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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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旁人恶意的举动而打碎了这一切,她被另一个人顶替了身份。

薛酒是早产儿,刚出生又被人丢了一回。

以至于,薛酒被薛妈妈捡到的时候,虚弱的跟只小奶猫一样。

呼吸细弱,哭声比小奶猫的叫唤还弱。

薛妈妈精细着养了好几年,慢慢的,薛酒长大才恢复正常孩童的健康。

薛爸爸在薛酒三岁时就重病去世,薛家为了给薛爸爸治病也花费了不少积蓄。

薛家的经济条件陷入比较紧张的时候,薛妈妈的工作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薛安没中彩票前,家里并不富裕甚至有些穷,但薛妈妈也没亏待两个孩子,更没亏待身体虚弱的薛酒。

薛妈妈对待薛酒的态度以及投入的感情,不比对薛安的少,也不比对薛安的轻。

这点,也是薛酒坚信自己就是薛妈妈亲生的,从未怀疑过的原因。

如果,没有那个插曲。

或者说,乔家从未找上薛家门来,薛酒大概率也会平凡但幸福的过完一生。

但一切早已发生,这只能是假设。

薛酒十六岁高二上学期那年,乔家派人找上了薛妈妈找上了薛酒,开口就要接薛酒回去乔家让她认祖归宗。

还在上高中没成年的薛酒,面对乔家的突然到来,她整个人都很懵然。

不知所措和害怕薛妈妈不要她的危机感占据她的心神。

导致薛酒看着冒然上门的刘管家两人,直接怔愣失措地哭了出来。

薛酒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妈妈哥哥疼爱学校有好友陪伴。

这些年有着饭店的收入,薛家也不像前几年那么拮据。

简单了解后,乔家的确是富贵人家也很有钱。

但薛酒觉得她并不需要再多的钱财来加入她的生活,那只是锦上添花并不是必需。

所以,乔家猝不及防的半路加入,让薛酒除了无措和害怕之外没有别的感受。

她心里是抗拒去到乔家并加入一个陌生的家。

只是,稍年长的长辈大多思想古板,薛妈妈也是如此,她觉得女儿的亲生父母都找上门了。

如果女儿不去见他们一面,总归是不礼貌的,指不定要被旁人嚼舌根。

一开始害怕抗拒的薛酒渐渐被薛妈妈安抚下来,听了薛妈妈语重心长的教导。

心性还未完全长熟再加上本身性格就温和软绵,没什么主见的薛酒开始觉得薛妈妈说的有几分道理。

虽然过程不一样,但和这次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薛酒听薛妈妈的话跟着刘管家回了乔家,但心里因要到陌生的地方总是忐忑不安的。

当然也可以说,薛酒心绪不宁的焦躁,从乔家找上门来直到她跳楼死去,都没有一刻真正平静安和下来。

自一脚踏进乔家的门起,薛酒就如踏入了一个污黑的火坑,她孤独渺小的身影就此被淹没埋葬。

乔家佣人的看轻与针对,名义上家人的偏心与冷漠。

即使短暂的脱离了乔家,薛酒去到学校里,也被乔乐宁搞得孤立无援。

这些噩梦般的经历,时刻围绕着薛酒,让她永远都无法真正的清醒过来,整日精神浑浑噩噩。

心性尚且未长熟稳定下来的薛酒,很容易就陷入一个牛角尖。

薛酒想不通亲生父母的做法,明明自己才是他们真正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却处处过得不如顶替自己人生的罪人,甚至被周围所有人排斥针对,她好像永远都融不进他们的生活……

“融不进的圈子不要硬融,不要为了迁就别人去做一些让自己心烦的事情。”

深深陷入自我怀疑的薛酒,时常心神不宁的去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才惹得旁人厌烦。

她脑子里倏地闪过这句话,薛酒恍然想起。

这句话是幼儿园的时候,因为自己性格内向不受小朋友欢迎,她闷闷不乐时薛妈妈安慰她的。

薛酒性子温和软绵很容易受人欺负不错,但这不代表她就是个傻得。

那种蒙蔽着她的茫然无措消失,她也看清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她对乔家上下,对自己所谓的血缘亲人,产生了浓重的怯怕之心。

薛酒不想再待下去自我折磨了。

她想回家,回自己真正的家,于是薛酒告知了乔家人想回薛家的想法。

但令她没想到是,这个想法立刻被乔家人全票否决了。

里面甚至包括着一直明里暗里,针对厌恶她的乔乐宁。

他们所有人都在劝她不要回去,并且一一举列她待在乔家比薛家好的地方。

当时正是晚饭的时候,薛酒听着耳边他们絮絮叨叨的规劝声,以及言语间贬低薛妈妈和薛安的轻蔑声。

蓦地捏紧了手里的筷子,她目光滞涩。

低头看着眼前碗里的白米饭,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至极的情绪涌现在她的心里。

情绪濒临崩溃的薛酒,做了她来到乔家最出格的一件事。

她把手里的筷子猛地用力甩在了餐桌上,被砸中的菜盘汤水四溅。

餐厅里霎时间安静下来。

薛酒感受着耳畔久违的静和,深呼一口气,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离开了餐厅,回到房间并反锁了门锁。

把自己摔在床上,湿润的眼眶沾湿睫毛,薛酒无助地把被子里盖在身上,企图寻找安慰。

细弱的呜咽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薛酒心里全然被茫然不解占据,既然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要把自己接回来。

醒神过后,她当然可以看出乔家人那幅虚伪慈和的面具下,藏着的嫌弃不屑。

正因如此,薛酒才感到无比茫然,既然如此讨厌自己,为什么不放自己离开。

这个答案,此时并没有显现。

性格软绵的薛酒罕见爆发后,乔家人对待她的态度更加恶劣。

最基本的,连面上的慈和,虚假到连装都不想装了。

薛酒也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她只觉得乔家连空气都是恶心的。

薛酒不想征得乔家人的同意了,她付出了实际行动从乔家离开。

但没等薛酒乘上高铁,她就被乔家人抓了回来。

似乎是薛酒不打一声招呼就敢跑的原因,乔家人彻底撕下了那张虚伪的面具,暴力将薛酒软禁在一间房间里。

除了每天到点来送饭的佣人,以及时不时假惺惺来看薛酒并言语劝导她的乔夫人。

薛酒几乎被整个世界隔绝在外,见不到任何人也走不出那个“囚牢”。

是个人都有潜在的血性,意识到自己被强制软禁的薛酒不可能坐以待毙。

她态度激烈的反抗,并大声叫嚷着他们这是犯罪。

初时,薛酒没日没夜的叫嚷哭喊,偌大无人的四楼都充斥着她无助的祈求哭泣。

后来,薛酒甚至以绝食、自残、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逼迫乔家人放她出去。

可折腾到最后,就算她顶着一身的伤,也没能让乔家人动容分毫。

在乔家人看来薛酒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只要她捐一个肾两个人都能活,可她去非要闹。

可他们从没想过,严格意义上薛酒不过与他们相识不过几个月。

并且这几个月内,乔乐宁一直暗地里使绊子,让薛酒处于被孤立无援的状态。

薛酒是被薛妈妈养的心思纯善,但她也不是什么拎不清的圣母,绝不可能会同意给乔乐宁那个敌人捐肾。

但世上的很多事情,不会随着你的心意转变,更不是你不想做就不去做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真正的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可弱小无助的薛酒面对乔家人强势的压制,根本无力抵拒,她就像一只面对狂风暴雨的小蚂蚁。

硕大的雨珠迎面打下,薛酒的身躯便被无情打翻甚至伤残。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小蚂蚁如果没有及时寻到一个庇护所,等待她的只有惨痛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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