘛——”

白蓁蓁半睁开眼,模模糊糊只看到了一团乱动的金毛,闹的人心烦。她一抬手,暴躁地甩了一掌过去,

总算赶走了它。

清亮的巴掌声还回响在空气里,人也还在他手里,头歪向了一边,再次沉沉睡去。沃尔纳阴沉着脸色,

右颊一侧清晰地印着五指,狠狠抽走了她的枕头。

白蓁蓁睡到下午才清醒,脑袋底下没有枕头。肩背酸痛一片,脖子僵在一个角度,连简单的来回转动都

无法做到,这摆在面前的事实告诉她,她落枕了。

她梗着脖子起床,梗着脖子洗漱,梗着脖子吃了一顿不知如何定义的食物,又梗着脖子数窗外飞过的三

只蝴蝶,两只蜜蜂,四只飞蛾,花园里的六瓣鸢尾今天开了一朵淡紫色的花,她梗着脖子观赏它。

别低头,王冠会掉。

突兀的门铃打破了一室寂静,她梗着脖子从门眼望去,敲门的是个陌生的金发女郎。

拉开门,扑鼻而来一阵香风。女人身上穿的裙子是巴黎街头最新的款式,手指修长,夹着一支细细的女

性香烟,味道说不出的好闻,一抹艳烈的红唇就掩在漆黑的网纱帽下。

“你好,请问你找谁?”

女人掀了掀半敛的眼皮,细细打量起白蓁蓁。一双灰蓝色的眼依次扫过她凌乱的长发,迷蒙的双眸和大

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身材,两三秒之后得出结论——平平无奇。

点了点指端将燃的灰烬,金发女人一开口就是令白蓁蓁惊艳的沙哑烟嗓,“请问是白小姐吗?”

“是的”

“海德里希少校希望我来教导一下你的法语,你可以叫我苏茜”

帽檐下压着一头浓密金发,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钻石吊坠,没有太多点缀,足够达到让人

眼前一亮的程度,脚下踩着的高跟稳稳当当,行走间腰肢摆动的弧度相差不足一厘。

“你好苏茜,我是佩奇!”

小羊苏茜,小猪佩奇。

“女孩子应该叫自己佩琪”

毫无宾客意识的苏茜进了门,弯下腰,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头,近九十度的弯曲弧度更显得她

腰臀比优秀至极。

她的态度有些不礼貌,但谁让白蓁蓁是个颜狗呢?看美人就是世间至高无上的享受,甭管她是礼貌还是

不礼貌,她都能傻呵呵地笑出了一脸花痴,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连脖子都不僵了。

苏茜翻开沙发上的一本法语入门词典,里面标明了各式德语注解,字迹眼熟,潦草的就像出自海德里希

少校之手。在此之前,白蓁蓁是纯靠着它自学的,自学五花八门的钢笔涂鸦技巧。苏茜是个废话不多的女

人,粗略翻了一遍就丢远了那本花花绿绿的入门词典。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随时可以!”

有模有样地学了一个下午,不光白蓁蓁这个学生学的不专心,负责教导的苏茜老师也教的心不在焉。给

白蓁蓁回答的问题里,五个有四个都是上一题的答案,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教学水平有限。

教的东西是没有多少,反倒是趁着休息时间,里里外外逛遍了整栋房子的一楼,这位苏茜老师似乎对书

房那一块的区域很感兴趣。虽然暂时搞不清楚她来的真正目的,不过既然某人想让她当傻子,白蓁蓁也就乖

乖照做了,反正最后找麻烦也找不到她头上。

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桌子上,腰背挺直地像根竹竿,脖颈一动不动。哪怕教学再糟糕再敷衍,底下的佩

奇却仍旧听出了十二万分的认真,一个下午过去,动作分毫不差,脸上无任何不满。

不说其他,光是这种高度的自制力,跟海德里希少校相比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苏茜静静观察了一个

下午,得出了新的结论,这个佩奇,要么就是藏的太深;要么真的就是一个智商不高,平庸至极,而且很好

糊弄的普通书呆子。

象征性地给她留下一点家庭作业,苏茜戴起漆黑的贵妇帽向她告辞。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女人同一时间

在门口扮演着一对口传心授,深情意重的良师益友,合起门后又同一时间拉下了咧到僵硬的嘴角。

苏茜遥遥望了一眼将暮的天色,张望一下四周,没有拐去宽敞的大道,反而转向了一条偏僻的小道,帽

檐下的黑纱藏住她忧心忡忡的灰蓝眼眸。白蓁蓁锤着僵硬一天的脖子,打从心底里迷惑,那些学生时代永远

抬着头抢答的学霸为什么中老年时期没有落下颈椎病?

她翻了翻苏茜留下的家庭作业:用法语翻译泰戈尔的著名诗歌《忍耐》。一个连特殊字母都没教清楚的

老师,究竟自我感觉有多么良好才敢在第一天结束的最后给唯一的学生留下一整篇翻译诗歌的家庭作业?

白蓁蓁揉了揉眼睛,把书一合,脖子一梗,理直气壮地把诗歌扔到一边。晚上沃尔纳和弗朗茨果然没有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