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男主抢女人+番外(517)
听见陛下一词,楚韶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其实这词,是萧瑾这几天耳濡目染学来的,刚才也只是随便叫一叫。
若是换作旁人这样喊她,楚韶不会生出任何情绪波动。但被萧瑾说出来,听在耳中,却多出了一丝别的意味。
她似是被取悦了,心跳都快了几分。
解释道:“我怕用其它东西捆,会伤到您。”
楚韶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握住玉扳指,执起萧瑾的指节,重新替她环上。
萧瑾看着指间的玉戒,又是一愣。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她那颗自诩凉得透彻的心,已经愣了两三次。
她这样的人,若是剃度去了白马寺,大概参不了禅,只有去庙外撞钟的份儿。
萧瑾微微叹了一口气,觉得果然像自己这种贪念重的人,是不可能做到彻底放下,看破红尘的。
也就在她叹气的间隙,楚韶解开了萧瑾穿的囚衣,指节却顿在半空,停住动作。
方才只是快了几分的心跳,此刻快到几乎有些失控了。
克制住了内心的杀戮欲,楚韶才动了动指节,轻轻把囚衣和亵衣往下褪,继续解下去。
萧瑾能挣开楚韶绑的细绳,但没必要。
因为她明白,楚韶要是想看自己身上的伤,凭借如今这具孱弱之躯,肯定是拦不住的。
与其挣扎,不如躺平,认命。
直到萧瑾身上的伤痕悉数暴露在空气里,以及楚韶的视线内,寒风吹进来,这时候她才感到有些冷。
还有,轻微的尴尬和羞耻。
毕竟她的衣服没了。
毕竟,这是白天。
楚韶坐在床边,就这么垂眼看着。半晌才后知后觉殿内灌了风,又捏住被褥,想给萧瑾盖上。
只不过刚掩住那双缠了血色绷带的腿,她就撂下了。
蹬了靴,跪坐在床上。
双手撑在被褥间,指节颤抖,泛白,深深陷进去。
楚韶盯着底下的人,俯身,三千青丝泻落。
拂过萧瑾的脸,略有些痒,却还是从前的柔软顺滑,如绸一般。
她把唇凑近了,轻轻吻上萧瑾的眼睛,微冷的脸颊,沾了雪水的鼻梁,ʟᴇxɪ散落在枕间的发。
小心翼翼,虔诚到不含一丝情.欲。
只有颤抖的唇和眼睫,暴露了楚韶那颗并不虔诚的心。
她绕过伤痕,亲吻着萧瑾的身体,内心却在想着血和屠杀,这种肮脏丑恶的事。
但很快,楚韶就反应过来了。
她自己也是肮脏的,也正在干着亵渎的事。
不过,楚韶并不在乎。
因为她本就想用这颗并不虔诚的心,来引诱神明,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但高高在上漠视众生的神明,即便被众人合力拉下了神坛,始终也只是用无悲无喜的眼神注视着她。
抬起指,抚上她的眼睛,轻声说:“别哭。”
水珠滴在萧瑾脸上。
萧瑾没有去揩,只是用手给楚韶擦着眼泪,声音里充满无奈:“韶儿,我不疼的,你别哭,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了。”
楚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掉了眼泪,任凭萧瑾说什么,她却只是微笑。
因为她的眼泪源于喜极而泣,丢失多年的珍宝,终于失而复得,如今就装在她精心建造的房子里。
楚韶还是不懂,到底什么才是爱。
但却明白了,原来有时候流泪,是因为感到幸福。
而幸福这种无用的东西,有朝一日竟会出现在她身边。并且以恩赐的姿态降临,让内心涌动的每一种情绪都甘愿为之让步,臣服,包括肆虐不止的杀念。
这已经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可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留那个人在身边,她自己像不像自己,是不是她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第172章
大尧的地牢里,最近添了许多人。
且那些人一个个都大有来头,身披华服锦袍,连头上的官帽都还没来得及摘,就被那两位叶将军关进了大牢。
一贵族腰间玉佩丢了,头上的冠也不知去了哪里。
已经被绑在了刑架上,还扯起嗓子,对旁侧的叶绝歌喊道:“叶统领!当年陛下收复失地时,我孙家出力甚多,陛下怎能忘记本侯昔日的功劳,行过河拆桥之举!”
叶绝歌冷着一张脸,把手上的血擦了,瞥向那贵族。
“侯爷,不过是两年前的一桩小事罢了,时间隔的也不久,谈什么当年。更何况,没有你,陛下照样能光复尧国。”
“您几日前说错了话,做错了事,陛下没依照您出的计策,把您和烈犬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就已经算是格外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