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老公是第二季的大BOSS(44)
“凪纱,回家吗?”他问。
“你还没发现吗……现在是二十几年后的泥舟山。”她迷迷糊糊地回答。
铃木统一郎搂紧了她,不让她滑下去,“你睡吧。”
铃木凪纱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想。烦恼在睡梦中彻底不存在了。
一道青色荧光像彗星回归迅速飞离天际。
飞碟中走出的青年双臂紧紧环抱着感叹:“是初一的日出啊。”
他们迎迎着光。第一缕阳光投射人们毫无防备的眼中,眸如水般荡漾,波光粼粼。
青年的余光瞄到了依偎在一起,衣着单薄的一男一女。
灵幻新隆吓一跳,嘀咕道:“这——不会是冻死了吧?”
男人睁眼,视线直直的射来,普通审视。
有年轻少年问:“这不是超能力结社的那个谁……”虽然好像年轻很多。很多人当时都收看过爪宣布要征服世界的电视直播。
铃木凪纱被喧嚣声吵醒,她环视山顶一圈,视线定在一点,“终于,等到你了!”
黑发少年被铃木统一郎的目光锁定,影山茂夫向前跨步,被灵幻新隆按住看肩膀,青年以这群人里唯一的成年人守护者身份代替他与面前的人对话。
气氛紧张得似乎一触即发。
铃木凪纱愣神,认真看待着这位青年,他同她一样是“普通人”。
她开口解释道:“你好,又见面了,我们是从以前穿越而来,可以抽出时间让影山和统一郎交流一会吗?”
灵幻新隆回看了一眼影山茂夫,青年对他们摇头示意拒绝。
他说:“现在大家都太累了。”
铃木统一郎觉得此情此景充满娱乐性,两个无能力的弱者代替了强者发声,嗤笑道:“与他多费口舌做什么?”
“他们随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好。”
他起身,铃木凪纱被他按住。
充满破坏性的暴力能量徐徐向外释放。
铃木统一郎将以横扫一切的方式清除不愉快因素,直接诉诸暴力解决冲突。
铃木凪纱看着灵幻新隆站在原地,依旧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守护着身后的少年。
铃木统一郎伸出手。
“停下来。”她说。
音量不大,但异常清晰。
他手心升起的奇幻能量球吸引所有在场的人,危险而诡谲。
“我说,停下来。”她重复道。
能量球猝然消失。
铃木凪纱感到懊恼,她从黄发青年的行为里明了自己做错了事情,不应该这样,对方还是一个小孩子。她为自己想把影山茂夫当作工具人的想法而羞耻。
“凪纱,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他不解地问。
铃木凪纱跨出几步,靠近灵幻新隆和身后的瘦弱少年影山茂夫,对他们展颜微笑道:“对不起,确实是我们太唐突了。能约个合适的时间大家一起聊聊吗?年轻的我们有很多困惑。”
灵幻新隆递上灵类事件咨询处的名片,“在营业时间点内,欢迎光临。”
她接过名片,“谢谢。”
铃木凪纱拉着铃木统一郎先行离开山顶。
望着他们的背影,影山茂夫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他差不多身量的少年开口:“她离开的时候在想,对影山很抱歉。”
影山茂夫脸上扬起一个笨拙而温暖的微笑。
人群中心的女孩突然问:“犬川呢?”
“欸!?”众人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灵幻新隆数人数,只有五个小孩。
其中一人答:“啊,他好像被外星人带走了……”
铃木统一郎困扰地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困扰得令他痛苦。
铃木凪纱说:“我一直在说,明明是你假装听不懂。”
她漫不经心道,“那个男孩打败了这个时间段的你。”
铃木统一郎说:“笑话。”
他感受到了影山茂夫的强大能量,这也许是真的。
他内心隐约有些惶恐,“失败的未来”动摇了坚固的心墙。
如果铃木统一郎失败了,如果铃木统一郎并不特殊,那他作为铃木统一郎的生命所遭遇一切折磨都是无意义的。人生所遭遇的一切苦难都是命运的随机折磨,那岂不是太可悲了吗?
铃木统一郎注视着铃木凪纱,他想问:你找到你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了吗?你来到这个世界一定是要做点什么?你做了什么?
“是真的。”铃木凪纱也不多分辩,转换话题道,“带你去找中年的我们吧。”
铃木统一郎说:“没有必要。”
他停下脚步,甩开铃木凪纱的手,转身向后走去。
“不准去。”铃木凪纱原地不动,语气中不带感情,“我没有任何可以威胁你、辖制你的力量。”
“但我说,不准去。”她说。
说完,她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行走,不管身后的人。男人沉默着跟了上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他痛苦地再度询问。
她很安静,铃木统一郎以为自己不会获得答案。
铃木凪纱说:“我想要分担你命运中的沉重、污浊,我想要你不再不安,我想要你获得心灵的平静,我想要让你开心,我想要拯救你,我想要你获得幸福。”
铃木统一郎想,她一定没有超能力,可为什么站在她面前,会有一种被打败的感受。
第49章 重启
姚悦一月一次的探监回家,远远看见家门口站着两位熟悉的人。
十九岁的自己与前夫。
她淡定地打了招呼,年轻的铃木凪纱很快就回应了她,而前夫一脸严肃不知道是在思考宇宙还是人生终极命题。
姚悦很熟悉这个表情,铃木统一郎一定是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年轻的自己也很快发现了,迎上他冰冷的视线,挽上他的手,又对着笑,接住了爱人的情绪。
姚悦想:看起来好累。
她冷冷地睹了两人一眼,掏出钥匙开门进屋,门大敞开着。
铃木统一郎见状,冷酷的表情融化了,“每个世界的凪纱都是一样的呢。”
“欸,为什么?”铃木凪纱问。
“心软的程度。”他反客为主牵着铃木凪纱的手进入房屋。
姚悦把客人扔在客厅,她独自呆在二楼房间内。
她凝视天花板思考着。
铃木凪纱问:“你害怕吗?现在的你是异乡人了。”
铃木统一郎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区别。”
她心里很难过,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即使他失败了……但还不够。”姚悦想,究竟不够在哪里,她也说不清。
隔阂只是藏起来了。
铃木统一郎仿佛一直站在敞开的门前,他的“理想”使他跨了出去,背对着她与铃木将。
一扇通向自我毁灭的门。
被影山茂夫打败的事实使铃木统一郎意识到行错了方向,可他也只是再去寻找其他的方向独自前进。
“哦,你现在的兴趣是观察同为特殊监狱的狱友,那有什么发现吗?”她在玻璃对面说。
被监视着的人说:“人是联系在一起的。”
她问:“怎么联系呢?”
他说不出话来,似乎还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头顶灯光让面目的迷茫无从隐匿。
她指节轻点桌面,有些生气地提醒道:“人需要着别人。”
就像他曾经激烈地需要她的爱一样,她同铃木将也需要着他。
世界打压着人们的感受,不断不断地让所有人心灰意冷,无论是感情、理想还是生活。所有人都需要在爱里喘口气。
铃木统一郎茫然重复道:“需要——什么?”
她翻白眼,“当我没说,你继续在监狱里当思考者吧。”
“哦。”他说。
厚重玻璃后的男人看起来很可怜。
姚悦想,在失败的道路上,只有先回头才能找到最初的原点。
不管是她还是铃木凪纱都不需要他作出“觉悟”,不需要他一直独自承受压力和痛苦,不需要一个很了不起的“伟大”丈夫。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铃木统一郎因为做错事而被惩罚,因为太了解对方了,总是能找出无数的理由为其行为进行体谅和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