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50)

作者:枫香

竺年一点不虚,从驴车里跳下来,直接当胸一脚把那惨叫的兵卒踢飞,瞧着在地上哀哀叫唤的兵卒冷笑一声:“小爷的东西也是你们这些腌臜货能碰的?不开眼的东西,给小爷让开!迟了好叫刘大人给你们板子吃。”

刘是个大姓。在东州当地还是个望族。东州有个词叫七分刘,意思是东州这地界,姓刘的能把持住七成。

几个守城的兵卒一听姓刘的,还是“大人”,再看那小子嚣张的气焰,顿时不敢再拦,等驴车走远了,才狠狠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人刘家的大老爷,哪个不是轿子抬着?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跟谁爷来爷去?”

边上的同伴拉了他一把:“小点声。”又低声道,“且瞧着。回头打听打听那小子什么来路,指不定能不能进刘家的门呢。”

他们这些守城的,都是一些犯了事的,通了关系在这儿守城门代劳役。他们的消息灵通,很快就打听到了,那个嚣张的小子,竟然直接进了刘家大宅。

“不止,开了大门迎进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尉迟少爷( ̄ω ̄):只开过跑车(马),没开过拖拉机(驴)。

糕儿⊙ω⊙:我熟我来。

尉迟少爷( ̄ω ̄):是个车,我都行。

尉迟少爷(〃ω〃):我行!

糕儿⊙ω⊙:行就行,脸红神马?

礼貌驴(╯‵*′)╯︵┻━┻:昂!

(完)

第四十一章 认错 ...

东州刘家在城东最好的位置。

一眼只能隐隐看到边界的巨大湖面,是刘家的内湖。

衣着富贵的年轻公子低着头引着贵客,在已经冒出绿芽的柳绦下穿行:“皋少,小心台阶。”

竺年不再是一副乡下土财主的打扮,换了一身锦衣。春日里年轻公子颜色鲜嫩,漫不经心地跟在刘家少爷身后,随手折了一枝花往头上一簪,更显得花里胡哨。

少年还未长开,有一种不分性别的美丽。儿子肖母,竺年这会儿的长相和罗英少女时期有个七八分相像。他这会儿形容懒散,一双猫儿眼将醒未醒地眯着,弱化了他男性阳刚的一面,完全是个从被窝里挖起来的……娇儿。

刘家少爷看得神思恍惚,想到早前去贵客院里候着的时候,依稀听到的几句争执,暗忖:那兰少也不知道是何来路,竟能让父亲如此看重。

又想到:这等以色侍人的,竟也能被他叫一声少爷。

他又瞧了瞧人比花娇的少年,收敛心神:“皋少若是喜欢,家中在城外有专门种花的园子,回头让人送些来。早就听说南地尚簪花,我也见过一些人这么学的,不过都不伦不类,都没有皋少好看。”

竺年“唔”了一声,瞧瞧岸边含苞待放的桃花,又打了个哈欠:“去拿几根竿子来,钓会儿鱼。”

“我让人撑船到湖心去钓?”湖中有画舫,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用的。

“不了。不上船。”最近坐多了船,还是脚踏实地好些。

刘家少爷会意,以为是北地公子畏水,着人去安排。

竺年由得他忙忙碌碌,感觉这刘家少爷,简直就是个低配版的罗儛表哥。

啊,希望表哥在南泉一切都好。

尉迟兰找来的时候,竺年已经在岸边快睡着了。

碧波万顷的岸边,垂柳桃树的颜色还浅,容颜最盛的是鬓边簪着花朵的少年。身下躺椅,身边果盘茶碟,身前还有鱼竿,边上几名婢女轮流伺候,还有年轻的公子哥儿在讲故事逗趣。

“糕儿。”尉迟兰远远叫了一声,见少年的头发丝都没动弹,像是压根没听见。

刘家少爷不敢装没听见,赶紧站起来,远远就行了一礼,又提醒竺年:“皋少,兰少来了。”

竺年干脆闭上眼睛,小声嘀咕:“来就来了。”来了又要考他功课,一点儿都不让他休息,他都要长不高了!

尉迟兰几步走近,瞧着他这一身花里胡哨的装扮,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怎么穿这种衣服?”

这哪儿是正经人穿的?

刘家这是要折辱谁?!

刘家少爷一看尉迟兰的脸色就知道事情要糟。他的年纪比尉迟兰还要大上五六岁,但是一点儿也不敢托大,尤其是看他板着一张脸,一股寒意瞬间从后背直冲天灵盖,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我、奴这就派人去查。”

他确实不知道这衣服是谁安排的。他的手还伸不到贵客的院子里去。

刘家枝繁叶茂,家中各种斗争也复杂。他说是一个嫡出的少爷,实际上还远远不能接触到家族的核心。他将这次接待贵客的任务,看做一次长辈交于他的试炼,处处谨慎小心,当着贵客的面,一句多的也不敢说。

“他们准备的,我就穿了。”

尉迟兰没做声,俯身拉起竺年就走:“不喜欢就让他们准备别的,不然就穿我的衣服。”

竺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不喜欢啊。料子还行,凑合着穿呗。”

尉迟兰猛地停住脚步,把撞过来的傻学生直接一抱,快步往回走:“这是能凑合的事情吗!”

竺年没想到自己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能像小孩儿一样被抱起来,手忙脚乱地搂住他的脖子稳住,又听他科普一般穿这类衣服的特殊职业,听得目瞪口呆:“啊?”他低头看看自己,“我觉得我穿着挺好看的呢。”

小孩儿穿衣服都会鲜亮一些。尤其是万物始发的春天,经过了一个冬天在房里捂着,有条件的人家无不将小孩儿打扮得出彩。春天也是各种名为花会,实为相亲的活动的高峰期。谁家的姑娘小伙不争奇斗艳呢?

尉迟兰听着竺年“合情合理”地解释,无奈讲了一些花哨和鲜亮之间的区别。他心里面明白,以竺年的地位,这种下三滥的东西都不会拿出来污了他的眼,没想到竟然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如此折辱。

刘家的院子大,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暂居的院落。

这个院落是专门招待贵客用的。在整个刘家中的位置居中,比主人的正房还像是主人居住的。各种设施相对其余院落独立,有自己的一套运作体系。

一直进到正房,竺年才算是有了自己双脚行走的自由,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不知者无罪嘛。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过来给我认个错就行了。”

尉迟兰冷笑一声,给他找衣服来换上:“你还想亲自见那种龌龊小人?他们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他们也配?”

他们是临时来的,衣物都是刘家临时准备。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没细看。现在一看,他的衣服和竺年的衣服有着明显的差别。

竺年把尉迟兰的衣服换上,看着明显长了许多的衣服皱眉:“先生你就不能长慢一点嘛。你已经这么高了,够了啊。”又皱了皱眉,“他们有错,错在不该把歪心思动到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但是大家都是人,没什么配不配的。”

尉迟兰一口气提起来,堵在胸口发闷:“也不知王……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竺年理所当然道:“我爹娘没空教我。我是在高祖奶奶身边长大的。”他小时候都在南泉,八岁才回王府,还差点出事。

尉迟兰想到那位长公主的风格,头疼地看着竺年。若是普通后宅妇人,他还能评论一句“长于妇人之手”,但是盛元长公主……看看那位的行事风格,说句不敬的,若非盛元长公主是个女儿身,那比多少个宋家子都更适合当皇帝。能得盛元长公主教导,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前院传来一阵喧闹。

马上有小厮来通报:“两位少爷,刘光喻带人来请罪,求请一见。”

这里是刘家,刘光喻是现在刘家的家主。现在他在自家的地盘上,求见客人。

尉迟兰问竺年:“想不想去见?”

“人家来都来了,见见就见见吧。”虽然先生交代的作业还没写,但是……作业能晚点做就晚点做,万一先生忘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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