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50)

作者:阿匪

赵煜风表情有一瞬间愣怔,继而冷笑道:“爱民如子?你可不能是朕的孩子,朕是什么人朕心里明白得很,谢二宝,现在才装乖,太迟了。”

“不迟不迟,没有迟……”

我急得想哭,干脆豁出去了,双手抓住他衣襟,腿分开腿在他身体两侧,盯着他好看的温润嘴唇,心想伸舌头就伸舌头吧,不委屈嘴巴,就得委屈屁股,就当在亲个女的。

接着低头封住了他嘴唇,我舌吻,我法式深吻,我拔丝吻……

赵煜风身体僵直如硬木,视线愣愣地落在两人唇间连接的一条脆弱丝线上,丝线在空气中微微摇晃,继而“啪”地断了。

我含了含过于湿润的嘴唇,脑袋被自己折腾得有些缺氧,紧张地盯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只见他喉结滑动,道:“……这就想打发朕?”

那我还能做什么?我努力地回忆我电脑里以各种老师命名的文件夹里的内容,抓住赵煜风正松我腰带的手,往自己胸口上一放,忍着羞耻道:“有点儿平……您将就将就。”

赵煜风手看了一眼手掌覆盖的地方,道:“没一点儿肉。”

继而手往下滑,蹭过腰侧,大手往下一拢:“这儿肉多,能吗?”

我别扭纠结:“那咱们不用那匣子里头的东西,成吗?”

“成。”赵煜风手捏了捏,我脊背瞬间僵直。

他语调有微微变化,听着有种干涩感,又道:“头低下来点儿……”

我顺从地低头,兽毛铺就的床上温度仿佛一直在升高,御帐里蜡烛点得也太多了,熏得人流汗发热。

我又想起那次在客栈里他替我纾解药劲的一幕来,彼时他克制而礼貌,此时他放纵而粗鲁,这两人竟会是同一个人,实在让我感到费解。

赵煜风仿佛很满意,不再惦记匣子里的东西了,两人脸涨红着,衣裳微乱,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他喘着气,眼里带着点儿笑意,伸手粗鲁地掐了掐我脸颊。

继而起身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我头埋在他肩上暂时装成一只鸵鸟,心想将来要是还能回到家里,让我爸知道了这丢人现眼的事,他一定会把我这老谢家三代单传独苗给打死。

直至御榻前,赵煜风将我在食案一侧放下来,对外道:“来人!”

外边进来两个太监听令。

“添副碗筷,进来伺候。”

这就算逃过一劫了,我心想,而且还有肉吃。

屁股啊屁股,我对不起你,我拿你的清白换肉吃,但我也是为了不让你受更大的苦,乃是为了大局着想。

我努力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确定地问:“皇上,奴才能吃吗?”

赵煜风:“吃吧。”

等不到碗筷了,我按捺不住地用手抓了块野猪肘子,大口大口吃起来,肘子烤得皮酥肉软,好吃到感人。

赵煜风仿佛不饿,坐在一旁盯着我吃,脸上仍旧泛着红,提醒着我刚才我有多卖力。

有太监上来替他斟酒,他喝了半盏,眼神里现出些许醉意,剩下半盏递到我嘴边。

我稍一犹豫,想起方才的拔丝,不卫生就不卫生吧,就着喝了。

结果差点儿当场被烈酒呛死,抓着肘子,流下两行眼泪来。

赵煜风竟然笑了,笑得露出点儿他那鲜少见人的白牙,看着竟比平时要像个人类。

碗筷摆上来了,赵煜风拿着筷子往我碗里夹肉,他夹一块我吃掉一块,一定得多吃点儿,存在肚子里,明天肯定又没肉吃了。

赵煜风夹了一块鹿肉在我碗里,我正要拿着吃掉,他忽然用筷子按住我油油的手,漆黑目光里带着点儿亮:“谢二宝,真的开窍了吗?”

开窍?开什么窍?

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碗里那块炙得滋滋香的鹿肉,吃了吃嘴巴上的味道,点头道:“开了开了。”

赵煜风收了筷子,审视着我,忽然不满道:“你这狗奴才就是口钟,朕狠狠敲你一下,你才会响一下。”

我不明所以,抓了碗里的鹿肉吃,另一手从桌上偷了一块藏袖子里。

赵煜风又道:“今日表现不错,朕给你点儿赏赐,你掂量掂量,想要点儿什么。”

一国之君赏赐就不能大方点儿吗?还让我掂量,这是在暗示我不能要不该要的东西吧。

我想了想,伙食方面今天已经改善一天了,我再偷点儿藏点儿,明天也有肉吃,但是姜昭仪明天禁足,又没人和我玩儿了。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社交,于是我说:“奴才在御厨有个朋友……奴才想明天去找他玩,成吗?”

“朋友?”赵煜风犹豫片刻,点了头,“成,还要别的吗?”

还可以要别的?太好了吧!我思考片刻,道:“奴才不想吃那个绿色糊糊了,可以吗?”

赵煜风却拒绝:“不行,那东西吃了补脑,多吃些你脑袋才会开窍。”

胡说八道,那玩意儿连点儿蛋白质都没有,怎么补脑?我紧张地看着他,感觉出他心情似乎没有刚刚从床上下来时那么好了。

“去管叔那儿,取个东西来。”赵煜风朝身旁一个太监吩咐道,太监躬身退下出了帐子。

出去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一个藤草笼子关着的小白兔。

我一边吃着只鸡翅,一边看着那笼子被赵煜风接过,然后又放到了我面前。

“这兔子你替朕好生养着,养坏了你负责,养死了你陪葬。”赵煜风道,“别吃了,洗洗手找点儿吃的喂它。”

登时便有人送上洗手的水和帕子,我洗了手漱了口,提着兔子退出了御帐,找了块儿草地坐下拔草给它吃。

夜色下营地里上千顶帐篷亮着烛火,壮观如灯海,辽阔夜风吹动野草沙沙地响,却吹不走我脑子里的混沌。

赵煜风对我索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应付,我什么时候能回家?什么时候能过上安稳的正常的日子?

更可怕的事情是,刚才在帐子里被他搓来揉去时,我没以前那么抗拒了,因为有了更糟糕的事情做对比,眼前的小折磨,就仿佛变得容易接受。

我搓搓头,低头看见笼子里正抖着毛茸茸脑袋吃草的小兔子,心里一时有点儿安慰。

终于有个伴儿了。

喂饱兔子,照旧进御帐去伺候,秋猎期间没有奏折送来,晚间便只是看书,偶尔他想写字才会需要磨墨,不过白天打猎消耗精力,他晚上也睡得早,翻了没几页书便让伺候洗澡更衣。

洗澡的时候他只留我一个人在屏风内侧伺候,洗完了从浴桶里出来,赤着一身匀称肌肉。

我拿着浴巾擦干他身上水珠,擦到腹部时视线难免扫到尺寸惊人的某物上,心里庆幸这玩意儿是个摆设真是太好了。

“晚上你在御帐里头睡。”这时赵煜风忽然开口。

第61章 出宫,不也就容易了?(有增补,建议刷新重看))

睡皇帝的龙床得洗澡,但出宫围猎一切从简,太监们洗澡没有浴室,只有河边树下用青布搭成的四面漏风的小空间,洗澡的时候个高的会从上面露出脑袋,边上一个临时垒的石灶烧着一大锅热水。

我拎着桶排着队,队伍里以着装能区分出来三种人,太监,侍卫和兵士,侍卫皆是皇城司的,十分有规矩,但兵士都是当地驻守军队抽调过来的,比较大大咧咧,有不怕冷的,甚至光着副膀子站在队伍里,调戏身边长得清秀的太监。

还有个一看就是低等太监的小太监,甚至被两个强壮的兵士拖进了漆黑林子里,他叫喊着,但没一个人上去管。

我也不敢去管,万一我也被拖进去怎么办?我对排在我前面的侍卫低声道:“大哥,你能去帮帮他吗?”

侍卫摇摇头,叹口气压着声道:“那两个是孙将军族亲,这两日一直欺负宫女和太监,不便管了,那太监也只是御厨烧火的小火者,背后没人撑腰,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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