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暮蕊的粉丝同样，虽然没有宴思增加的多，但还是涨粉了。

宴思看着屏幕上的【直播结束】，久久不能回神。

尹灵竹好像真的不在乎她。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内心一直埋藏的恐惧，终于冲了出来。

她眼神透露出迷茫，不应该是这样的。

宴思明白，尹灵竹这一年为她的付出。

她的那间公寓有监控，所以她知道尹灵竹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尹灵竹爱她爱到愿意付出生命，可为什么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为什么要离开她。

宴思注意到外面的助理，把她叫进来。

“你有对象了没。”宴思看见眼前的助理，问。

助理跟在宴思的身边好几年，第一次听见宴思问这种话。

她点点头，“晏总，我已经结婚了。”

“那你说，为什么有一个人十分爱你，但是又要离开你。”宴思听到助理的回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助理的脑子出现了一大堆狗血的故事，但是她看见眼前不带一丝笑容的宴思，没把想到的故事讲出来。

“可能，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想着离开。”助理小心翼翼的说。

难言之隐吗？

宴思手指点着桌子，思考这个可能。

但是下一秒就被她给否决了，尹灵竹这一年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里，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答案。”

助理悄悄的看了一眼宴思，再次小声开口，“我也没有经验。”

宴思没有为难她，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偌大的工作室格外的安静。

宴思拿出手机，打开尤笑笑的聊天框，她抿了抿唇，还是打出了内心的疑惑。

【为什么尹灵竹签下离婚协议】

【或许是因为伤心了】

尤笑笑的回复速度很快，几乎是立刻来了消息。

【伤心，我没有感觉到她伤心。】

签署离婚协议之前，尹灵竹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

尹灵竹是在她离开深夜出门以后，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只要她以后不在深夜离开，就xing了。

她觉得试探出了尹灵竹的底线，只要不触犯到尹灵竹的底线，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你毁了人家的腺体，还差点弄死她，人家怎么可能不伤心】

宴思盯着尤笑笑发来的消息，她做错了吗？

【但是我做完这些事情，她都没有走，而是在我离开的那个晚上，她才签下离婚协议的】

宴思手指飞快的在手机打字，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

【只要我那个晚上没有离开，她就不会签离婚协议。】

尤笑笑的消息等了一会才来。

【你离开了，你为什么离开，因为她没有信息素了？】

宴思皱了皱眉，有些厌烦尤笑笑问这么多。

【不是，司新跟发消息说怕打雷，所以我才走的。】

宴思刻意的隐瞒了，司新的那一条消息，是她让司新发的。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宴思没有再发消息，盯着上面的字陷入沉思。

小时候，父亲的情人来到家里，打碎了父亲最爱的花瓶，父亲很生气，不止怒骂了情人，甚至还扇了情人一巴掌。

但是她看的分明，那个情人是故意把花瓶打碎的。

宴思跑去问一直照顾她的保姆，情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保姆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轻柔的解释，“她在试探家主的底线，家主对她的底线，只要她不触碰到底线，就可以长久留在家主。”

那时候的宴思就明白了，如果想要待在一个人身边，就要清楚那个人的底线。

但是她忽略了一句话，“家主对她的底线”

底线是会随着人变化的。

宴思在试探的时候，多次触碰到了尹灵竹的底线。

只是尹灵竹的底线为她一降再降，直到降不下去。

可惜的是，宴思不知道尹灵竹的改变。

她固执的认为，只要让找到让尹灵竹生气的事情，然后不去做那件事情就行了。

宴思退出尤笑笑的聊天框，打开尹灵竹的聊天框。

【为什么签离婚协议】

前面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她手指微动，给自己创建了一个小号。

宴思准备用这个号，加尹灵竹的好友，当她打开好友申请，停住了。

她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加尹灵竹。

第15章

第二天尹灵竹来到办公室，发现除了孔暮蕊以外，还有一个人在。

“好久不见。”万妙音站起来，对尹灵竹说。

清晨的阳光打进来，撒上在万妙音白色的连衣裙上，和尹灵竹记忆力的身影逐渐重叠。

尹灵竹也礼貌的笑了一下，“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