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为上+番外(97)

作者:画晏洐

云晔半扶起他,给他拍背,“我知道你看见我高兴,你别这么激动啊。”

楚昭身上难受,懒得跟他多说废话,“水,我要喝水。”

云晔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怕他手上没力气拿不稳,亲手喂给他喝。

楚昭本想拒绝,但是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只好作罢。一杯水下肚,滋润了干渴的喉咙,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问道:“我睡了多久?”

云晔掰着手指头道:“也不算太久,三天而已。我说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生了这么重的病,该不会是撞了邪吧?”

“滚,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楚昭呲了他一句,“我这不是要好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中邪了?”

云晔歪着头看他,笑眯眯道:“不是中邪啊,哦,那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一下子看了那么多龙阳图,情难自禁,自渎的次数太多伤了身,所以突然生病对不对!”

简直是一派胡言,楚昭被他羞得气氛不已,怒骂道:“我这只是风寒而已,不要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吗?怎么你说一些话这么让人讨厌?!王德全在哪?你一边去,我找王德全伺候。”

“我伺候你还不乐意。”云晔撇撇嘴,说道:“王德全去给你抓药去了,刚走呢,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

楚昭刚醒,几日滴水未进,没力气跟他胡扯,重新躺回床上无力道:“我想要休息了,你回去吧,改日我们再聊。”

云晔看他脸色苍白,很是难看,也知晓他实在是不舒服,只好起身离开,“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我让人给你带了一些药材,记得让王德全给你吃。”

楚昭心中一暖,侧头看着他,轻声道:“多谢。”

人走后,楚昭慢慢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肚。他倚靠在桌边,望着窗外的一抹新绿发呆。

冷粹阁院子的草木种的很多,现已入春,正是枝繁叶茂的好时候,斜对着窗户的是一株桂花树,树上长满了尖尖长长的叶子,叶子墨绿,枝桠横斜延伸到窗户,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楚昭收回目光,缓步走到书桌前坐下,摆开画纸,压上镇纸,倒水研磨,他提笔点上墨水,移到一尘不染的宣纸上,笔尖却迟迟没有落下,目光看着纸上的虚空一点,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耳朵突然红了,苍白的的脸色也有了一丝血气。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他深吸一口气,笔尖落在纸上,拿笔的手轻微颤抖,甚至是呼吸都有点喘息发抖。

没过多久,纸上的一个红衣美人跃然纸上。一身半遮半掩的红纱衣,双手被红绸束住,不见他惊慌反倒怡然自得的曲腿而躺,修长的大腿遮住胯间风光。美人眼神半眯,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怎么看都是一个风流妩媚的人物,连青楼的花魁看了恐怕都会自愧不如。令人奇怪的是,这画中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钟离谋。

楚昭画完,重重喘息一声,脸色通红,捂着脸不敢看自己画的人。这是他昏迷三天的时候梦里的人物,其实梦见的很多,有父皇,皇兄,连云极都梦见过,人物多又杂,走马观灯一般从梦境里匆匆而过,最后是钟离谋这个人。那个人笑吟吟的看着他,牵着他的手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他记得那床很大,铺满了红色的被褥,垂下的床幔都是红色的,红纱翻飞,床上的人脱去衣裳,仅着一件薄透的红纱衣躺在床上,温柔的对他说:“楚昭,过来。”

楚昭被迷了眼,勾了魂,抬脚走过去。他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那感觉让人欲仙欲死,销魂至极,最后醒来,那些记忆都模糊了,只有那个人和那张床他记得尤为清晰。

梦中如何大抵是无所谓的,可醒过来看到着自己画的画,楚昭又羞又愧,硬涨的下身在提醒他,仅仅是面对一幅画就已经起了欲望,那他,是真的完了。

隐秘的小心思不敢让旁人知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就把画收起来了,藏在自己的柜子里,还加了把大锁。

从去年灯节到今年灯节,一年的光景,楚昭没有见到过钟离谋一面,即使云晔会带着他去见那人,也没有什么用。可能是他和钟离谋太没有缘分了,每次远远的看着那人站在那儿,等他走过去那人总会离开,而且不会看到他,云晔的刻意为之也没能帮到他。

时间一长,云晔都不得不感叹他和钟离谋真的是缘分浅薄,能相识一场算是耗尽了楚昭所有的运气。

楚昭不以为然,或许是他习惯了,但是他不会放弃,他始终相信,他会再次遇见钟离谋。

第79章 生死茫茫两不知(一)

仅仅是一年,灯节再见,钟离谋全忘了,楚昭眼看着自己送给他的灯转手送给身旁的女子,两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倒显得他如同跳梁小丑一样自作多情了。他很难过,那盏灯是他花了很多心思,亲手做的,被如此的不重视,整颗心被扎得生疼,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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