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前任叔叔的小娇软(169)
“霍朗现在拉拢元老抵抗二爷,请老爷子让他适可而止!不要让他再觊觎二爷的位置!”
霍启东听得脸都青了,蓦的一拍床单:
“够了!闭嘴!你一个霍家儿媳妇,有什么资格教我怎么做?你还真的当我看在老二的面子上,不敢骂你?出去!”
苏蜜眼色一沉:“所以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还是会继续扶持霍朗,帮霍朗去夺二爷的权?”
霍启东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小辈,还是一个自己原先根本看不起的小门户出身的儿媳妇质问,阴沉着脸:
“阿朗是我霍家长房嫡孙,我扶持他,也是应该的!你一个女人,少管闲事!”
话不投机。苏蜜站起身:
“二爷拼力为霍家壮大了江山,老爷子最后却过河拆桥,将功臣甩到一边,扶持长房的孙子上位,对二爷太不公平了!简直偏心自私到了极点!难怪连如瑜都恨你恨到骨子里,不来看你!”
霍启东哪被小辈训斥过,顿时就恼羞成怒,将身边的玻璃杯狠狠甩过去:“岂有此理——”
这一摔,毫不留情,正朝苏蜜的额头砸去。
马上即会见血开花!
苏蜜躲是来不及了,只能心里默念了一句。
玻璃杯忽的就在半空中凝了半秒,而后,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
清脆的“啪”一声,玻璃渣,飞溅四射。
幸好霍启东只当自己病糊涂了,看花了眼,也没多心那玻璃杯的凝固半秒,只继续气得哼哼:
“你给我滚出去!一个女人,居然敢管夫婿家的事,还指着鼻子骂我!我能让你嫁给老二,也能老二跟你离婚,让你成为下堂妇!”
苏蜜忍住停住他床边医疗仪器的冲动,再懒得理他,转身就拉开门,扬长而去。
刚走出病房没几步,竟是看到霍朗也来了医院。
此刻正站在前方,盯着自己。
明显,她和霍启东在病房内的纷争,他都听到了。
苏蜜是个玲珑心窍,素来都不会得罪霍启东。
可今天,竟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顶撞了爷爷。
原因——只能是为了二叔。
霍朗心里复杂不已。百味俱全。
“蜜蜜,”他走上前,柔声:“别费劲为二叔求情了。在爷爷心里,他就是个私生子,见不得光的,怎么可能比得上我这个名正言顺的长房婚生子?我说过了,霍氏集团,迟早是我的。二叔,说到底,就是个帮我打工的。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回来我身边吧——”
话没说完,只见苏蜜三五步迅速跨上前,对着他的脸便一耳光掴下去:
“闭嘴!”
霍朗被这一耳光激出了心头的郁怒,骤然就拎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压制在走廊的墙壁上——
“苏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和我像以前那样?!”
她回视他:“你滚远点儿,再不要出现在我和二爷面前,我对你的印象或许会好一点。”
至于和他恢复成以前那样……
不可能了。
永远都不可能了。
眼前都这个男人,她的确痴迷过。
但被他的不信任狠狠伤害之后,她就对他尽数消失了。
一段感情最宝贵的东西之一,难道不就是互相信任吗?
他却偏听苏阑悠的诬赖,厌弃了自己。
现在得知误会了自己,又来找她求和……
他真的觉得她就那么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不好意思,她还真没那么贱。
顿了顿,她又看着面前的霍朗:
“霍朗,其实有一点,我得感谢你,谢谢你伤害了我,让我早点明白你是个不值得付出的人,这样我才能早点抽身离场,及时止损,找到真正值得付出的男人。”
霍朗听她这么说,脸色铁青,讥讽:
“真正值得付出的男人?你指的是二叔?你才跟他在一起多久,就能肯定他值得你付出?苏蜜,日子还长着呢!你能确保他对你是真爱,是百分之百掏心掏肝?”
这话正敲打在苏蜜心底深处,失神了那么一刹。
她不能确保。
因为,就算目前,他都有很多秘密瞒着她。
真爱一个人,对另一半会有这么多秘密吗?可就算那个男人现在对她还不算真爱,也不信任她,她也有坚持下来的理由——
前世,他至少为她的死,付出过,争取过。
在她躺在棺材里,含冤莫白,无人依靠的时候,是他为了换取了生命终结后的唯一一点光亮。
单凭这一点,她也会暂时吞下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她清冷冷盯着霍朗:“没错,日子长着呢。所以,霍朗,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一点亏欠感,请不要再在霍氏和他对着干。”
霍朗咬紧牙关,面肌颤动,忽的冷笑出声:“呵,刚才在病房里劝爷爷,现在又开始劝我?原来在你心里,还是怕我把二叔给挤下去,是吗?好啊,我比爷爷好说话多了,想让我不要跟二叔对着干,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苏蜜知道他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什么好话说,却还是禁不住冷冷扬脸盯着他。
第209章 便宜了二叔!
他垂下头颈,凑到她娇白耳畔边:
“陪我一次,我就少给二叔找麻烦,让那些元老们也不再跟二叔对着干。你和二叔结婚也有一段日子了,想必在床上应该将你教得很厉害了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也试试……”
污言秽语,带着几分赌气。
尤其最后一句话,虽是在羞辱她,自己却也是剜肉一般都心痛与懊悔。
苏蜜明明应该是他的人!
连他都还没试过她的滋味,却便宜了二叔!
其实他也珍惜过她啊!
不然,在苏蜜结婚前,对他的痴迷,他若提出上床,她绝对不会不同意。
可为什么现在她却对自己完全转变了态度?
这也是他实在想不通,实在放不了手的原因!
嫌恶从苏蜜心底涌上来。
忍住恶心感,趁他不备,抽出一只手便狠狠再次摔在他脸颊上!
距离太近,这一耳光虽然没有太大力气,指尖却狠狠滑过他面颊,拉了一条红色血痕出来——
霍朗被脸上传来的刺痛感彻底颠覆了性子,再懒得管什么,将她手腕重重一扭,压在墙壁,俯下脸,想要强行吻住她的唇瓣。
正这时,听步伐声跨过来。
伴随着“哐啷”一声,像是玻璃声撞击头骨的清脆声。
苏蜜看见近在咫尺的霍朗闷哼一声,倒退几步,手捂住额头。
鲜血从指缝里哗哗流下,迷了双目。
霍慎修就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走廊上落地花瓶的残骸。
大部分都碎裂在地上。
苏蜜从没见过他周身的杀气可以浓郁成这样。
开着恒温空调的整个走廊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十度。
一时,她呆在原地。
半会儿才看向他握着花瓶残骸的手,醒悟过来。
他的指尖也有血滴答落下来。
显然是用花瓶砸霍朗时,碎掉的尖锐处也伤着他了。
“二叔,你的手——”
她冲到他跟前。
他仿若没有痛觉神经,这才丢下花瓶残骸,却没顾得上手上的伤,绕过她,两步跨过去,对着霍朗的脸又是杀气腾腾的一拳。
手心的血混着霍朗脸上的血,齐齐留下来。
地毯上,汇聚成一小摊血溪。
没有一个字。
就是揍。
揍。
暴揍!
霍朗已经被花瓶砸得昏头转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做些下意识的反抗动作。
苏蜜倒是不关心霍朗,只是看到霍慎修的手也受伤了,每揍霍朗一拳,血就流得更厉害,几次上前想要劝阻:
“住手,你的手……不要打了……”
几次却被他吼开:“离远点!”
免得拳头沾到了她身上。
她吸着凉气,只能站远点。
直到霍启东病房门口的保镖发觉动静,跑了过来,看到眼前一幕,才惊呆了,赶紧拉扯住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