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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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女儿失踪至今,最坏的结果便是她已被贼人杀害。

不然,这几个月内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楚酒的丢失已经无法挽回,但楚澜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半点差错。

武安侯是一个父亲没错,但他同样是在风起潮涌的朝廷中站住脚跟,并且权势不小的朝中武臣。

对小女儿不知生死的结果,他很难过。

但事情已经发生,在消耗掉一定的利益与精力之后,武安侯不会再为楚酒去耗费人力。

近几日内,根据府中的细微变化,楚澜不是个傻得,他能依稀看出父亲打算停止寻找妹妹的想法。

心寒吗?

的确,但他无法说服父亲再继续寻找。

楚澜比任何人都关心这件事情,无时无刻都在紧跟寻找妹妹的进展,结果始终都是一无所获。

就好像她已经遭遇不测,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那个人相见。

只是,所有人都可以放弃,但楚澜不想也不能。

妹妹的失踪他要付绝大部分责任,因他识人不清,将她交给了心思不正之人,害她落入危险的境地。

楚澜性子温和,原不是爱哭的,可现在眼眶通红成了他的常态。

他绝不能放弃,妹妹定还在等着自己接她回家。

就算,就算……她被人杀害,他也要把她的尸骨带回来。

楚澜心里盘旋着这个想法,找到信念支柱的他重新直起身板。

小厮站在他身后,看到那个端正的背影,有种几月前芝兰玉树的世子回来的错觉。

但他心里清楚,并没有,姑娘一日没找回来,世子便永远回不来。

楚澜坐于酒馆二楼,目光不经意地往热闹的街道一瞥,眼中瞬间聚起黑云,阴沉的像是要滴出墨汁来。

一个眼熟的形象映入眼帘,喧闹的街道,梁宣奕那张令楚澜憎恨的脸上挂着毫无阴霾的笑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楚澜眼睫微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遮住眼底不浅的乌青。

楚澜紧盯那由他看来极为可恨的面孔,他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

但小厮却看到,他攥着酒盏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甚至还在小幅度地细细颤动。

楚澜视线微侧,梁宣奕身边跟着个戴帷帽的小姑娘,可即使隔着帷帘,楚澜也能认出她是谁。

毕竟,他们二人是害妹妹被掳走的罪魁,楚澜盯着两人说笑打闹的身影。

他喉咙干涩,眼眶透着猩红,半晌,楚澜闭了闭眼。

愤恨与苦涩皆萦绕在心间,如何都抹不去。

妹妹因他们坠入险境不知生死,他们不仅没有感到愧疚心虚,还过得如此逍遥快活。

凭什么?!

楚澜睁开眼,泪水从那通红的眼眶流了出来。

与之前积存于楚澜心里的痛苦悔恨不同,这次,他阴郁的眼里只余坚毅。

他定要让害妹妹落入险境的罪魁再也笑不出来!

自这日起,楚澜便带上了一层面具,朦胧不显,但也忽视不得。

见任何人都笑意温和,哪怕是梁宣奕,他似是又回到了那个知礼矜贵的温润世子。

可接触下来,便会觉得他哪里与从前不一样了。

当目光移到楚澜轻弯着的嘴角,心中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在那张温文儒雅的面具下,谁也无法探究到楚澜真正在想些什么。

就连他的父亲武安侯都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武安侯作为楚澜的至亲,也许可以深入那层面具之下,了解到楚澜的真实想法。

但武安侯即使察觉异常也没有深究,对他而言,楚澜已经恢复正常,至于其他的?

那些并不重要,只要楚澜有能力当好侯府的继承人便好。

后来成为太上皇的武安侯,想到此刻的想法,不由觉得自己好单纯。

楚澜企图的是武安侯府家主位子吗?

不,他的野心是要做北梁的主人。

后来武安侯隐约猜到楚澜要成为北梁天下之主的目的,他的心情顿时变得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以为楚澜早就不在乎那件快被众人遗忘的事情了。

但意料之外的,楚澜不是不在乎了,相反,他始终记在心里,并还因为那个执念登上了皇位。

他登基的第二天,还没在朝中彻底站稳脚跟。

就利用手中至高无上的皇权,大肆寻找一名多年前在花灯节上丢失的女孩。

那女孩名为楚酒,是他的胞妹。

每当听着宫人称自己为太上皇,武安侯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绑走楚酒的绑匪了。

如果楚酒没有丢失的话,也许北梁就不会改为北楚,他也不会享受到身为太上皇的权利。

是个人都有野心有欲望,武安侯也不例外,能当太上皇做皇上的爹,谁还稀罕个什么侯府爵位。

与武安侯对权利的欲望不同,楚澜唯一的目标所想就是找到妹妹。

或者说,这就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念头。

也是燃起人生斗志的一株火苗,那株火苗并不耀眼也不灼烈。

但它就是在楚澜心里不弱不强的燃着,偶尔火势大了被灼烧的疼痛,只会让他清醒片刻,不觉痛苦。

反而觉得这疼痛是在提醒他不能倒下,妹妹还没有回家。

楚澜很爱他的妹妹,这世间没人能比他更爱。

爱有时是件很幸福的事,但有时又会从爱转变为不可磨灭的执念。

他心中那株像是成了心魔的火苗,存在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楚澜认为楚酒丢失就是他导致的,是他害了自己的妹妹。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抹伴了楚澜多年的执念,也只得他的妹妹才能解开。

虽说楚澜是书中人,是作者笔下喜怒无常的反派暴君。

但他所经历的快乐、痛苦与悔恨都不虚假,他一生也是真实存在。

前世,楚澜于登基的第四年寻回楚酒,而这次的情况必定会有所不同。

狐酒没有按照剧情,乖乖的被绑、被拐、被卖、被辱虐。

她身处万里之外的南桑,跟着程婆婆生活唤她祖母,祖孙俩相依为伴度过了八年。

时光匆然,狐酒这年已满十三岁。

她从小就跟程婆婆说长大要去参军的想法。

程婆婆很惊讶,但接受良好没有阻拦。

狐酒刚满年龄便暂别了程婆婆,报名参军,跟随军队的步伐远走。

在狐酒入军营两个月时,柿子树上的果实都成熟了,红彤彤的像小灯笼高高挂在枝头上。

楚澜弑君登基,日月替换,北梁天下之主成了他。

四国之首北梁改为北楚,并换了一个君主的这种大事。

即使两国相隔万里,狐酒在军营里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初听到消息时,她的嘴角便微微勾起。

狐酒这是为楚澜而高兴,她很喜欢楚澜这个兄长,只因他待她极好。

这十几年里,除了她这个意外,几乎一切都在按照书中剧情走。

看似有变化又没变化,实则,自狐酒来到北梁的那刻起。

这辈子,楚澜北楚帝的位子定会坐的稳稳当当,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要了。

而她会在这里活得好好的,绝对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回去见他。

更不可能如剧情中被梁宣奕抓走,成了人质让梁宣奕威胁楚澜。

楚澜不会为救妹妹而妥协交出玄虎府,也不会因妹妹的惨死,成为剧情中虐杀成性的暴君。

之后,被当作男主走向至高无上位子的踏脚石。

也不会是人人听到楚澜这个名字都要呸上一口的恶人。

但梁宣奕身为男主,谁知道他会不会作妖,男女主身上的气运总要比普通人强盛。

对敌人的心软仁慈,就同等于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因为一时的心软同情,将自身处于危险的境地。

这不是狐酒的处事作风,她向来信奉一句话,斩草要除根。

万一梁宣奕靠着主角所谓的气运,不择手段的要毁掉楚澜,那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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