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52)

作者:夏彦

他走后,夏知之脱了鞋爬上床,蹭到沈山南身边嘀咕:“什么情况,你知道先生的喜好吗?”

沈山南摇头,小少爷想不通便不再想了,重新抱回暖呼呼的南南,埋在肩膀上深吸一口。

啊~神清气爽~~

“一大早把你吵醒了,还困么,再睡一会儿。”

其实是少爷自己困,他熏了一天药,今日已不用继续,摆好姿势拉着南南睡回笼觉。

沈山南全程无言,待对方秒睡后,轻轻把人往自己怀里扒拉。意外碰到脚,不由顿了一下。

好像.......又长高了。

——————————

下午自然醒,听黑衣卫说夏亭回来,在外面等着。

小少爷自己穿衣服时候都很顺利,沈山南帮他穿,他就开始这儿酸那儿痒。疼是不会提,但是据他描述,感觉穿的都不是绸缎中衣,而是刺猬蜕的皮。

仗着自己手不能动,一会儿要揉揉,一会儿要挠挠,特别不好伺候。

也就沈山南,默默的给他挠了半天,还怕自己指甲太长太硬给挠破了。

夏亭等到弟弟简直非常不容易,结果一见面,昨天还是个知道安慰哥哥的小甜心,今天就开始:“你回来的好早呀,工作都做完了?”

夏亭艰难道:“听说你自己出门,赶回来看看,马上还要过去的。”

所以果然是没事了对吗!!大少爷捂着心口。

夏知之想到什么,忙问:“对了,我受伤的事你没告诉娘吧?”

夏亭怔了一下:“啊......我忘了。”这两天太忙了,贺敬之的军师加谋士团各个猛如虎,要把他一介武夫榨干。

“忘了好忘了好,可千万别写!”

夏知之一口气还没舒出去,旁边吃糕点的褚言突然说:“可是十九不是已经飞鸽过了吗?”

两位少爷:“?”

褚言:“我记得他还问过你,你不是点过头么。”

两位少爷:“!!”

夏知之瞬间瞪过去,目光控诉!夏亭茫然,我什么时候点的头?我都不记得了啊!

双重压力向十九压去,十九不得已落下地,无辜道:“确实已传书了......就在小少爷找回来那晚。”

两位少爷顿时梗住,齐齐倒抽一口气,开始疯狂思考现在能不能跑路。

西北可以吗,还是去岭南???

夏亭握住夏知之的手.......上的绷带,企图汲取一点勇气,并且告诫自家弟弟,冷静.......千万不要将大哥保护不利的事情说出去啊啊啊啊——

两人万分慌乱之际,褚言忽然道:“怕什么,飞鸽中途转站也得好多天吧,再等夫人过来,都快一个月了。”

夏亭:一个月!我的人生就剩下一个月了!!

褚言无语:“不是。我是说,沈山南要是怀上,有夏长留在,一个月应该能查出来了吧?”

他口出暴言:“有孙子孙女儿顶在前面,她哪儿还有心思管你.......”

“知之!”夏亭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破局之法天籁之音救命之草,猛地站起来,将自己弟弟整个儿扛到内屋门前,撑着肩膀一个扭转,目光灼灼:“大哥就靠你了!大哥相信你!”

小少爷:?

小少爷:???

夏亭亲手给他开门:“形势非常紧急,抓紧时间!”

小少爷被推进房间,门在身后关的飞快,比夏亭平日拔剑的速度还快。

可见求生欲真的可以激发潜能。

他看了看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发出了对塑料兄弟情的灵魂震惊。

再抬头,目光碰上南南线条分明且沉静且绝美且......的脸,忽然面色爆红。

沈山南没有出去,也没有穿外衣,只是站在打开一些透气的窗前,看着外面银装素裹。

夏知之被推进来时,他回头看了,没懂夏亭是个什么操作,但是兄弟间打闹......想必都是正常的玩笑罢。

他想起自己跟沈水北,记不清了,似乎关系并不太好。

小少爷像一个被煮的软乎乎正在冒气的番茄,期期艾艾走过来。沈山南将窗户掩上,免得冻到他,然后就感觉这人似乎有些太贴近.....

一个缠绵的吻又贴上来。

夏知之已吻过他很多次,但他从未像此刻这么清醒,没有心绪震荡,没有心魔肆虐,也没有过于窒息的伤痛。

很平和,温温柔柔的,隐约能听见外间褚言安慰夏亭的声音,感觉到身后窗户缝里一点点风漏进来,耳边唇齿纠缠时难耐的水声,还有小少爷轻轻的喘息。

长长的一吻,像是寻常人家早起,夫夫之间充满爱意的招呼。

沈山南搂着小少爷的腰,这人手上使不上劲,简直要爬到他身上,他索性一个转身,将人压在墙边。

夏知之对这个姿势反应良好。沈山南的手垫在他脑后,他闭着眼,迫不及待的追逐另一个柔软的舌头,像是追着肉香跑的小狗,又热情又黏人。

黏到沈山南不得不压着他,轻轻离开,以免少爷不争气的把自己憋晕过去。

然后就听见......

哼唧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喘不上气,小少爷突然发出了小猪一样的哼声。

近在咫尺的距离,良久沉默后,沈山南忽然挑了一下嘴角。

夏知之:......

夏知之:............

夏知之:...................

小少爷一头撞在他脑门上:“可恶,你笑了,你笑话我!”

沈山南没说话,也不再笑了,仍由他跳到自己身上咋咋呼呼作妖,还主动抱起来,免得他弄伤胳膊。

夏知之从没见沈山南笑——姑且算是笑吧。又羞恼又开心,扯着南南的脸,要他给爷再笑一个。

最后被扯的笑不出来,扯人的爷倒是傻了吧唧的给人家笑了好多个。

..........................................

闹哄哄的一天,后来夏知之无数次忍不住看沈山南的肚子。以沈山南的警觉,看的第二次就发现了,但万万想不到原因。

只能习惯性的将疑惑丢在一边,安安静静放空自己。

次日改成了春末来换药,初夏带着沈山南去夏长留的院子,说是要测一下蛊毒残留。

中途夏知之忽然好奇,问长留先生是汉子吗?娶妻了吗?

春末话很少,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先生是哥儿啊。”

夏知之震惊:“可是他的额头没有、没有孕痣?”

春末:“用药去掉了而已。”

夏知之试探问:“为什么呀?”

春末没回,他便也没有追问了,总归......可能是不太好的经历吧。

...

在沈山南这种石头面前,初夏都活泼不起来,两人安静抵达院内。

夏长留让初夏去配药,自己却坐在摇椅上不起来,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沈山南坐。

“有什么想问的?”他依旧是懒洋洋闭着眼,手边小几上放着茶水和坚果、糕点。

一阵沉默后,沈山南低哑的声音传来:“我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

“哦?”

沈山南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说过话,后来就不怎么会说话了。不过这段时间小少爷天天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让他适应不少。

“......记不清,很虚。”

“唔。”夏长留睁开眼,示意他伸手,搭脉片刻,又按在他心口。

“正常情况,毕竟你本来就是最优秀的.....前几年心魔起来还好,现在好的事情接触多了,自然会对这些产生排斥。”检查完,他随口这么一说,像是自言自语,却没有解答沈山南的问题。

“蛊?”

“是,”夏长留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也端起茶水,轻笑道:“你心口那个,得养在恶的土壤里,看样子姓夏的小少爷可养不活它。”

“不必再问了,我只能说这么多,”他摆了摆手:“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交易,毁约与否,也不该由我决定。”

一阵沉默。等夏长留啜完了茶,初夏处理好药来找他们时,沈山南才又问:“是你在帮沈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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