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个媳妇(164)
楚蔓草吓了一跳,恼羞成怒地吼,“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思看了看表,说:“大概十分钟前吧。”
楚蔓草的脸颊连同耳尖顿时红透了,“那你干嘛不出声,是不是欠揍?”
“我觉得不应该打扰你们。”
楚蔓草咬牙,去看云垚,云垚侧过头去,脸比她还要红。楚蔓草拍了她一下,“你个死人,说句话啊?”
云垚:“死人怎么说话……”
楚蔓草又打了她一下:“你就知道跟我抬杠!”
楚思抱臂倚着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楚蔓草,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的那么凶,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楚蔓草凶巴巴的瞪过去。
楚思狡黠一笑:“你刚刚那样子,像个受。”
楚蔓草满面酡红,冲过去就要打她,楚思拔腿就跑。
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家里的东西才全部搬完,看着面前搬的空空如也的屋子,楚蔓青心里不禁感伤,她是个恋旧的人,毕竟是住了五六年的地方,突然这么一搬,倒是有些不舍。好在是同一个小区,应该很快就能习惯了。
楚蔓青本以为至少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适应这个新的居住环境,没想到她的脚刚一踏进新居,心里那种留恋不舍的感觉立马消失。
还是新家香。
这是她们自己的房子,她终于可以放肆地添大件,也不用担心被房东涨租退租了,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楚蔓青激动地流出泪来,她和楚蔓草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活到这个岁数,才真真正正算是有了自己的家,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她赶走了。
江婉把东西归置好,转过身,见楚蔓青在抹眼泪,皱了皱眉。她走上前,轻声道:“怎么了?”
楚蔓青摇摇头,把头靠在她肩上,“我就是太高兴了。”
江婉顿时明白过来,柔声道:“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楚蔓青:“嗯……”
晚饭照例去雁阙楼开包厢,挂温镜的账。
楚蔓草偷偷对温镜说:“你这个老板够黑心的,每次来吃饭都挂你的账,你一个单身狗还要负责结账,也是够惨的。”
温镜却笑眯眯道:“没关系,秦姐姐给我包了个红包。”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厚。”
楚蔓草睁大眼睛:“这么厚?真的假的?”
“真的。”说着把自己的大书包拿过来,拉开拉链给她看。
楚蔓草见那么大的红包眼睛都直了,手一伸就要去抢,温镜迅速拉紧拉链,把书包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她。
楚蔓草笑着拍拍她的脸,“姐姐跟你开个玩笑。”
温镜纠正她:“你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姐姐。”
楚蔓草挑眉:“那不然自称什么?你叫她秦姐姐,总不能管我叫阿姨吧?”论年龄,她分明比胭脂红小好吗。
温镜点点头:“阿姨辈的,可以。”
楚蔓草冷冷地说:“你是不是欠揍?”
温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楚蔓草抱着她的脑袋狠狠地rua了一把,她太喜欢温镜了,她以后如果有女儿,希望是温镜这个样子的。
由于几人最后都喝了点酒,胭脂红打电话叫来阿妍开车。
1001的房间还没整理好,短期内楚蔓草还是住在1002,一进门楚蔓草就醉醺醺地把云垚拉到客房去,锁上房门,将她推倒:“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云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楚蔓草拍开她的手,道:“我没醉。”显主傅
全身都是酒味,还没醉。
楚蔓草:“我酒量好,真没醉,你说吧。”
云垚:“那我说了,明天一早起来你可不要耍赖说忘了。”
“放心吧,忘不了。”楚蔓草信誓旦旦道。
“那你……”云垚欲言又止。
“少废话,快说!”
“你能不能先起来,你压着我胸了,有点疼……”
楚蔓草:“……”
她坐起来,却走了出去。
云垚问:“你去哪?”
楚蔓草没应。
云垚也跟出去,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漱,楚思这个抠门的,为了节省空间留给主卧和书房,客房没有做卫生间,因此两间客房都只能用客厅外面公用的淋浴房和卫生间。
等她洗漱完进去,楚蔓草也回到了房里,她甚至摆好桌椅,桌上还摆了瓜子点心奶茶,还有切好的水果。
云垚:“……你以为我在讲故事吗?”
“差不多吧。”楚蔓草指指对面的位置,抓了把瓜子放在手里嗑,“快说。”
云垚坐下来,开始回忆。
没等她开始说,楚蔓草先打断她:“讲到你和楚思那段情史的时候记得跳过细节,我小心眼,听不得这个。”
云垚无奈道:“我和她没有情史。”看着她,又不自觉勾起唇。
楚蔓草一拍桌面:“你笑什么笑?看我酸心里很得意是不是?”
云垚:“没有……”
楚蔓草不满地翻白眼。
云垚认真起来:“阿草,我以前是喜欢楚思,可现在我只能喜欢你,我不能再喜欢别人了。”
楚蔓草刚想发火,却琢磨过来,云垚说的是“不能”而不是“不会”,虽然意思差不多,但其中的关系可不一样。
她于是狐疑地看着云垚,静下心来听她解释。
“我和楚思,还有秦滟,都是大泱时期的人,那时候大泱刚刚开国不久,边境很乱,不单单是边境,就连中原内陆的时局也乱的很,经常打战。”
“随便一个农民,在当地组建一支军队,就能打起来,号称什么‘反泱复凉’,因为大泱的开国皇帝就是从凉朝手里夺下的江山。当时不止有农民起义军,还有各地分封的诸侯王,谁少分了一块地,少分了点赏赐,心里不满,就能举兵造反。”
“停!”楚蔓草打断她,“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
云垚一窘,道:“讲故事得有始有终吧。”
楚蔓草白她:“讲讲讲。”
云垚继续说:“那时候不是经常打战吗,有一批人打到我们县,我就成孤儿了,那年我刚出生,连爹娘的面都没见过,他们就因被战事祸及,死了。”
“我成了流浪儿,那时候村里死了一大半人,也有很多孩子因此死了爹娘,和我一样都在流浪。”
“后来,有一家善堂收留了我们,那家善堂是专门收留无父无母的孤儿的,就跟现在的孤儿院差不多。不过,这家善堂表面上像在行善,皮下却是个逆党组织,是宫里一位皇子私底下在民间建设的,目的是为自己日后起事培养杀手,假仁假义的。”
“那位皇子排行第三,也就是楚思的父亲崇灏。当年大家都以为他会成为太子,因为皇帝看起来非常宠爱他,其实不是,皇帝在拿他当挡箭牌,实则是为了他真正宠爱的大皇子崇铭铺路。”
楚蔓草惊诧道:“看不出来我大外甥前世还有皇族血统啊,那她岂不是差一点就成公主了?”
云垚道:“这个嘛……从生物角度上是,但名义上她啥也不是,要不是后来遇到了秦滟,她就连宫里的丫鬟都不如。”
楚蔓草剥了颗花生扔嘴里,“展开说说。”
“历史上崇铭只当了一年皇帝不是?史书上记载着他死因不明,其实是崇灏派杀手暗杀了他,崇灏培养的杀手手段还挺高明,直到现在崇铭的死都还是个谜,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楚蔓草啧声:“兄弟不和,多半是父母无德。”
“崇铭死后,继承皇位的仍然不是他,而是二皇子崇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