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番外(171)

作者:板栗丸子

阎秋司却是眸光一厉,抬手就是一掌。

掌中黑气弥漫,直直的打入了玄彻的心口。

阎秋司这一掌打的重,几乎是下了死手,玄彻口吐鲜血,在地上众人的惊呼声中,“坠落在地上。

阎秋司却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有了他方才对玄彻说的那番话,他仿佛在一瞬间就找到自己为什么替林倾白挡天雷的理由,也就明白了自己到现在还抱着林倾白的尸体不肯撒手

的原因。

不过是因为被天雷一下就劈到灰飞烟灭,太便宜林倾白了。

不解恨。

他要将他的尸体带回魔族,一刀刀的割下他的肉,放了他的血,看着他变得面目全非,再也没有杀他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对。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并不是因为他死前说的那两个阎秋司连听都没听见的两个字。

阎秋司想明白了这些,只觉得豁然开朗,他抬手拍了拍身下的大鹏鸟,笑着问道:“晚上想不想吃清远仙尊的肉?”

鹏鸟激动的叫了一声。

阎秋司摸了摸它的头说:“行,晚上给你开个荤,这可是仙尊的肉,吃了之后可以法力大增,今日你们杀林倾白有功!奖励给你们吃!”

阎秋司说的声音很大,跟随在旁边的几个魔人都听见了阎秋司所说,也纷纷笑了起来。

可是等回到魔族,阎秋司还是一路紧抱着林倾白的尸体,抱回了正殿之中。

旁边的一个将士好心的提醒了阎秋司一句。

“王上,地牢在右边.......”

魔族的地牢是行刑的地方,也是那些重刑犯死后,将尸体分尸肢解的地方。

阎秋司脚步未停,皱眉问:“我为何去牢房?”

将士愣了一下,又看向阎秋司手中紧抱着的林倾白,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那需要我将他带去膳房吗?”

阎秋司脚步一顿,明白了那将士的意思。

他抬起头,目光死寂的说:“枫绾,杀了他。”

枫绾一愣,不明白阎秋司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那将士脚步一软,跪在了阎秋司身前,叩头求饶说:“王上!王上!小的不明白做错了什么?!求王上饶命!求王上饶命!”

阎秋司的身后还站了好几个随着他一起回来的将士,其中魔族四大首将中身材魁梧的男人,屠枉,也不明所以。

他跪下身子,替将士求情道:“王上,他是遵照王上的吩咐办事,实在不知是何处冒犯了王上,还望王上饶他一命!”

阎秋司虽然是喜怒无常,残忍暴戾,但是像今日这般莫名其妙之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只见阎秋司转过身,目光沉如刀一般望向众人,一字一句的说:“在魔族之中,对于林倾白的处置只能由我来说!任何人再多说一句,杀、无、赦!”

这一刻所有人都跪俯在阎秋司身前,声音如众的叩首道:“是,王上。”

“枫绾,将他杀了。”

“是!”

在众目睽睽之下,枫绾拿出身侧剑,一道刺死了那个多话的将士,鲜血洒落在阎秋司的王殿中。

阎秋司未再多说话,只是让众人退下。

眼看阎秋司现在喜怒无常,不知在想些什么,众人退下的速度很快。

正殿大门关上,又只剩下阎秋司一人了。

他站在正殿中,抱着林倾白的尸体,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回到魔族之后,他忽然不想要将林倾白放血割肉了,但是一时间之间又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他抱着林倾白的尸体在正殿中走来走去,放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扔也不知道扔在何处。

明明自己还一身的伤,甚至伤的连身后的黑翅都收不回来了,一只翅膀歪斜,一只翅膀折断,狼狈的跟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圈。

他垂头望着林倾白的脸,忽然恍惚。

他抱这么个东西回来干什么?

还不如直接让他被天雷给劈的灰飞烟灭算了。

现在扔到哪里去?

阎秋司走了两个来回,将林

倾白的尸体放在了他王座前的案几之上。

长短都刚刚正好,只不过阎秋司一抬眼就能看见那张令人厌烦的脸。

于是阎秋司抓了抓头发,又抱起林倾白站起身,一直沿着正殿走出去。

魔族在一座巨大的山脉之上,山壁黑灰,常年寸草不生,乌云盖山,千万年以来不见阳光,不见落日。

阎秋司就沿着山路一直走,又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中,沿着山洞走到了深处,有一间又矮小又破旧的门。

门上早已经密布了蜘蛛网,地上泥泞不堪。

阎秋司一脚踹开了门,走进了那个低矮的山洞里。

山洞很小,空气中布满了灰尘,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而这个山洞中只放了一个东西,便是一盏破旧的棺材。

这个棺材本来是阎秋司为她母亲所制,虽然是随意了一些,但是当时阎秋司要屠他父母兄长之前,也就只想着给他母亲做了一个。

谁知道那个女人不争气,直接就死了一个灰飞烟灭。

这才被废弃到了今日。

阎秋司砰的一声将林倾白扔进棺材里,多的一眼都没有看,直接拿起旁边的棺材盖,框框框几下将棺材盖给钉的死死的。

最后他看着这个棺材,满意极了。

既找到了合适的地方,还能眼不见心不烦。

甚好。

阎秋司拍了拍手,转过身走出了山洞,却没有走几步就遇见了坊婳。

坊婳带着一个魔族的大夫,正急忙的四处找他,一看见阎秋司立刻眼睛一亮,走上前喊了一声王上,却在看见阎秋司走出来的位置时,顿住了脚步,问道:“王上,您这是.......”

以前阎秋司做事情,从来不会向下人解释。

可这一次阎秋司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们魔族的极致刑法处置林倾白,还是太便宜他了,我先将他放在这里,想一想还有可以如何羞辱他。”

坊婳却是看出了阎秋司的不对劲,她皱了皱眉,应道:“是,王上,还请您先回正殿,我请了舟山药师替您看看伤势。”

阎秋司愣了一下,这才垂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势。

他之前没意识到,现在一看他的伤势确实是很重。

如今距离他们离开仙族已经几个时辰了,可是他身上的血还是没有止住。

即便是他现在与坊婳说话,站的那么一小会,身下就已经淅淅沥沥滴落了许多血迹,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洼。

阎秋司没有理由拒绝,便来到了正殿,让舟山药师替他把脉。

那药师是整个魔族医术最出众之人,看病也很细致。

阎秋司坐在正殿的王椅之上,望着远处黑色的墙壁,又出了神。

林倾白死前说的那两个字的画面,不断地在他眼前闪过。

他记得林倾白的嘴型,就在这样一次次的闪过之中,阎秋司思绪纷乱。

他一会觉得自己想的实在是太荒谬了。

林倾白是他的血仇,不过是死前嘀咕了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骂他的,咒他的,都说不定。

仅仅是因为嘴型有些像他曾经的那个名字,他居然就这般的失魂。

肯定不会是那两个字。

一定不会是。

怎么可能呢......

阎秋司就这样否定着。

又过了一会,阎秋司回忆着那些画面,却觉得林倾白的嘴型越来越像那两个字。

就这样,阎秋司就在这忽冷忽热的思绪中,自己将自己折磨的几近癫狂。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不自觉的泛出了黑气,挂在墙上的若鬼开始阵阵的颤动。

“这.......”

舟山药师心中大惊,仰头望向了坊婳。

坊婳也是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壮着胆子轻声的喊了阎秋司几声。

“王上......王上......”

阎秋司渐渐回过神来,手中的火焰瞬间散去,他垂下眼来望着眼前二人,目光中已经恢复了平静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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