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45)

作者:古木

“动什么——”他拍他手,重重一拍,扭到身后,像扭麻花一样,不管对方叫着疼。然后不由分说,低下头,去大力咬那细细颈子——

他感觉自己皮肉都要掉了,脖子也快要拧断了,他想喊、但喉头动不了,他在抵着——

“朕不来,你怎么办?”

“你怎么不把脑袋都送过去让他砍?你是猪你是狗吗,你把自己当成什么?朕是神仙能一直救你吗,司马迁,就算霍去病刚才杀了你,朕也不能动他,朕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你根本不懂吗?”

“答应我,这些人面前,你往后退,往后退!快,答应朕!”

他如此严厉,面部几乎有扭曲的严厉,就好象匈奴来犯时他在朝廷上拍案而起惊得臣下均面无人色——而此时,刘彻的下身在钉着这个身体,手指如盘麻花般拘起,他就像个布袋人,为他所操弄,只是现在脖子坏了,又出血,滴答不停。

他咬了咬牙,不支声,想用毅力对抗这来自于男人而非君主的残暴——

“下贱的东西……”他又再度这样说他,像为激起他更深的激动和羞耻——就着站的姿势,刘彻解着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在地上,他靠着他肩膀,看他解着自己衣服,乱七八糟扔着,激动羞耻和更难以启齿的一些东西,让司马迁此时失去反抗的力量,起码这时候,身体确实是屈服了。

那是种让人昏厥的情绪,好象吸进了满头脑的迷药,他双手背在身后,即便此时已经不被硬压着了,但手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司马眼睁睁看着刘彻分开自己臀,看了自己一眼,直直捣进,猖狂迷奸;耳朵边上又是再度萦绕对方下流侮辱的话,但即便是这样,刘彻说的任何话都起不了鞭策了,这就是寻常百姓家床头间热炕上小夫妻俚语。

他,是故意的。

模糊地叫着他名字,在冰凉的墙壁上半强迫地占有太史令,“做朕的妓女,专属的妓女……每天在床上趴好像狗一样等朕临幸,让什么史记什么祖先都见鬼去,朕烦透了你整月整年的乱跑、烦透看你的白头发、烦透你一看朕的朝服就闹眼疼——”他激昂地亲着他嘴,伸进舌头,模仿抽查,疯狂挑逗他:“怕了吧?不点头……就不让你泄。”

他硬是扯过什么绳结绑起他的激昂充血。

这,太故意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司马迁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

就好象皇帝临幸妃子总会有近侍登记清楚。他几乎能想象自己的大名登录在案,是多么让人眼红的频繁。

汉武帝的任性,他见识过,这次又开了眼界。被折腾,到很久。到最后,才吃不住了,冷汗潸然筋疲力尽,才肯攀住刘彻的肩背,像搭上浮木的可怜人,稍稍喘息。

“我答应,我答应。”他自己也没想到,这次会答应得这么轻快。是的,他对他做了承诺。身下的疼其实已经快麻木了,并不是那么渴求解放。但,不再那样界限清楚壁垒分明,他也不想弄清楚这差别何在,这对他并没有多大意义。

他现在只是答应了,他的君主,他的皇帝,他的男人。

“答应什么?”他摇晃脚底虚浮的他。

“不逞强,老实写书,不把脖子对着刀剑,不能比你死得早——”

“你倒真敢说——朕也答应你,让你跟朕同年同月同日死吧。”他笑了,这时候看着老鼠被玩得快不行了才舍得笑了,其实仍然是很残酷的笑啊。

主宰者的残酷与美丽。惊心非常。

说到了这,才肯把已经快硬邦邦了的司马抱上了床。俯下头看时,才有点稍微的温柔露出来。

34

后来的几个月里,可能是皇帝与太史令相处中最和平的一段时间。

午夜梦回,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翻过身,看到他……竟会是他呢……

维系这种关系的,不知道是什么。世家本纪列传,种种里,有过这样的事情吗?晦涩而避开耳目,大汉皇帝甚至不能将自己的人留宿寝宫,在以前是无所谓的,现在却如此荒唐还得拾起占卜星象询问枢历的名义。

又不是年少轻狂了。

却把那人拉近些,好生亲热。

——半夜里,风起了,夏日花去的去留的留,还剩一枝柳梢在宫墙上探着,这边微微醒了,振作着要起身,被搂下来,结结实实擒住了,“才上半夜……”咽咽续续不知道在说什么梦话,“不行,我要去看书了……”嘟嘟囔囔刚冒出来的身体又被扯进帘里,“冷……陪我……爱卿……一宿罢……”这大男人迷朦间居然生出点撒娇意味甚浓,“下半夜再召人来陪你吧……”还是很坚持地把身体冒出来,额头已经有挣扎成果的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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