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穿成“真”千金对照组(129)

作者:米荷

“不是我说,就那姑娘说的那些话,我听了都想打她!”一位买菜回来的大妈如是说。

前往大院调查的警员们只得又问了问苏珊珊都说了些什么话。

于是几个路过的邻居也加入进来,七嘴八舌地复述苏珊珊的话。

警员们一听,这还得了!尤其是苏珊珊对方大明说的那句“我才是你外孙女,此后方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是什么给苏珊珊这样的底气,冒充苏阙的同时,还要谋夺方家的一切?

两位走进病房的警员,不知道苏珊珊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敢跟他们控告苏阙。在他们看来,苏珊珊此举,就是在往枪口上撞啊!

苏珊珊见他们表情不定,有点急了,不顾疼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你们什么反应?不会是被苏阙收买了吧?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我一个电话回去,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家伙,还敢威胁他们。

其中一位警员拿出了苏阙提供的应泯和的照片:“你来看看,这是你爸爸吗?”

苏珊珊眯着眼,看了一眼:“是,就是他。怎么,你们也在新闻里见过?知道怕了?”

“老实点。”另一名警员严肃得多,不吃她那套,“你看清楚,这人到底是不是你爸爸?”

“你们怎么回事?以为我受了伤就神志不清吗?我好得很!”苏珊珊着急让他们处理苏阙,不耐烦地从脖颈处摘下一条项链扔过去,‘你们自己看吧,这就是我爸爸!’

打开项链的心型锁扣,里面是一张苏珊珊和应泯和的合影。

苏珊珊:“这是做基因鉴定的时候拍的,我很宝贝的,这一路被苏阙害得多惨我都没扔。你们要是还不信的话,我可以打电话回去,让爸爸把基因鉴定书传真过来。不过你们看不看的懂我就管不着了。”

两位警员对视一眼,走过去直接用手铐给她铐在了铁架床上。

苏珊珊大骇:“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被连人带床地铐走了。

之后的事苏珊珊怎么也想不到。

两班刑警轮番审讯她,同样的问题反反复复地问,起先她还会骂,后来才知道没用,这里不是米国,苏明远(应泯和)的手伸不过来,她骂人就是不配合调查,罪加一等。

后来她配合着说了,刑警又总是纠缠在一些细节上,她给出的回答稍微与上次不一样,都会被反复查证。

如果这都不算什么,那最难的大概就是他们不让她睡觉,总是半夜提审,要不就是只让她在审讯室桌子上趴十分钟。刚刚入睡就被吵醒,折磨得她神志崩溃。

偏偏她在医院自己说了,她清醒得很,人家还安排了医生在隔壁看着,她就算装晕也没用。

她在国外那些事很好查,报刊上都有记录。

刑警们很快发现疑点,比如说,她明明是应泯和的亲生女儿,但被警察抓走后,应泯和却没有积极地保释她,反而由着她被遣返。

这原因就十分值得推敲了。

时值香港回归的重要节点,她从香港警方手中逃走,引发那么大一起事故。香港才多大?上百人的事故,还是发生在金像晚会上,足以让报纸下血本渲染,甚至引起国际关注。

如果此事确实是意外,苏珊珊就应该配合调查,而不是偷渡回来。

但假如她只是偷渡,情况也还没那么严重,偏偏她又跑到方大明家里去闹。

一桩桩、一件件,在这个敏-感的年代,不能不让人多想。

很快市局就发现,此事他们管不了了,得往上报。

如此一来,苏珊珊的日子更难过了。

在市局她还有单人牢房住,往上报后,这勉强算特权的待遇就没有了。

八人间的牢房,两个重刑犯,年纪还都比她大,时常倚老卖老地要求她做这做那,她不答应,其他人就会对她拳打脚踢,狱警来时所有人众口一致,就是她挑事。

最后没饭吃的是她,失去放风时间的是她,关小黑屋罚禁闭的还是她。

她试图通过主神和商维强联系,商维强却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极力和她划清界限。

她不得不以苏氏继承人的身份,向商维强担保两边公司会合作,又按照商维强的要求,白纸黑字地写下来。

商维强可不是小孩子,光写完还不算,还找了专业人士做公正,双方盖章。为防将来苏明远(应泯和)不认,甚至附上了苏珊珊提供的基因鉴定书。

做完这一切,商维强仍然没办法放苏珊珊出来,他只能想办法把苏珊珊被拘的消息传回米国。

谁知带话的人走漏了风声,被米国媒体大肆宣扬一番,虽然没有明确苏珊珊究竟触犯了哪条法律,但光是她被捕一事就足以让苏氏股票大跌。

应泯和的经营权再次岌岌可危,在办公室大发了一通雷霆。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珊珊这么能作,远在千里之外,都能把他的上亿资产作没。

……

而这些,都不是苏阙关心的。

她被方大明和沈一曼接回家那天,与商爻不期而遇。

第117章

方大明看见姓商的就没好气, 可架不住那天是商爻把苏阙劝住的。考虑到了孙女身体才刚好,他主动拉着老伴回去了。

苏阙安静地站着,看着阴影里, 背着包正准备往外走的商爻。

已经两年不见,当日的少年长高不少,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他的眉目硬朗起来,年少的稚嫩退去颜色, 被岁月染出了成熟的锋芒。但他眼里又仍保留着最初那抹纯真的光, 虽然陌生, 却又叫苏阙无比怀念。

她站在初夏的阳光里, 与他隔着一棵树的距离, 那微噪的蝉鸣正从枝叶间流泻下来。

谁也没说话,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最终还是商爻先开口,问她:“没事了?”

“嗯。”苏阙点了点头, 然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

一会之后,仍然是商爻说:“那你休息去吧。”

说完, 他便背起他那个大黑包, 越过苏阙去。

苏阙下意识伸手抓他,不知为什么, 突然带了些许怒气, 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不给我打电话,甚至不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商爻,你就那么讨厌我了吗?”

商爻脚步一顿。

他没有回头, 手指却覆上她的, 一点一点将她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掰开了。

“没必要。”他顿了下, 回头,手轻轻把她脑袋朝下按了按,眉目带笑地说,“我跟谁都没联系,不止是你,卫小东、江雨凌……都没有。”

“可是汪方友……”苏阙说不出来了。

她骤然发现,在商爻的嘴里,她变得和卫小东江雨凌一样,成了他的一个,感情深厚的朋友。

此刻之前,她仍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特别的。

也许所谓的“特别”也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商爻并没有那八千个世界的记忆,他以为那只是虚无的梦境。

一瞬间她发现放不下过去的只有她自己。两年来这人沓无音信,谁知道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又交了怎样的朋友。

她忽然不想要他的解释了,转身蹬蹬地跑了。

商爻没有叫她。

她一口气跑回家,又忍不住趴到窗边向下张望,商爻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遥远的大院门外,竟然连头也没回。

她腮帮子鼓了鼓,有点失落,又有点生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干脆坐在沙发里生闷气。

方大明见了,立刻气得瞪眼睛:“反了反了,他姓商的算个什么东西,连我方大明的孙女都敢欺负,你等着,外公这就去把人抓回来给你道歉!”

方大明真是没想到哇,以前那个为了偷偷跟他孙女牵手被他拿拖鞋满院子抽的毛头小子,现在居然敢给他孙女甩脸子,这商家人的基因不能好了是吧!

他说着就撸袖子到处找电话本喊人,沈一曼没好气地说他:“你少折腾吧。就你孙女宝贝?那也是商晓明的独孙子。年轻人的事就该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你要是闲着没事,去树上的撞撞,还能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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