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的女儿(48)

作者:三月风暖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这夕阳晚照,青山绿水,到现一玉芝佳人浮尸于水面,到是可怜。”

浅玥一听,一转头模糊看见一叶小舟,隐约一位玄衣人划桨而来,她静静的划着水,待到船靠近了,才看清来的不是墨乌鸦,就缓缓的游去,那人把竹竿伸了过来,浅玥拉着竹竿上了船,一抬头细看这撑船人,笑道:“是姐姐你……啊!”

这人正是在冷月盟中那位弹琵琶唱音绝妙的“女子”,此时他头戴幂离,长发披散及腰,黑纱下他面目看不真切,但是此人本身就瘦而高,那双骨节修长细腻的手以及平坦的胸无一不证明了他是一名男子,只是他的声音清澈悠扬,裹得严实,一时雌雄莫辩。

“呵呵!”他淡笑了下,“船内有某的衣服,娘子若不嫌,到可披在身上!”之后也不多说什么,拿起浆继续撑船而行。

小船静静淌过这如画山水间,太阳赶着落入山河之下,云霞也随着夕阳悄然褪去,万籁俱寂,远山层叠,唯有繁星忽闪忽闪。

男子把桨一放,在船篷侧点亮了一盏灯,又要撑桨而行,浅玥走来一把拿过船桨,划了起来,男子也不争,淡然宁静的坐于一侧,这人技艺非凡,清雅淡泊,一点也不似江湖中人,到似一胸有韬略的隐士。

浅玥笑笑问道:“公子,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离开此地,天涯任往!”

浅玥和了一句:“我也正好要离开此地!”

之后二人再无言语,晚风瑟瑟,天穹挂满灿烂的星河,忽暗忽明,浅玥划着小舟碾过千星银河,向着水中波澜皎月徐徐而行。

船划至渡口,二人停船上岸,男子只说了句:“娘子保重,就此别过。”足尖一点,已飘然远去,来去无痕般。

看得浅玥一愣,夜凉如水,浅玥拉了拉随意裹在身上衣服,内里仍是湿冷,这一日从早到晚可谓步步惊心,这会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直响,可苦于囊中空空如也,索性去前面的村庄讨要点吃食。

肚内战鼓连连,她也不好施展轻功只能迈着两腿向前阔步走去,路上一想到终于离开了冷月盟又兴奋莫名,但又想到墨玉堂那厮会不会急冲冲的为找她全城大索,依着他的品性极有可能的。

就偷偷摸摸的从一户人家中顺了几个饼,囫囵吞下,又顺了双鞋随便穿上,可惜鞋有些大,只能拖着向道外走去。

夜阑人静的小道上只有草丛中的虫子翻来覆去的闹腾,她就这么大着胆子摸着黑蝺踽前行,没走几步,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愈来愈近,细听只是单人一骑,浅玥一喜这不正好是送马来的吗!

浅玥一想,管他什么的先退到一边树阴处,待到骑马人越来越近,躲在树阴里的浅玥一个健步窜出,运掌如风,快速的击向骑马人的肩膀,打算把他直接打下马。

那人听到了风声,身子一躺平卧于马上,“咦!”浅玥叹息了下,见一击不中,当空就变换了招式,身姿轻盈,竟横着一脚飞出,那人连忙起身用手腕一档,这一脚浅玥并没用足功力,但要是一般人也许早飞出去了,这人也只是连人带马的退了几步,人立而起,马向空嘶了一声,抖了抖它那帅气的鬃毛。

浅玥飞身落地脚上大鞋差点飞出,看来这顺来的鞋就是不大合适,要是踢那人时这鞋要正好飞出那就成了一件令人猝不及防的暗器。

浅玥握了握拳,胆大无畏的想管你是多硬的骨头今也让你栽这,刚要提拳冲上来,借着那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来人面目,嘴角扬起笑了笑。

月夜大激斗

墨玉堂刚一浮出水面就火急火燎叫属下在水塘里寻了半天人,连个鬼影也没寻到,又令人在附近水渠寻找,仍是毫无结果。

他就一人骑马冲出,甩开众人,顺着河渠四下遍寻,他总觉到这丫头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就驾鹤西归,兴许已经找到路出了城。

月色凄迷,刚纵马在道上狂奔,就遇到这么个瘦矮矬的盗匪撞到他面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正好教训番,待看清了这人,到令他气闷一扫,开怀一笑,那怪异的眉毛也舒展开来,满眼含笑的说道:“碧空,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看着这货笑得个春情荡漾,浅语心里窜出了一千个火,狠狠的剐了眼墨玉堂,很是意气的想着今日正好狠扁这货一场,好一偿夙愿,遂口气不好的说道:“旧友相逢自是喜,但遇到死缠烂打的贱男人才最是可恨,今日劳驾盟主可否把你的马留下,当做是我多日来为奴为婢的工钱!”

墨玉堂听了这话丝毫没生气,到是颇有兴致说道:“口气不小,你这山旮旯里来的村妇,也就爬树还在行……”随后话锋一转直白问道:“在冷月盟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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