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爬墙那些年+番外(63)

作者:芳菲袭予

“什么?不在彼处?”郭偕一怔:“此是何意?”

郭俭凝眉:“我当时是偶听宫人交谈得知的内情,再追问,他等却又三缄其口,看去似在掩饰什么。”

自一沉吟,郭偕转过话锋:“那些黑衣人,火起后你可再有瞧见?”

提到此,郭俭仍似后怕,思忖半晌才答:“未尝再见到。然据幸存的宫人说,火起之前似见到几条黑影,但是否是攀爬悬崖那些人,尚不得知。”

“换而言之,”郭偕自忖,“当日清楚见到这干行凶者面目之人,皆已遇害!”

“当是这般。”但自一叹,郭俭闭目。

“是药人!”思量过后,郭偕斩钉截铁,“看来嘉王已然失了耐心,欲破釜沉舟了!”

“那如何是好?”郭俭一颤,音色惶惶:“偏生官家又不知身在何处……”

“但好在无恙。”叹一气,郭偕起身踱了两圈,口气缓下:“你已尽力,接下便好生在家中歇着,切记莫要出门。”

“然我当日现身越阳山,想必朝中……”郭俭显怀疑虑。

“外间之事,我会应付。”郭偕背身,一言淡淡,但足令人信服。

一夜风平浪静。第二日,一早便黄云蔽日,未至晌午,一场风雪来势汹汹,再回袭卷了晏京城。

薄暮时分,城南空旷的街道上忽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道边行人只觉风过,抬头一人一马已远去。

一路南行出了新门,拐马西向,行了两刻钟之久,终在一处清冷的庵堂前驻停。下马进庵,来人与迎来的小尼轻道两句,随之入内。

庵堂不大,除却佛堂,内只两三间客室。随小尼来到一间客室前,来人自推门进入。室中灯光昏暗,悄寂似无人。来者略纳闷,见前方帘幕轻垂,后面榻上隐约有个人影半卧,便大步前去。一手撩开帘帐,尚未看清榻上人,却先见一道剑影袭来!心中一凛,未及躲闪,喉间倏竟一紧----被身后伸来的一臂勒住!随即口鼻贴上一块湿帕,一股怪味入鼻,数下挣扎后,终失意识。

不知过去多时,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一动手脚发现自己被捆在椅上。心知中计,却也只得怪自大意,赵虞德无奈,仰面长叹了声。

“赵都知醒了?”近处人声,不似熟稔。

赵虞德茫然:“你是何人?”

彼者口气露嘲:“我是何人,你果真不知?”

赵虞德一怔:“若是仇家,既我已在此,便将我娘放了,她年岁已高,且染疾在身,受不得惊吓!”

暗处两声轻笑:“赵都知果然至诚至孝啊!你放心,令堂尚好,说染疾,不过是为催一催赵都知,尽早赶来而已!当下但你答我一问,自可安然携令堂离开。”

“何事?”眉心乍紧,赵虞德心中数念并起。

那声音透了丝邪气:“官家,究竟身在何处?”

“你将我抓来就为此?”赵虞德自一平定,口气泰然:“官家在越阳山,此人尽皆知!”

怪笑两声,暗处的声音显不屑:“赵都知此言,拿来蒙混旁人便罢了,岂能骗过高大官?”

“高大官?”赵虞德迷惑,“哪个高大官?”忖了忖:“是他令你将我抓来盘问?”

未置可否,彼者竟似不耐烦:“赵都知,偷袭越阳山计败,高大官已受牵累,你当下若还执迷不悟,当知后果!”

“我说了——”赵虞德声色如旧,一字一顿:“官家在,越—阳—山!”

“我也说了,”暗处的声音露怒:“高不官不会信你此言!”

“他信不信与我何干?”赵虞德嗤,“我为甚要屈意取悦一生人?”

片刻静寂。

暗处之人再开口,似作劝诫:“赵都知,我话已至此,若你还是冥顽不灵,则即便高大官有心,恐也保不得你。嘉王当下已震怒……”

“嘉王?!”赵虞德震惊之余打断其言:“你说嘉王?他……是主使者??”

稍顿,彼者话间露杀意:“赵虞德,是生是死,只在一念间,你且好作思量!”

一时无声,赵虞德果似自忖。片晌,一声沉重的叹息震荡了暗色下的静阒。

“官家在——”出言缓淡,声如止水,“越阳山!”

“赵虞德!”暗处怒喝,“你果是自寻死路!”

铿锵声起,刀剑出鞘。脚步声向此而来,赵虞德阖上眼。

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后,眼前倏一亮。动动已然自如的手脚,赵虞德满腹狐疑睁眼,竟见一端秀身影立在光亮处!

“赵都知,久违了。”音色和悦,女子款步近前……

一个时辰后。

朱雀门外清风馆,一处面上以女色招客,实则兼顾男风的妓馆,此刻正是迎来送往、门庭若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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