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68)

作者:小猪撅嘴

谁知道,被压到心底里,并不是就消失了,只需要一点点契机,有人要是愿意在她心里撬开一条缝,那点没了按捺的委屈就灵活地钻出来了。

楚榕憋红了眼,想起她刚过来时傅年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可你之前不是说,我不是你妈妈吗。”

傅年没想到楚榕提到这一茬,他显然是稍稍愣了一下,应该是在回忆,半晌,傅年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似的,他道:“她不是。你才是。”

楚榕睁大了眼睛。

她不敢相信傅年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如果真的是,那傅年是看得出来她不是原本的楚榕吗?

这太荒谬了,楚榕扪心自问,如果不是这事切切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说出这话,她会信吗?

她当然不会。

所以楚榕不敢大大方方地告诉傅如晦,我不是你老婆,你老婆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你也不要找我。

大人没有人会相信这个说辞,但是小孩子却不需要别人告诉,自己就能笃定。

楚榕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神情有惊有喜,有解脱也有忐忑。

母子俩两两对望的时候,傅如晦回来了。今天礼拜一,他上班去了,只不过才上了半天就打道回府。

刚进门,傅如晦就注意到窝在沙发里的楚榕,他眼尖地看到楚榕低着头,眼眶里滚出几颗圆滚滚、亮晶晶的水珠。

傅如晦心里一紧,还没换鞋就走过去。

“折腾什么呢,怎么哭了?”

傅年傅余正立着身子安慰楚榕,两只小手在她头发上轻轻划过,像小梳子似的。

听到傅如晦的声音,楚榕慌里慌张地抽抽鼻子,抽了张纸巾胡乱擦了擦脸,“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回来吃饭。”傅如晦绕到他们这边,面对面地问她:“眼睛这么红,谁给你委屈了?”

刚刚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的楚榕现在想起来自己竟然当着傅年傅余的面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个小孩还得软声安慰她,结果还好死不死被傅如晦撞见了,丢人丢到这个份上,楚榕不觉脸色爆红,难言的羞耻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她整个脑袋都快冒烟了。

傅如晦看了她一会儿,见楚榕抿着嘴唇不说话,只能转而问傅年:“年年,你说。”

反常地,傅年也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爸爸你不要问了嘛,妈妈不想讲。”傅余心想,自己要是哭鼻子,肯定是想找妈妈抱抱的,但妈妈不一样,她是女孩子,女孩子也许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哭哭呢。

妈妈不讲话,哥哥不讲话,于是理所当然的,傅余道:“如果妈妈想说的话,自己会说的。”

傅如晦哭笑不得,他这是被自己小儿子

‘教育’了?

也真是稀奇。

他本来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经傅余这小机灵鬼一说,倒还真是他在强人所难了。

傅如晦伸手在楚榕眼尾擦了擦,那里的睫毛上有一朵小小的、侥存的泪花,他捻了捻指尖,“是我的错。”

楚榕还有点鼻音,闷声道:“你不是说中午在公司吃吗?”

傅如晦道:“突然想回家了。”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他就放下工作回来了。他现在不是前世的傅如晦,很多工作在他看来没有必要那么紧迫地压缩时间来做,经过一次血泪教训后,傅如晦更愿意把自己的时间花在家庭上。

楚榕:那您还真是任性。

当老板就是好,想回家就回家,要是她上班敢这么上,一月工资都得被扣完。

她垂着眼睛不说话,其实心里还有点害羞,傅如晦却以为她仍旧不开心,所以提不起兴致,所以吃过饭后,傅如晦做了一个决定,他把下半天的工作直接划掉,然后好整以暇地问楚榕:“要出门逛街吗?”

“……啊?” 楚榕眼角余红未消,小口吃青菜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兔子,她不明所以,“现在?”

傅如晦点头道:“我请半天假。”

楚榕惊了,“你这是要翘班?”

傅如晦皱眉想了想,欣然道:“如果请假叫翘班的话,那么,是的。”

他的表情为什么还挺骄傲?楚榕无语,嘴里的青菜嚼啊嚼咽下去,她道:“请假不叫翘班,但是你为了出门逛街请假那不就是翘班吗?傅总,你是不是发烧啦?”

“没发烧。”傅如晦认真地道,“不是我出门逛街,这周末要去参加费湫的舞会,是要去定制一套礼服。”

说的好像很正经,但楚榕和傅如晦怎么说也切磋了这么多回了,他大概是个什么人楚榕还是知道一些的,鬼话说的一本正经,明明漏洞百出,他还能面不改色。

简而言之,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楚榕冷笑道:“请问什么礼服还需要傅总亲自上街去买?又有什么礼服一周就定制好了?家里又不是没有。”

她毫不留情地拆穿傅如晦的小把戏。

傅如晦勾唇,似是很遗憾:“被看穿了。”连语气也没装一下,“楚小姐看破就不要说破。给我面子赏个光,咱们出门走走怎么样?”

楚榕撇嘴,“不怎么样,我才不想动。”

傅如晦被拒绝后,默不作声地看着楚榕喝汤,楚榕用余光瞥他,她猜测傅如晦脑子里正在思考该怎么糊弄她呢。

果不其然,傅如晦大概想了一分多钟,便开口了。

“求求?”他歪歪头,不知道从哪儿偷偷学来的词,很有违和感地冲楚榕撒娇。

楚榕:“……”

呵,男人。

第47章 榕榕

傅如晦都“求求”了, 楚榕还能有拒绝的道理?

她吃完自己的饭,两人上楼午休了半个钟头,傅如晦提前十分钟醒来, 他收拾好行头,很耐心地把埋在被子里的楚榕叫起来。

楚榕没睡醒, 却没有像在傅年傅余手里一样赖着不起来,她一边打哈欠一边挣扎着坐起, 眼睛紧闭着换衣服。

本来是不打算带傅年傅余一起,但两个小家伙自发地醒了, 并且炯炯有神地盯着楚榕与傅如晦, 也不说话,就用他们会说话的眼神将两人盯着,无声胜有声, 楚榕道:“带上年年和小鱼?”

傅如晦沉吟道:“也不是出去玩, 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原来不是出门玩吗?”楚榕认真地提出疑问。

傅如晦语塞, “也算是。”他无奈, “那就带上吧。”

“好耶。”母子三人一起欢呼。

傅如晦没让李志召或是王舜华开车, 他自己拿了车钥匙,到车库里填了一辆低调的银色四座小车,刚好够他们四个人坐,楚榕坐在副驾,傅年傅余坐在后排。

“这个车车好小。”傅余撑着脑袋,看着前面只留给他们一个侧脸的楚榕,“只能坐两个人。”说的是后排。

傅如晦动作闲致地发动车子、扶着方向盘,“小吗, 我觉得刚好。”

楚榕靠在座位上, 懒洋洋的, “上哪儿逛啊?”

“去我一个朋友那里看看。”傅如晦想了想,“定制衣服。”

“还真要定制衣服?”楚榕不可置信,“一周之内?”

傅如晦压着唇角的笑意,顺着楚榕的意思道:“是啊。”

“你朋友那儿忙得过来么?”

傅如晦觉得她脸上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很可爱,遂存心逗她:“没关系,我给他加钱。”

楚榕觉得这十分不符合傅如晦的调性,他这话说的仿佛真的是个蛮不讲理一言不合拿钱砸人的霸道总裁一样,但楚榕倒觉得他不是,她奇怪地看着傅如晦,果然从他按捺不住的嘴角上找到了一点玩笑的蛛丝马迹。

“傅总,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啊。”楚榕义正言辞道,“不要教坏小朋友了喔。”

傅如晦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两个小朋友,“我有吗?”

“很有。”楚榕掰着手指列举道:“昨天买钢琴说加钱,今天做衣服也说加钱,总这么说,年年和小鱼会觉得什么都能用钱买到的。万一他们以后学到了这个,却没有挣到那么多的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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