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13)

作者:扇形圆角

他不能说,唯一的便是让海南雁他们相信自己,他急忙摇头道:“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们穿的衣服非富即贵的,想着我救你们一命,日后你们回了家,还能赏赐一些银钱,我决对没有要害你们的想法。若是有的话,在你们昏迷的时候我就可以害死你们的。”

这话海南雁自然是信得,他点点头,不打算再继续跟他说下去:“早点回来。”

说着从贡宁匪身上掏出银子取了一半,另一半扔给了苏衡,“这钱你拿着,买一些伤药便可,再买一辆马车,被褥也要准备,再去成衣店买三套衣服,一套八尺长宽两尺,一套七尺长宽一尺,剩下一套按照你的身尺买,再备一些干粮,水壶也要备,暂且就这些,其余路上要用到的,你自己看着买。”

苏衡乖乖点头,出门先给他们打了一罐水,趁着村民未起,出了村。

他一路上问人好不容易在午间走到了镇上。

先按着海南雁的要求把东西配备齐全,在买成衣时,老板看他穿的破破烂烂的,不让他进门。

虽然他穿的很破烂,看露在外面的皮肤确实白皙光滑,看着很像哪家的小少爷。

他掏出一两银子道:“路上被贼人打劫了,付你衣裳的钱是不会缺了你的。”

掌柜的一看他细皮嫩肉,确实想被抢劫的富家小少爷,他没敢惹,规规矩矩的把人请了进去。

苏衡报了贡宁匪的尺码,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小公子,那衣裳你穿着大。”

他不满的看了一眼掌柜:“我给我哥哥买也不行?你先拿来,我且瞧瞧他能不能穿。”

掌柜的将七尺长宽一尺的所有成衣拿了出来,男士普遍以深色为准,苏衡都看了一遍停在了一件墨绿色衣裳面前,拿起来看了看,着实不错,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微微皱着眉,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看了许久,他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满意。

掌柜的立刻上前问道:“小公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苏衡说:“我看这衣裳好似小一些,又好似不小,这样吧掌柜的,你帮我再拿一些八尺长宽二尺左右的衣裳瞧瞧。我记得兄长好像不穿这般小的。”

第11章 暴君那么娇弱

掌柜让店小二找来一批长八尺宽二尺的成衣,苏衡上去先摸了摸布料,布料有些粗糙,他默默将这些布料不好的筛选掉,他觉得海南雁穿不了这种粗麻衣裳,穿上后肯定会磨得身上红一块青一块的。

苏衡扫了一眼,款式有些老旧,多数为一些寻常人家都能买得起的粗麻衣裳,后面倒是有几件布料看起来不错的衣裳,他上手一摸,果然比前面的那几件布料更柔软顺滑。

他选了几件勉强看得上眼的,又从中选出两套布料最好的,反反复复查看有无破洞开线的问题。

确定没有残缺的地方,苏衡将三件衣裳递给掌柜:“这三件都帮我包起来吧。”

掌柜的没多问,让小二拿去包了。

给海南雁买的那两套衣裳,一套是白色,点映着墨竹,在这所有的成衣里,布料是最光滑细腻的,另一套是暗红色,上面只绣了一只仙鹤,占据了半扇衣袍,布料相比较与前一件略稍逊色。

轮到苏衡自己时,他选了一身布料中等,没有过多花纹的藏青色衣服,去试了一下正好是他的号码,美滋滋的在内室里左看看右看看,非常满意。

出去找掌柜的结账,他身上的这件衣服质量一般,因此便宜些,要五十文,贡宁匪的那件是质量比他稍微好些,要六十文,最贵的当属海南雁的两套衣裳了,两套便花了一两白银。

苏衡痛心疾首的有些后悔给海南雁买这么好的衣服。

但衣服已经包好,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买了。

苏衡的心仿佛在滴血,拿了衣服出门后真想一巴掌打死自己,用那一千文能买二十件衣裳了!

*

小镇不大,几乎不用问人就能找到药铺等地。

换了衣服的苏衡果然人模狗样起来,去药铺抓药也不会有人再赶他了。

他分好几个药铺,将药买齐,问了药铺先生,找到了一家卖二手马车的车行。

这些马车都是从州县贩卖过来的,有好有坏,有新有旧,苏衡选了一辆价格适中,新旧适中的马车,付了钱去买了被褥。

待一切打点妥当,太阳已经落山。为了防止赶夜路道太黑,他又去买了一些蜡烛和一盏灯笼。

出发返回朱家村时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苏衡不敢走夜路,但是也没有办法,他若是不赶回去,五谷不分的狗皇帝估计会饿一晚上。

苏衡买了馄饨,是装在买来的水壶里,他特意让老板多装了一些面汤,打算回去泡干饼吃。

海南雁那么娇弱的一个人,要是看到自己带回来了热腾腾的馄饨一定会很开心的!

苏衡心情愉悦的将热腾腾的馄饨塞进被子里,想着让海南雁吃点热乎的饭菜。

村子还是那么安静,他赶着马车进了村子,祠堂没有烛光,他停下马车,将车卸下来,带着贵重的物品悄悄进了祠堂。

刚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下一刻一柄发着寒光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啪”苏衡怀里的东西全数掉在了地上,脖子上的小绒毛齐刷刷立了起来,惊恐的看向隐身在暗处的高大人影。

苏衡回过神来,用大拇指和食指将架在脖子上的剑拿开,转身关住了门,事后还能感觉到那剑架在脖子的冰冷感觉。

“吓死我了。”苏衡后怕的拍拍胸脯,从地上把东西都拿起来,对着黑暗里的人道,“你快进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到了祠堂后面,点燃了蜡烛,跟在他身后的人才渐渐现行出来。

海南雁冰着一张脸,目光紧紧贴在苏衡的身上,似乎在不满的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苏衡背对着他开始捣腾自己买的东西,将装有馄饨的水壶递给他道,“我买了一份馄饨,还是热的,你自己拿碗乘着喝,我先看看他的伤口。”

海南雁看着手里的水壶蹙眉,但到底还是拿过苏衡买来的碗一一装好,正好装了三碗。

贡宁匪的伤口化脓严重,此刻的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将腐肉处理干净,然后上药消炎。

苏衡在买来的一堆里乱翻,翻出了小刀和少量的麻沸散,接着煮了一锅热水,待水热之后,苏衡对吃饭的海南雁说:“你先过来帮我按住他,别让他叫出声来。”

海南雁放下碗,上去用手钳制住贡宁匪的手和脚。

天已经暗沉下来,整个村子都陷入黑暗的囚笼,唯独祠堂里的一盏火苗燃燃烧着。

苏衡先将小刀放进开水里煮半盏茶,随后捞出来在火上烤,一切准备就绪,他喂贡宁匪喝下麻沸散冲开的水。

等他完全陷入昏睡,苏衡用小刀开始清理他的腐肉。

这种活儿,苏衡没给人做过,以前倒是给狗和猫做过,多少会有些害怕。

双手像个筛子不停的哆嗦,海南雁看了他一眼,握住他颤抖的手说:“我来?”

海南雁的手有些微凉,掌心干燥宽大,这一下便将他整个手都握进了掌心里。

原本害怕的心在这一切仿佛得到了安抚,平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点头:“好。”

海南雁的手法很利索,没一会儿便将腐肉清理干净。苏衡将较深的伤口缝合起来,撒了金疮药,用纱布包扎好。

苏衡长舒了一口气,见海南雁脸色有些苍白的靠着墙坐着,将小刀重新扔进开水里沸煮:“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

海南雁盯着他,随后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海南雁把小刀从开水里捞出来,嘴里咬着一块布,用小刀一刀一刀将腐肉清理干净。

苏衡怔怔的看着,坚实的胸膛被两条刀伤横贯,汗水沿着肌肉的条纹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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