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136)

作者:阿匪

我提着两个油纸包,拿起伞,出门撑开。

赵煜风接过我手里的伞,沉默地我和并肩往回走。

“你袍子都湿了。”赵煜风忽然停下脚步出声道。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只有下摆溅上了些雨水而已:“就一点儿,没关系。”

赵煜风却拧着眉:“这是新做的袍子,靴子也是新的,湿了吗?”

靴子底确实湿了,我没说话。

赵煜风把伞塞我手里,继而稍稍躬身,在大街之上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往回去的路走。

“我自己能走!”我登时就惊了,幸好雨天街上没什么人,现在天色又暗了,应当看得不甚清楚。

赵煜风步履稳健,正经道:“你这衣裳贵,沾了雨水不好。”

然而衣裳还是沾湿了,过了桥之后,雨势陡然变大,我手上没抓稳,又一阵风刮过来,伞被刮下了桥去,两个人登时淋成了落汤鸡。

赵煜风拔腿一路快跑回了小木屋,一进门就把我扒了,扔了张毯子给我,接着麻利地把灶上热水拎下来,倒进浴桶里。

我怕会风寒,等他掺好冷水,试了试温度,踩着小凳子进浴桶里去泡着了。

平时我洗澡赵煜风会出去回避一下,但今晚他直接把自己脱了个干净,也进了浴桶里来泡着。

我浑身霎时绷紧,想开口叫他出去,又想若不及时洗个热水澡,也许他会染上风寒也不一定,便忍住了。

我紧紧盯着正闭上眼睛舒服地靠在桶沿上的赵煜风,内心祈祷他今晚不会发酒疯,如果他一定要发酒疯,希望不会像前几次喝醉那样。

前几次……一旦想起,那些画面便不受控制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赵煜风嘴上说他把我当主子,尊敬我,然而事实是,每次他心情不好喝醉了酒,那天晚上就会兽性大发抓着我胡来,可到了第二天醒来,他酒醒了,又会把昨天晚上的事全忘个干净,是以在他看来,他非常的正人君子,一个月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其实,其实他要真的又发酒疯,我如此心理素质高的人,倒也还能忍受,只是花样别太多了……当然,像我这么心理素质高,一点点的花样还是能够忍受的……

正回味着,赵煜风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纯粹而认真地问我,像是一个好学的宝宝向他的老师提问:“洲儿,浴桶里能普雷么?”

我后背瞬间一阵电流乱蹿,麻麻的,心想完了他要发疯了,而且他还想在浴桶里疯。

“不成,”我摇头,“没有这种普雷,真的,我们那儿没人这样做,你也不要这样,很奇怪的。”

赵煜风很好哄的相信了,点点头,起身出去,擦干了身子。

我也出去了,赵煜风展开浴巾把我一包抱上了床去,又把帐子放了下来,然后坐在床上抱着我,神经兮兮地盯着我看,一双眼睛幽黑的。

“你,你醉了吗?”我忐忑地问他。

“没有。”赵煜风脸上红红的,而后低头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用那种仿佛官方盖章一般的口吻评价道,“我家洲儿嘴巴真软。”

这分明就是醉了,我紧抓着浴巾,心情很复杂很纠结。

接着赵煜风又亲了我几口,又亲了亲我耳垂,我挣扎了一下,发现很难挣脱掉,于是放弃了。

不是我没反抗,确实是他胳膊箍得我很紧,他力气很大,我挣不开,真的。

下一刻,赵煜风忽然毫无预兆地松开我,起身下床去了。

我:“………………”

“你,你干什么去……”我问他。

赵煜风没回答,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捆红色绸绳,又回到床上来。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赵煜风还是没回答,接着一指点了我的穴。

卧槽他有病吧,还有人他妈的玩点穴play的吗?我都不能动了,这有什么好玩的啊?!

“把穴解了,你疯了?这有什么意思?”

“嘘——”赵煜风用一块布把我眼睛蒙上了,“洲儿,夫君让你快活。”

我咽了咽口水,黑暗放大了我的其他感官,我听见布料摩擦的细微声音,接着,我的手被他反剪到身后,手腕被丝滑的绸绳捆住了,接着浴巾滑了下去,绸绳绕在我身上,交错,一圈,又一圈……

“喂,喂……”我感到大事不妙,“赵煜风,不带这样玩的,赵煜风,这不行,这不行……夫君,老公,这样不好玩……”

赵煜风一意孤行。

……

第二天,下了一个月的雨终于停了,我睡到下午才醒,醒来时身上已经都收拾好了,一身干净的中衣,被子也都是换过的,我撩开床帐,发现赵煜风不在屋里,外面不知为什么有很多小鸟的叫声,叽叽喳喳的。

“赵煜风……”我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赵煜风立马从外面进来了,神清气爽的样子,一只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问:“主子,什么事?”

我悄悄松了口气,瞧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一次把晚上发生的事忘了。

我又一次成功地保住了我身为他的主人的尊严。

“手里藏着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赵煜风听话地把手伸出来给我看,只见他手掌上托着一只奶黄色的毛茸茸小鸡,正扑棱着翅膀。

我:“???”

“不是很想玩手鸡吗?”赵煜风看着我,一本正经道,“我,我买了一院子小鸡回来……主子你喜欢吗?”

我:“……”

吴贵宝番外一 但他对太监实在是没兴趣

离河岸不远处,背靠树林的位置,建有一间不甚宽敞的小木屋。

孔三正坐在小木屋门前鹅卵石铺的空地上,架起一堆大火,大大咧咧叉着腿坐在火边,手里拿着一条白色亵裤仔仔细细地烤着。

得赶紧烤干了,趁屋里那小太监还没醒,把亵裤给他穿回去,不然等他醒来发现身上亵裤不见,或者换了一条,一定会知道自己扒了他的小裤头。

小太监那处有撕裂的新伤。孔三猜测他是遭人侵犯之后跳河轻生。

虽然自己是为了给他换下身上湿的衣裳才脱了他衣裳,但万一小太监不相信呢?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扒过他小裤头,说不准得再跳一次河。

烤干了亵裤,孔三起身进屋里去。

屋子很小,靠墙的位置一张简单的木床,中间一张小桌,角落几个竹筐装衣裳,屋里连个柜子也没有。

床上光秃秃的没有床帐,粗布被子里是小而单薄的一团隆起,里面像是有个人,又像是没有,只是被子的褶皱。

孔三穿着草鞋的脚轻轻地踩在地上走过去,把被子往下掖了掖,才把小太监那张苍白可怜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

小太监仍昏迷着,一张脸只有巴掌大,鼻子不高不低长得正好,长睫毛垂着,形状可人的嘴唇毫无血色。

掀开被子,孔三将小太监扒了裤子,动作利索地把亵裤给他穿上,又穿上长裤盖上被子,快步离开了屋子,提上桶,去河边瞧瞧前两天布下的渔网有没有装进去小鱼。

脑海里偶尔闪过那两条白生生的腿,孔三摇摇头把那腿晃出脑子里去。

想什么呢?那是太监的腿。

三天后,孔三正坐在桌边大口扒拉午饭的时候,床上的小太监醒了。

醒了还藏在被子里装睡,又过一会儿,悄悄扒拉下一点被子偷看孔三,孔三敏锐地察觉到了,但没戳破,只低头吃自己的饭。

吴贵宝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他心里全是疑惑,这是地狱吗?可为什么地狱这么破旧?这木屋子甚至是漏风的,而且地狱里的鬼差也看起来这么寒酸的样子,穿粗布短褐,草鞋,桌上只有一碟咸菜就米饭。

不对,鬼差不能吃饭吧?那这个是人,那自己呢?死了之后化成鬼来找这个穷汉子吸阳气吗?

他吴贵宝活着的时候做不了坏人,死了倒变成个坏鬼了,也算是实现了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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