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76)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

沈兰溪一脸神秘的与他招手,“把门关上。”

祝煊走近,忽的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下,这次是真的在教训人,力道稍重。

沈兰溪立马捂住被他敲了的地儿,皱着脸不高兴的瞪他,“打我作甚?”

“又说谎,还想挨家规?”祝煊也气她拿自己身子说事的行径,语气冷冰冰的。

沈兰溪眼珠子转了一下,爪子从脑袋上挪开,扯着他的腰封把人拉近,眼巴巴的仰头瞧他,撒娇认错:“我错了,不打好不好?”

祝煊狠不下心肠,又着实气,忽的弯腰,俯身在她粉桃子似的脸上咬了一口。

“啊!”沈兰溪痛呼一声,瞬间瞪圆了眼睛。

祝煊就是狗!

元宝机灵,请来了一位沈家常用的老大夫。

那人不知是不是被交代了什么,请安后熟稔的上前为沈兰溪诊脉,沉吟一瞬,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正儿八经道:“尊夫人气结于心,胸口郁郁,是以才会头晕眼花,她身子虚……咳,静养便是,倒也不必大补。”

祝煊朝那卧床静养的人瞧了眼,深吸口气,“有劳。”

竟是编的这般谎话来唬人。

沈兰溪故作柔弱的轻咳两声,唤道:“元宝,去给大夫拿诊银。”

“是,娘子。”

大夫来去匆匆,沈兰溪却是顺势躺在床上睡了,早上起得太早,着实困得很,丝毫不管外面那位是否还跪着。

祝煊替她放下帘帐,拔下乌黑发间的那根白玉簪,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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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祝煊回来院里用膳,便见那吃着青菜豆腐的人,眉梢眼角透着喜意,不似昨夜那般哭着抱怨吃不着肉。

歇上一觉,便这般高兴?

“韩姨娘被父亲禁足了。”祝煊忽的道。

“哦。”沈兰溪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夹了根青菜送进嘴里。

她跟韩氏无甚仇怨,只是她要算计她,她便回击一二,才不会为她劳神费心。

祝煊停下筷著,略一思忖,道:“母亲给你东西了?”

沈兰溪咬着青菜抬眼,一双眸子瞬间弯起,“嗯呢~”

她应着,嘚瑟的与他晃了晃手腕,宽袖垂到小臂,细腕子上的白玉镯子莹莹发光。

祝煊忍不住发笑。

这人总是奇奇怪怪,本来早上那一出,任谁都得满心介怀得不高兴几日,她倒好,甩了一巴掌,再收个玉镯子,便能欢欢喜喜的吃素斋了。

沈兰溪与他炫耀完手腕上的玉镯子,又撂下筷子跑去拿来那匣子,把里面典雅贵重的步摇与手钏给他看。

“这是祖母让花嬷嬷给我送来的哦~~”

祝煊略一挑眉,有些吃惊。

沈兰溪不知道,但他却是知晓的,这两样东西是祖母的心头好,祝窈要了几次都没得一样。

“财迷。”祝煊屈指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下,“去放好,过来老实用饭。”

“哦。”得了东西,沈兰溪高兴,也乐意听话。

颠颠儿的放了东西过来,又继续吃碗里的青菜,她忽的想到一事,问:“你膝盖怎么了?”

“嗯?”祝煊心里一动,故作不解。

“方才瞧你走路有些不对,磕到什么了?”沈兰溪又道。

“嗯。”祝煊淡定的应了声,“不慎撞到了桌子,无碍。”

沈兰溪丝毫没生疑,舀了碗汤给他,道:“母亲让人送来的参汤,大补。”

祝煊深吸口气,咬牙:“沈兰溪,你知不知道跟一男人说‘大补’是何意?”

沈兰溪藏着坏笑,故意逗他玩儿,“郎君觉得我知不知?”

她总是有法子惹得他气血上涌,祝煊坏不过她,夹了块豆腐堵她嘴,“吃饭。”

沈兰溪见好就收,咬走了他喂到嘴边的豆腐,还嘟囔一句,“还是鲫鱼豆腐汤好喝。”

“想喝明日让厨房做。”祝煊顺着她的话道。

说罢,他又想起一事,“方才,父亲做主,罚了祝窈三十,让人把她送了回去。”

说这句,也是给她今早所受的委屈一个交代。

沈兰溪也懂他的想法,点点头,忽的小声问:“她的两只手该肿得不能用饭了吧?”

娇惯着长大的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受的住那些板子?沈兰溪努力藏着自己的幸灾乐祸。

祝煊夹菜的动作一顿,默了默,道:“不是打在手上。”

他后半句没说,沈兰溪却是意会了。

臀杖?

那是罚的还挺重。

不过也是,她那模样进的宗祠,冲撞的可是列祖列宗,祝家这样的人家重规矩,祝家主再是疼宠祝窈,也自是得重罚她才能给族人一个交代。

沈兰溪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忽的抬头,“但这样一来,不就是打了三皇子的脸面?”

祝窈是外嫁女,是祝家人,但更是三皇子府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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