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夫人又去天桥摆摊了+番外(617)

作者:伊人为花

人界。

刑侦总局,一把手的办公室内。

黑八爷话音刚落,秦阮察觉身体有一股力量被抽取。

她下意识拉开衣袖,露出胳膊内侧变短的红线。

不足一年的寿命,如今只剩几个月了。

秦阮抬眼睨向黑白使者,弯起的唇角带了些许别的意味:“巫族设计李雪梅杀我,才是冥王不让你们说的重点?”语气笃定。

“是——”

八爷七爷对秦阮垂首,如实回答。

他们上来的时候冥王就有交代,瞒不住的时候大可告诉秦阮。

秦阮不太好忽悠,冥王终究要吃一番苦头,反噬的滋味可不好受。

“咚咚……”

办公室房门,又一次被人敲响。

这次门刚被敲响,外面的人推开房门直接走进来。

陆寒踏入房间,被扑面而来的阴冷寒意包围。

他下意识抖了抖身体,嘴上抱怨道:“怎么这么冷,屋里暖气坏了?”

秦阮似笑非笑地盯着走来的陆寒,眼睁睁看着他穿过黑白使者的魂体。

她红唇微启,嗓音含笑:“陆少莫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陆寒顿足在原地,面色大变,房间的寒意顺着血肉渗透他骨缝,血液都凝固起来。

他又惊又惧,像是身处冰窖中,整个人身体都僵在原地。

陆寒抽了抽唇角,声音不在自然:“这、这屋里有那东西?”

秦阮双眼弯起月牙状:“自然,刚刚陆大少的身体与冥界来的两位使者有数秒的融合经历。”

陆寒狠狠打了个寒颤,恨不得逃出房间。

下一刻,他抬脚冲到秦阮的身后。

只有站在她身边,陆寒才能有一丝安全保障。

他磨牙盯着秦阮,语气幽怨:“三少夫人怎么不提醒我?”

想到跟鬼差的魂体触碰在一起,陆寒浑身血液都凉了,身体的温度也随之退去,一副心有余悸模样。

秦阮回头看他,耸肩摊手:“陆大少也没给我机会啊。”

陆寒表情跟吃屎一般,对那些未知的东西,既心存敬意又惧怕。

知道这人害怕,没逃走想来是有重要的事。

秦阮出声问:“天行队那边搞定了?”

陆寒双眼在在办公室扫荡着,像是想要找出什么东西,嘴上答道:“他们在来的路上。”

秦阮点头站起身,语气轻松:“那接下来的事我也不必掺和了,冥界会派鬼差跟天行队那边谈,邵旭杰不会有事的。”

一听秦阮要走,陆寒也顾不得害怕:“李雪梅呢?”

“她来不了了,冥界鬼差会跟天行队的人交接,把李雪梅杀人的经过告诉他们。”

陆寒觉得有点不靠谱,委婉道:“总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不如等事情结束了,我亲自送三少夫人回去?”

迎上他担忧目光,秦阮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勾起唇角:“你这是不相信天行队还是冥界?”

“都不信。”陆寒不紧不慢道:“对于看不到的存在跟无法控制的人,都会存在一定的变数,我只信三少夫人。”

最后那句话不管是否是真心话,都明显是在恭维秦阮。

是人都喜欢好听的话,就算是秦阮也不例外。

从昨晚忙到现在,不止一丁点煞气没有捞到,还得知巫族那边对她的杀意。

秦阮的心情不太好,也不想继续跟进案子后续。

陆寒在她的注视下,眼神不躲不闪,神色一片坦诚。

秦阮心情莫名好了几分:“天行队大概多久到?”

“快则二十分钟,慢则半个小时。”

秦阮再次坐回办公椅上,抬腿搭在办公桌上,姿态懒散随意,隐隐还透着一抹放纵的野性。

“那我就再等半个小时,过时不候。”

“我去催催!”

陆寒闻言,转身就往门外冲去。

走到半路,莫名感觉寒意浓厚了几分,身上的鸡皮疙瘩再次冒出来。

想到屋里还有其他看不到的生物存在,陆寒硬着头皮咬牙,几乎是贴着墙根往门外走。

秦阮心知肚明陆寒对傀神的忌讳,只装作未曾发觉他的谨慎行为。

……

霍宅。

霍奕容是被疼醒的,四肢百骸涌来的痛感十分难耐,他皱着眉睁开双眼。

入目的是熟悉装扮景色,这是他的卧室。

耳边传来低声交谈声,口鼻尖袭来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胃里翻涌着恶心。

大脑昏昏沉沉的,身体无法动作,就连扭头都做不到。

霍奕容眼底一片阴鸷,张嘴说话却只发出低哑声。

房间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二爷,您醒了!”

公孙懿伯率先走向床边,进入霍奕容的视线中。

霍奕容张开嘴准备说话,空气涌进嘴里,血腥味好像更加重了。

他清隽容颜露出难耐的不虞沉色,眼底溢满红血丝:“怎么回事?”

嗓音粗哑,像是坏掉了。

公孙懿伯坐在被人整理干净的床上,伸手按住霍奕容轻微挣扎的身体。

他温声安抚道:“你昨天被人偷袭……现在没事了,接下来要安心静养,最好不要剧烈运动。否则会给你身体的蛊虫带来危机感。”

昨晚的遭遇回归脑海,霍奕容眉目阴鸷,清隽容颜狰狞阴邪,竟让人不敢直视。

谷袌/span他放在被子里的手,连握拳的动作都无法做得到,满身暴怒气息肆意而出。

公孙懿伯知道他很难接受现在的情况:“会好的,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

“扶罗国皇室,这笔账我记下了!”

霍奕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阴邪弧度,声音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傀,带着索人命嗜血杀气。

没有鲜血的回赠,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公孙懿伯眉梢微扬,幸灾乐祸道:“昨晚扶罗国王宠妃所生的小王子死在去医院的路上,今早大王子出行遭遇车祸人当场就没了。”

霍奕容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出疑惑,很快转为讶异与了然。

他唇角勾起冰冷毫无感情的弧度:“是三弟出手了?”

公孙懿伯没有出声,默认地点了点头。

霍奕容唇边的笑意有了些许温度。

他虚弱的躺在床上,看似毫无杀伤力,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心生惧意。

“不过这才哪到哪,扶罗国皇室子嗣不绝,难消我心头之恨。”

近三十年,霍奕容还是这让他心情异常暴躁、愤怒,只能用鲜血来抚慰。

公孙懿伯是知道霍二爷睚眦必报的性子,担忧他刚醒来气大伤身,出声安抚:

“三爷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身体被植入绝命蚀阳蛊,情绪不宜太过激动,接下来一个月都安心养伤。”

霍奕容盯着公孙懿伯目光凶残,极力克制心底涌来的不甘:“一个月就能痊愈?”

公孙懿伯失笑摇头,声音刻意压低,语气舒缓:“是一个月才可以下床。”

霍奕容闻言狠狠闭上眼,嘴里吐露出个脏字。

以往肆意嚣张的霍二爷,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分毫,公孙懿伯打心底感觉这样的二爷看着好像更顺眼些。

他忍笑伸出手,放在对方心口处,像是隔着温热肌肤感受里面蛊虫。

“二爷,霍家给你找的那个药人,你每天都要喝她的一碗血。”

霍奕容闻言,刷地一下睁开双眼。

回想刚刚有意识醒来时,嘴里感受到的那股腥甜味道,他眼底满满的排斥与厌恶。

嗓音因不悦而紧绷:“每天都要喝?”

公孙懿伯点头:“每天都要喝。”

霍奕容本就凶残的脸更加臭了:“就不能换其他方式治疗?”

想到每天都要喝一碗别人的血,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着,恶心感再次涌来。

公孙懿伯手指点在他胸口上:“想要活命,这是唯一的办法。”

霍奕容感受他指尖上的那点力度。如果是以往对来他来说是不痛不痒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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