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意相欢朝又暮+番外(93)

作者:无代

人家原身是小叶黄杨(2),属低矮灌木好不好!

一溜仙侍训练有素地把菜上齐,昭儿执玉箸饶有兴致道:“你喜欢做饭吗?

他愣了愣,大概觉得这是评判好男人的标准,遂缓缓点点头。

“那你喜欢闻做饭烧柴时木头烧焦的味道吗?”

他瞠目,而后反应过来自己原身便是木,急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昭儿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掏出双木筷子,拿出火折子点着,再吹灭,把筷子凑近鼻子深深吸了口:“就是这个味儿,你不知道,我最好这口儿了。对了,我还没尝试过烧叶子,改天你能借我试试吗?”

他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昭儿才不管这些,再接再厉,还没等到一根木头完全烧完,他就提出要如厕。

昭儿颇遗憾:“要不你再忍一会儿,一个人多没意思,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啊!”

对方再三表示与神女一起分享好东西实在荣幸之至,可他身体状况实在欠佳,扫了神女的兴致实在抱歉。

我惊呆了,原来他说话可以这么顺溜!

昭儿皱着眉头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简直如蒙大赦,拔腿就往宫门跑。

昭儿还在装模作样地喊:“哎,那是宫门的方向,反了反了!”

对方连停也没停,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般。当然,一去不回。

而昭儿看他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捶着桌子疯狂咳起来:“赤血准备的什么劣质木头……咳咳咳……呛死我了……咳咳咳……”

这场开门红给后续相亲宴带来极大影响。本该晚上与昭儿见面的羽族支族孔雀族族长称自己同隔壁山窝窝的野鸡族族长比试眼睛被啄了,恐有碍观瞻对神女不敬,就不便前来了;已约好明天过来的水族宗室子发来急报称自己游泳时被水呛着了,还患了严重风寒;更奇葩的是慕浱手底下一个年轻将领,称自己上司不准假,如果请假就扣俸禄,是以不能赴约了……

我当然知道这通通都是瞎扯,可昭儿彪悍成这样,哪个青年才俊能有信心制得住她?

这事一拖就拖到我的生辰。

她娘亲的意思是将寿宴办得越大越好,借此机会多请些适龄青年,便于给昭儿相看。

我认为甚好,遂可劲儿发帖子,这次宴会便办得尤其地大,全神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集中在一起了。

昭儿平平淡淡的,既没兴致盎然,也没兴致缺缺。

我直觉她大约又没有看上的,便叫了几支歌舞助兴。

几个蒙面乐师进来,她眼神忽地一亮。

这便是有喜欢的了,可惜乐师身份低微,门不当户不对的怎能匹配?何况她大约也就图个乐呵,以往哪回不是如此?我瞥了一眼她死死盯住的那位乐师,长得确实与他极像。我喝了口酒,又移开了视线。

一曲终了,当乐师下场致礼时,她忽地离席攥住了那乐师的手,直直站到场中央:“父尊,女儿与良润情投意合,望父尊为我们二人赐婚!”

此言一出,众神皆哗然。

我晃着手里的酒杯,几滴酒溅到手背上,湿湿地凉,那寒意穿透皮肤直击心房,引得胸腔也冰冷一片:“昭儿,你喝醉了,下去歇歇罢。”

她却毫不退缩,复又强调道:“父尊,女儿和良润早已彼此爱慕,求父尊成全!”

我沉了面色,对左右道:“来人,把神女带下去。”

她奋力挣扎,到底势单力薄没能挣得开,被我扭送到房里关着。

宴会被迫终止,众神都是见过世面的,并无一人表现出过分惊诧神情,但我知道,这场闹剧势必会成为整个神族饭后闲时的谈资。

我派了几队精兵押送他去议事厅,她娘亲问我:“你打算怎么处置?”

“发配边疆,寻个机会除了便是。”

“就没有回旋地余地了吗?他冒着生命危险来寻昭儿,也是一片痴心。”她倒是很有些感动。

我提醒她:“你可见昭儿方才见到乐师时的讶色?良润似乎并未早先与昭儿取得联系,昭儿明显是临时起意,要不怎的连兵都不调遣好?她是一时头脑发热,但良润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事一分可能也没有,那他为什么还要再次碰壁呢?绝非是试试这么简单吧。”

她眸中神色微惊:“他偷偷回来难不成是想留在正统?他觊觎权势荣华?”

我泰然自若,又改了想法:“不管他出于什么考量,他和昭儿在一起必无善果。他想留让他留下就是了,省的天高路远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不过,要彻底绝了他的念想。”

她细想想:“就让昭儿拜他为师,然后把昭儿调出正统。”

“对,但这事不能让我们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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