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163)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屋内两人都没有在意这句话,扶桑接过药,转身进去,重回将门关上,刚转身就听到陛下的话:“衣裳脱了。”

“我自己来,你来会疼。”南阳的声音传到重回的耳朵里。不知怎地,重回挪不动脚步了,她也好奇陛下与殿下之间是不是真的存在‘情意绵绵’。

“衣裳脱了。”陛下重复一遍。

“重回,你怎地不走?”南阳察觉到门外的人。

重日浑身一颤,吓得不行,小跑着离开。屋内的南阳笑了,拿起剩下的药,在扶桑面前晃了晃,“这些药都是您要来的?”

扶桑面色肃然,不懂她为何笑,“怎么了吗?”

南阳翻过身子,趴在床上低笑,恐扶桑生气,朝她招手:“您过来,我告诉您是什么药?”

扶桑疑惑,听话地靠近南阳。南阳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扶桑立即变色,南阳却笑得不行,说道:“天罗果然是天罗,越来越坏。”

还是小的时候乖,小时候会站在她身边乖巧地问武功招手,多年不见,肯定是被林媚带坏了。

扶桑脸色发红,先是微红,随着南阳的笑声变得通红,“不许笑了,明教弟子都非正经人,你离她们远些。”

南阳坐了起来,收敛笑意,望着扶桑:“您可试试,很舒服的。”

扶桑脸色骤然变了,下意识就按住她的肩膀,羞愤道“再说,朕打你。”

第102章

扶桑不上当了,她是皇帝,怎么会一而再地听自己孩子的话。她走到窗边,支开窗,直接将药丢了出去。

啪嗒一声,药瓶摔碎了。接着扶桑关上窗户,床上的南阳已然笑得爬不起来了。

夜色寂静,烛火散出朦胧的光,让床上的人添了几分缥缈。扶桑微微愣住,被她笑得心中发憷,徐徐近前后,南阳顺势缠上她的腰肢,似挑逗、似暧昧,在她弯弯的眼眸下,让人不禁放松了心绪。

她的身子很软,腰更软,练武的人身子每一处都很软。

扶桑与她明亮的眼眸对视了一眼,唇角扬起轻浅的弧度,南阳掐着她的心情顺势而上,伏在她的肩上轻问:“陛下,卫照问我,十多年前我若跟了她,会不会喜欢她。”

戳破窗户纸的一句话让扶桑唇角本就浅淡的笑意即刻散去,这么多时日以来,她闭口不提,不代表南阳不知晓。卫照心系南阳,怎么会守住秘密。

她倒吸一口冷气,没有回答,而南阳亲吻她的耳尖,唇畔湿润,浑身酥麻。

“您又不说话了。”南阳低叹。

扶桑在躲避,她不知在躲避什么,但事实摆在眼前,都不愿说一言半语,甚至让她大逆不道。

猜不透她的性子,南阳也懒得再想,人生数载,倘若事事求明白,活得太累太累了。

扶桑性子好,在床上的性子更好,南阳将她放在床上,凝视那双素日平淡的眼睛,微微一笑,指腹轻轻抚摸,问道:“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扶桑直言拒绝,侧身不去看南阳的神色,不用想,南阳也是一副生气又无可奈何的姿态。

不想,南阳咬住她的肩上的骨头,微微用力,“我也不喜欢您呢,但我喜欢您的身子。”

“放肆……”扶桑终究是怒了,然而下一息腰间微疼,令她不得不正视面前的人,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羞意。南阳却好整以暇,她惯来坦荡,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此刻更是不怕,“放肆?您不允许的是放肆,默许的就是同意。”

扶桑恼恨,腰间灌入微风,南阳的手探..入。

“你……”她不说放肆了,也不用眼神威胁,只道:“太晚了。”

南阳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道:“今夜外面会打架的,我们也打架好不好,看谁明日下不来床。”

她说得很认真,眼眸干净,让人生不起厌恶,就连扶桑都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如何冷静无辜地说出这番虎狼之词。

“朕不打架。”扶桑半晌憋出一句话,“朕是皇帝,仪态尊荣,不会与寻常人动手打架。”

扶桑故意曲解南阳的意思,南阳顺势说道:“那是自然,您只能和我打架,不能去找旁人打。您会去找芳来打架吗?”

芳来始终是南阳心里的一根刺,虽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再度说来,依旧如鲠在喉。

扶桑被闹得没有办法,道:“芳来不过是寻常女官罢了,你为何至今不忘?”

“她差点成了您的女人,当然不能忘。幸好是差点,不然我的飞刀穿喉而过。”南阳微微一笑,唇角泛起冷意,陡然添了几分冷厉。她并未是软绵的女孩子,平日里掩藏惯了,让人误以为她的性子纯良,然而魔教的教主怎么都不会与纯良二字挂上边儿。

可谁会不喜欢软绵漂亮的女孩子,南阳见过许多勋贵家培养出来的姑娘,温柔大方、说话轻声细语,轻轻一笑,出水芙蓉。

灯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南阳伏在扶桑的身上,手却不安分了,嘴里絮絮说起京中女儿家。

扶桑轻抿唇,唇色红润,双手抵着南阳的肩膀,恨不得即刻叫她睡觉,“闭嘴、睡觉。”

语气凌厉,面色凶狠。南阳却笑着提醒她:“这个时候凶会吃苦头的。”

扶桑立即不说话了,手指捏住南阳身上的衣袂,眼神躲闪。此时她不知自己容颜娇艳,五官都染着羞,南阳轻笑,贴着她的眉眼轻吻:“外面会打架,我们先打架……”

“又说混话……”扶桑轻斥,很快,唇角被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月色皎皎,屋内旖旎,急.促的呼吸下就连摇曳的烛火都染了暧昧。

锦帐不知何时被拉了下来,人影重叠,踏板上掉落衣襟。

到了后半夜,灯油即将燃尽,南阳依旧醒着神,手中握着扶桑一缕青丝,扶桑睡着了,眉眼紧皱。南阳伸出食指,轻轻揉着眉眼,轻轻地想要捋平皱痕。

近乎天亮的时候,院子里闹腾了,天罗的嗓门很大,“喊什么呢、喊什么呢,还没开门,晚些再来。”

床榻上的扶桑也醒了,南阳立即按住她,悄悄说道:“天罗会处置的。”

扶桑没有动,也无心与南阳谈笑,而天罗打开了院门,“什么事啊。”

门口站了一排衙役,领头的人看了她一眼,朝着后面的人挥挥手:“进去、查。昨夜牢里一犯人跑了,我们来搜查。”

男子嗓门更大,左右邻居都能听到,床上的扶桑自然听到了,眉眼狠狠一皱,南阳伏在她的肩膀上,手贴在了腰间上,“生什么气呢,衣服都还没穿呢。”

“你、休说胡话。”扶桑闹得脸红,伸手就去摸索衣裳,南阳不肯,按住她的手:“这样很好看的。”

“你……”扶桑生气了,可门外的脚步声靠近,南阳立即将被子盖住她的脸颊,自己先下榻,挑起踏板上的衣裳就穿了,对外喊道:“阿姐啊,出事了吗?”

门外的天罗立即应声:“来了些衙官,你穿好衣裳啊。”

“你等等啊,我还起来呢,我的衣裳哪里去了……”

“柜子最上面给你摆着呢。”天罗回答。

‘姐妹’二人一问一答,就给众人刻画出一副艳丽的美人起榻的春景图,顷刻间,房门被推开。

南阳恰好将衣裳穿了起来,与来人碰了正面,对方扑了进来,刚走了两步,双眸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南阳。

接着,男人的身子立即倒了下来,喉咙里插着一根银簪。

天罗跟着冲了进来,见到地上倒着的男人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吸一口气,高声对外说道:“别着急啊……”

“出去。”南阳不耐烦了,天罗不知她的身份,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他是县令的侄子。”

南阳冷笑:“我还是陛下的女儿呢。”

“那我就是陛下了。”天罗没好气,转身走了出去,又高声说了一句:“小点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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