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穿成“真”千金对照组(37)

作者:米荷

江雨凌举手赞同:“我同意,只要能离开这儿,去哪都行。”

“那就去呗。”原野说。

有了目标,未来又充满了希望。

他们在路边的小店吃了碗面,搭乘公交前往火车站。

一连转了两趟车,终于看见京城西站标志性的大钟楼。

公交车停在马路对面,他们下车后,才发现附近在施工架设天桥,道路不通,只得又绕了一公里多,从另一边走到火车站。

这是民国时就沿用下来的老火车站,规模不大,部分设施也已陈旧,从年初开始政-府就在扩建,一半的区域被围了起来,堆放着如山的建材。

背着大包小包的旅客挤在另一边,人头攒动,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嘈杂又混乱。

商爻抓着苏阙手腕,低声道:“跟紧我,别走丢了。”

几人紧紧地挤在一起,派卫小东去买车票。

购票厅围满了人,队伍从窗口拐了几个弯一直拐到广场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卫小东。

大家略一商量,决定到路边阴凉处去等。

谁知就在这时,一群吵吵嚷嚷的小青年走过来,似乎很着急赶路,不断推搡着行人。

商爻下意识把苏阙护在里侧,没让人碰到她。

等到这帮人风卷残云似地离去,商爻问:“都没事吧?”

苏阙摇头,她是最安全。

结果江雨凌和原野下意识摸了摸口袋,俱是脸色苍白:“钱、钱不见了!”

第36章

江雨凌本来就没多少钱, 都揣在裤子口袋里了。

那群小青年经过时,她只顾着躲,压根没在意别的, 现在商爻一问,才惊觉腿侧凉飕飕的。裤缝被什么利器划开了,里面的钱早已不异而飞。

她怔了半天,当场哭起来。

原野则更惨一些。

他的钱分成两部分, 大头藏在背包里, 小头放在身上。结果那小偷也不知是不是长了透视眼, 没动他身上, 反把背包划烂了, 里面东西全掉了出来, 除了钱,连他包在衣服的收音机也不见了。

这时再回头去找人,哪里还有那群小青年的影子, 再加上他俩刚才也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去了不远处的派出所, 却是一问三不知, 最终只好自认倒霉。

刚刚燃起没多久的希望之火又一次扑灭在这片愁云惨淡里。

更糟的是卫小东买不到车票,两手空空地回来说:“最近的车次在十天后。”

那一瞬间, 整个儿天昏地暗, 原野当场就火了:“我就说这个想法太冲动吧, 什么都没决定好,你们非要走,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十天都住外面吧, 还不如回家呢!”

同样是丢了钱, 江雨凌怔怔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怪我了?”

说白了这儿只她一人算是真正的离家出走,其他人可以今天走,也可以明天走,谁也没她这么迫切地想逃离家里。

原野马上反应过来说错话,小声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江雨凌脾气上来了,不依不饶地问。

两人大眼瞪小眼,眼看快吵起来,苏阙忽然说:“等我一会。”

说完把背包往商爻怀里一塞就走了。

大家以为她去上厕所,都没在意,只商爻叮嘱了一句:“快去快回。”

谁知苏阙走出他们的视线后,径自绕过施工地段,进了街边的一个小面馆。

几个戴鸭舌帽的社会青年正在吃面,各自霸占一张桌,举止嚣张,言语粗鲁,有几个还在抽烟。

小小的店面乌烟瘴气,老板敢怒不敢言,哆嗦着缩在柜台后。

看见苏阙进门,老板急忙出声:“小姑娘,没位了,去别家吧……”

话音没落,苏阙直接坐到临门的那张桌子后,与黄头发的小青年面对面。

同伙立刻别有深意地吹起了口哨。

黄毛从脸大的面碗里抬起头来,喷着一嘴的油辣子哼了声:“妹妹,你有事?”

苏阙径自捞过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是热的,她又把墙上的风扇打开,等茶温凉了,轻轻啜了一口。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为什么跟着我?”

同伙听见了,又是一阵乐,口哨吹得更响了。

苏阙肤白貌美,往这群人中间一坐,活脱脱一朵出水芙蓉。黄毛直接把同伴的起哄当成恭维,笑得洋洋得意。

“是你跟着我吧?妹妹,这店我先来的。”

一面说,手一面向苏阙那边伸。

苏阙不动声色地垂下眼,赫然抓起一根筷子,朝着手背扎下去。

砰的一声,筷子插在这人两指之间,直把桌板凿了个对穿。

一屋子的人都惊跳起来,黄毛更是当场尖叫,正欲掉头跑走,苏阙一把拽住他脑袋,摁进面碗里。

“早上出门就看见你们在街对面鬼鬼祟祟,刚才偷钱的也是你们。怎么,以为衣服反着穿我就认不出来了?”

黄毛眼耳口鼻都糊在面里,呜呜叫着挣扎。同伙见状,立刻操起板凳朝苏阙砸来。

苏阙看也没看,飞起一脚把这人连人带凳子一并跩翻出去。这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小毛头,顿时人仰马翻,倒了一片。

她这一下看似随意,实则力道不轻,小青年们倒下就没再起来,个个捂着痛处呻-吟不止。

苏阙右手仍旧紧紧按着黄毛:“我既然敢来就不会轻易走,说不说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话落,她又把黄毛往下按了按,黄毛半张脸把海碗压出裂痕,血渍混在了面水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使用快穿世界的能力,究竟极限在哪里,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用了一点点劲,就让黄毛痛不欲生。

黄毛这下不敢再胡诌,高高举着双手喊:“你放开,你放开我告诉你!”

苏阙沉着脸没动,他只好老实交待:“是陆惠铃!陆惠铃你认识吧,是她让我们盯着你的!早上弄坏轮胎的是我们,偷钱的也是我们,目的是让你们走不了,乖乖回家去!”

果然是她!苏阙眸色暗沉了一些,又问:“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我、我不知道!”黄毛在她手里毫无抵抗之力,鼻孔被面条堵住,不住地咳嗽。

苏阙又往下加重了一分力。

黄毛哇哇大叫:“我真的不知道,反正她给钱,让我们不要多问!”

苏阙回头去看那几个地上的,几人也都是一样的说辞,她这才松开黄毛,冷冷道:“回去告诉陆惠铃,我只忍她三次,这是第二次,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哎哎,知道了!”黄毛爬起来就跑。

“站住!”苏阙又道,“偷的钱呢,交出来。”

提到钱,黄毛又有点舍不得,但苏阙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他只好不情愿地拉开外套拉链,摸出大大小小四五个钱包来。

“我也不记得哪个是你们的,你自己看吧。”

这一点苏阙也不知道,索性把那堆钱包都收起来。

黄毛眼睛倏地瞪圆:“你……”

“嗯?”苏阙面无表情,斜眼睨他。

想说的话顿时堵在喉咙,黄毛憋屈了半天,最终憋出一句:“算你狠,我们走!”

这句一出,同伙如释重负,相互掺扶着爬起来,撒腿就冲出门去。

苏阙目送这帮人远去,半晌收回目光,边从钱包里数钱,边思索陆惠铃的用意。

陆惠铃不想让她离开,很大可能是苏珊珊授意的。

为什么?

苏珊珊在害怕什么?

没来由地,她想起了苏珊珊的养母,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妈妈,那个叫葛梅的女人。

当初她找去唐人街时,葛梅已经死去半年了。

据邻居说,葛梅带着苏珊珊深居简出,也不和人来往,整个唐人街没人清楚她们的底细。

但苏阙忽然意识到一点,如果她和苏珊珊确实被掉包,那葛梅和方雪桐必然有交集。只要找到认识葛梅的人,那么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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