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师姐重回巅峰+番外(28)
绍芒道:“我没意见,但我的剑不同意,它有名字,叫暮荷。”
徐值闻言,脸色更差:“没刻剑名,我就当没有。绍芒,你跟我打一场,若是我赢了,这剑就依我的意思,重起个名字。”
绍芒拒绝:“徐师姐,门派不允许私自斗剑,何况尤萼师妹还在场,您既是师姐,也应做个表率才是。”
徐值嘲然:“若是往常,我自然要为师妹做表率,但在你跟前,弄这些虚的做什么,你们那位师姐可有做过什么表率?哦对了,她叫什么来着,司翎萝?你回去问问她,云霄八殿十六峰她知道吗?云霄仙府常年开什么花她有见过吗?只知道躲在竹林里与鼠蚁为伴,我还比不上她?”
她说的酣畅淋漓,没发现绍芒逐渐严肃的神色。
视线再次投过去,绍芒已经提剑:“打吧。”
徐值拧眉:“还真是蛇鼠一窝,我骂你时你没反应,说了司翎萝,你就要和我打。”
绍芒面沉如水:“不必多说。”
徐值道:“好,上回是我低估了你,这次我们正经打一场。”
尤萼劝了半天,被徐值赶到立旗的地方蹲着去了。
这是绍芒第一次用暮荷剑。
她本不想拿这把剑指向同门,但徐值说的话太过分。
徐值有些紧张,但同时也很兴奋。
若是绍芒当真与入门时一样了,那她输了也不要紧。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绍芒根本没给她近战的机会。
她的招式还没化出来,绍芒已经倒握剑柄,朝她劈来一道剑光,再一抬眼,绍芒人已经不见了。
徐值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想,她缓缓抬头,果然看到头顶俯冲而来的人。
这是云霄派剑道第八重——压字决中的一招。
我花开后百花杀。
剑尖停在她头顶。
剑气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地,徐值浑身都软了。
上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的剑气还是看师尊演剑。
这可是第八重中最难习的压字决,她怎么会——
徐值愣住了。
默默握紧双手,瞪着绍芒,“你赢了。”
绍芒落地收剑,游刃有余。“徐师姐,绍芒没有想炫耀剑术的意思,只是想告诉您,各人有各人的处事方式,我师姐不擅长与人相处就不能修行吗?据我所知,我们门派没有这个规定。”
徐值气道:“你竟是为她出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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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擅长作孽
“不然呢?”
绍芒惊于她有此一问。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徐值撑着剑支起上半身,但因为方才的剑气太过霸道,她浑身无力,让这个姿势显得难看起来,像是跳大神失败了的模样。
她才不要信。
一个能浪费自己天赋、辜负那么多期待的人,会有真心吗?
绍芒现在是很厉害。
上天挑中她,降福于她,她即便拿去挥霍三年,归来时照样势不可挡,别人遇上她,无不折戟沉沙。
可徐值无法像三年前那么喜爱她。
代表理智与豁达的两条神经双双失灵。
她知道,成见一旦滋生,经年难退。
视线往上,看到绍芒的衣袍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这样的衣袂飘飘的场景,似乎让自己更加狼狈。
尤萼怕徐值这张贱嘴再说下去会闹出人命,撑着柔弱无骨的旗子站起来,沿着战火烧不着的地方走近。
劝道:“师姐,师尊还等我们补法障课。”
徐值朝她看去。
凭她现在的怒火,想烧上尤萼那就是顺带的事儿。
尤萼只说了一句话,统共不超过二十字,听在徐值耳中,却像是卡在纱窗里哀叫的苍蝇。
切切实实烦到她了。
尤萼见状,道:“那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徐值表态,便抱着自己那把栗栗不安的剑,栗栗不安地走了。
要是绍芒真的凶性大发想砍死徐值,那她得跑快点。
全是为了师尊。
大弟子没了,二弟子得留下吧。
徐值:“……”
她蓄了点力,强撑着站起来,没再看绍芒,追着尤萼一同下了演武台。
尤萼赶紧扶住她,轻声劝道:“师姐,我都说了绍芒现在很厉害,你干嘛还要惹她,她每次一用灵力,我的剑就吓得发抖,我也吓得发抖。”
徐值斥道:“我那不是控制不住吗?我早跟你说过,要是我跟打不过的人起冲突,你拼命把我拽走,这样就不会丢面子,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尤萼着实冤枉极了:“我劝了啊,你把我撵到边上去的。”
徐值:“我撵你,你还真走?”
尤萼被她谴责的话语说的不自信了。
她怎么忘了,徐值道德绑架一直很可以的。
两人回到住所,徐值还郁郁寡欢。
她从绍芒打败她的演武台走出来了,但还没从被绍芒打败的阴影中走出来。
尤萼真心劝道:“咱们整个门派能打得过绍芒的都不多了,师姐,你宽心吧。”
万妖客栈这么大的威慑力,她非不信,怪谁。
徐值能接受,但终归很难堪:“我以为我擅长剑术,可今日一比……我还擅长什么?”
也许在绍芒眼中,她已经是个一无是处的麻烦精。
尤萼心道,不要妄自菲薄,你还擅长作孽。
她不懂。这么在意,又非要用恶劣的方式表达这份在意,真的正常吗?
绍芒回到酒芜苑时,见林雁声与陆灼在院里聊天。
自瑟瑟峰卖书一事后,绍芒就决定多关注门派的人和事,眼见这二人聊的入神,估计事挺大。
她趁机加入,道:“你们在说什么?”
林雁声吓了一跳,见来人是她,眼睛瞬间更亮,挟持一样摁住绍芒的臂甲:“二师姐快坐,正好我有事问你。”
她专门给绍芒让了一个位置。
绍芒顺从一坐。
林雁声帮她倒了杯果酒,沁香散出,绍芒要接时,她轻巧地将杯子挪走,“二师姐,我的果酒可不能白喝。”
绍芒挑眉,手抬空也不尴尬,“那你白吃我那么多米,怎么算?”
林雁声:“……二师姐,咱们之间算这么清楚做什么呀。”
绍芒微笑:“不是你先与我算的吗?”
林雁声抱住她的手臂:“我真的有事要说。”
不等她讲,陆灼已经抢去那杯果酒,小酌一口,道:“刚挨过戒鞭的孙造昕下山了。”
林雁声一巴掌呼在她脸上,“我吃你米了吗?”
陆灼拍开她的手,将剩下的一并饮了,“二师姐你看,这就是她一直很倒霉的原因,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
林雁声把玉兰瓶抱在怀里,“跟师尊学的。拜师这么久,我总得学点什么吧?”
绍芒觉得有道理,“孙造昕为何下山,就因为那十戒鞭?”
还是那句话,男修好脆弱。
陆灼道:“不是,他被人抬回须弥楼的时候还挺硬气,说要找咱们师尊报仇。”
绍芒没当过真正的废物,也一直秉承着让脆弱的男修从修真界消失的行事风格,从来不屑、更不愿去揣摩男修的心事,自然想不通孙造昕的转变。
“那为何又改了主意?”
林雁声接了陆灼的话:“因为我们小师妹。”
陆灼点头附和:“对,就是廊道最边上那间房里住着的摩芸。”
绍芒道:“这两人有仇吗?”
据她了解,摩芸虽然不是好人,但胜在会做人,至少不会在明面上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